“大人,这永安郡主与左相是什么关系,左相竟然为她这样出头?”
方子兴扫了眼凑过来的手下,眸子里闪过不屑,又是些好事儿想攀亲结贵的人”这是你能探知的吗?也不怕左相出来拧断你的脑袋!”
那人听了方子兴的话,立马缩了脑袋,退回到人群里,不敢再伸脑袋张望了,方子兴自己对这事也不甚清楚,从方子澄那里听来的,也就是夏千然对这位永安郡主有点想法,但是夏家与成家的亲事都已经在如火如荼的筹办中了,估摸着夏霍两家是不成事的。
早在前两日就听长公主府传出了闲话,说左相大花功夫保护永安郡主,就算是十七皇子,长公主也不放在眼里,嚣张程度非同一般。
“你这是什么表情!”方子兴的同僚营盛一看见他这般表情,再想到上次他和永安郡主有过交往,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
方才他就从家奴口中听说了,这永安郡主是左相的亲卫封岂送来的,现在又听闻左相自己也亲临,毫无疑问,霍家和凤家之间的关系也变得非同寻常了。营盛是个多心眼的人,在大理寺也待了近十年了,但是一直官途不顺,他也懂得官场里的套路,但是奈何自己不比方子兴这样的大户子弟有门路,他就是想巴结凤离也找不到人捎句话,更拿不出银两。
左相这次调动如此之多的人手来将军府。必然是要为永安郡主出头,他就应该顺水推舟,将这件事,按着左相心里想要的走下去。
他暼眼瞧了首座上苦瓜脸的霍老爷子。自然心里明白,但凡不顺永安郡主心的也就不顺左相的心。永安郡主在寿宴上和霍老爷子撕开了脸面,营盛何等精明的人,他暗自下定了主意,就等着左相出来了。
凤离半搂着霍清云悠哉悠哉的从后门进来,霍清云瞧见厅里一派整齐划一的正红装扮的大理寺官员们。真是想不到凤离竟叫了这么多人,其实霍清云不知,现在大理寺除了一把手、二把手,以下的所有官员几乎都来了报告了。
“参见左相大人,参见永安郡主!”
一见凤离半挽着霍清云出来了,于是眼尖的营盛立即往前走两步跪下请安,这时其他的官员刚缓过神,全场人不管心里有什么想法,但是也皆跪了下去。凤离倒是瞧见了营盛的殷勤,扫视全场,目光停在了首位上的霍老爷子身上。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真是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就看清情势,又看不懂人的脸色,皇帝早想除掉他,那自己倒是可以帮帮他,除了这心头的一根刺。
他牵住霍清云的手,十指相扣,霍清云想挣脱,但是这个面笑心不笑的男人眼里投出了警告的目光,他微微低头,落在霍清云的耳畔,在场的人都跪下了,首座上也只有霍老爷子,就他目光看过去,两人好似很亲密,正在耳语着什么。实际上凤离半含住了霍清云的耳坠,湿热的气息扑倒在她的面庞上,麻麻的,让人觉得很不好受。她刚想转头,她心里暗骂着这个变态,就开了口,“今天我就能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一切,但是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你总该知晓!”
“我从没说过我要什么!”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
“莫着急,我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
凤离不质疑的抱紧她的手。在霍清云恶狠狠的目光中向前走,停在了首座十步的样子。
“老爷子,久违了!”凤梨倒还是客气,但是脸上那种傲然的表情,无一不在表露着他根本没把霍老爷子放在眼里。注意到了凤离的目光,霍老爷子自然是知道了来者非善,于是他也不客气,只好就质问道:“老夫早就在外地听到了凤左相的威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你今日大召大理寺公至此,所谓何事。这般兴师动众,这天子脚下还有无理法!”
一听这话,凤离就立即笑了,转头轻揉着霍清云的长发,“霍老爷子说的是哪里的话,这人可不是本相叫来的。永安郡主可以作证。人是她要的,再者,在将军府于本相也不是他宅之地,本相已经答应入赘将军府了。永安郡主是将军府的继承人,本相这个女婿也应当有点权力的吧!”
左相要入赘将军府,这简直是要让他众人的心都惊恐了,不仅是在场的人,霍清云自己都有些接受不了,这怎么可能?她没记错的话,凤离自己就是凤家的独苗苗,他要是入赘了霍家,凤家老祖宗还不得气疯了。
“你,你说什么!”霍老爷子都被凤离这一出戏弄得精神恍惚了,凤离要入赘霍家。
凤离要入赘霍家,这样的事当天下午就传疯了。不到晚上,整个京城的人都听出了这位天底下最难缠的左相大人竟然要放弃府中的天姿佳丽,入赘将军府当郡马爷。
“左相,你在开玩笑吧!”霍老爷子,原本站起来的身子又摇摇晃晃坐了下去,眼睛一愣一愣的盯着凤梨,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
“本相从来不开玩笑!”凤离转身面向众人,“起来吧!”
众人一起身,都急急的将目光停在站首的二人身上。男子生的华姿傲然,女儿生得如花貌美,这样金童玉女的一对,在一起仿佛也没有什么让人奇怪的,但是偏偏在众人眼里是这二人是天塌了也搭不到一起的二人竟然就在一起了。
苏芊芊与霍清莲瞧过去的目光带着几分恶毒的狠意,他们就不明白了,霍清云就是个病秧子的孤女,连霍老爷子都不待见的落魄郡主,虽然凤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那手段能力,那相貌身世,在整个京城里也挑不出更甚的公子来。
当年战马归来,春风得意之时,少年紫衣飘扬,不知扇动了多少京城少女的闺心。
“就像是个狐媚子,除了勾搭男人,还是勾搭男人!”苏芊芊暗自地嘟囔着。苏老夫人拉了拉她的袖子,让她莫再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