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瑶是个聪明的女人,善于经商,但是落到霍起手里的时候,这一群人没有一个会打生意的。
这也就导致了第二年的入不付出,但是他们一家人在京城里这吃喝拉撒还要花钱呢,霍起要升官自然要开始打理门路,霍魄要进国子监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既然进了京城就要融进贵族的圈子里,这周边边多少打点一些,这样上上下下打点可就花了不少钱。
现在表面看还算光彩的将军府,实际上周围的店铺早就已经卖光了。霍老爷子本来是为了钱来的,但是现在他要是知道霍起一家早就把这些店铺卖掉了,不知道会不会气疯了。
在这些人忙碌查账的时候,凤离也没有拿自己当外人,吩咐将军府手下的厨师立即摆桌,他饿了。瞧着这位爷的反应,在场的让人心里也都明白,今天霍家的事情肯定是要弄个底朝天不可。这永安郡主到是个有心机的傍上了这般有本事的人,虽然手下的人多少有些不屑,但是总体来说也没有人敢表现出来,他们一个个也都是怕死的,知道凤离的手段。
营盛并没有和其他官员一起去了后堂查账,反而留在了正堂,凤离也算是记得这个人,他用眼神示意了霍青云,他倒是想看看霍青云识人的本事怎么样?
“你叫什么名字?”凤离忽然间看向营盛,这营盛一听凤离叫他立即答应了过来,说话做事也颇为谦卑。
“回相爷,小的叫营盛,位职于大理寺丞。”
“啊?大理寺丞!本相怎么不记得有这个人啊?”凤离说到这里,放下筷子,嘴角微微一笑,朝着他问道:“会剥螃蟹不?”
“什么?”营盛也没有想到凤离忽然间问了他这样一个问题,剥螃蟹!
他立即接着的回答:“会不什么样的螃蟹下关都会剥!”
凤离拿了一双筷子给他,让他剥到盘子里,这营盛也不是说着玩的,倒是轻巧的接过了筷子,夹起一块大螃蟹麻溜的剥开了,这是大闸蟹原本就烧得金黄亮丽,经他手一动,肉香四溢。
“你这技术和本相府里的下人倒是有的一拼,本相倒是看不出来大理寺里还有你这般的人才。”凤离拿起自己的筷子沾了一些尝了之后赞叹道。营盛倒也不恼,并不嫌弃凤离,拿自己和他的手下人相比,看到了营盛这边的性情凤离倒是想考验考验他。
“你这大理寺丞做了多久了?”
“回相爷,下官任大理寺丞五年了。”回话的时候营盛弯着腰,态度极为恭敬,语气里还带着些欣喜。他忽然间有些明白了,自己留下来是对的,留下来给自己提供了一个接近凤离的机会。
“任大理寺丞这么久了,除了会剥螃蟹,应当还会点别的吧。”凤离说这话,倒不是调笑他,反而有几分认真的语气。
霍青云本来坐在一旁,静静的摆弄着自己手里的一本账簿。当凤离的手不安分了,拍了拍她的大腿面时,她瞪了一眼颇为警告的看了他,但是这个人示意了她身后站着的人,她这才意识到,这个妖孽想干什么?
霍青云假装者要倒茶,转了身坐在另外一旁打量打量营盛,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极为机灵,但说到底,他也是一个怕事的,但是在任何一个时代,所谓鸟为食死人为财亡,这当官儿的自然是想往上爬,这理上是不错的,就得看他有没有本事了。
“营大人你且来看看这个,本郡主怎么觉得这个有问题!”霍清云指了指手上的账本的一处记账给他看,这个是柳悠仙接手管家之后的第二年的慈善指出,上面清清明明的写着3000两。要让柳悠仙花3000两在拜佛吃斋上就是打死凤离,霍青云也是不相信的,这母女俩这霍起一家是什么样的人,她自己还不清楚吗?这拜佛吃斋也不过是些幌子,但是柳悠仙竟然把这些东西放到账面上,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之嫌疑了。
营盛看了看往年的慈善用钱,又想了想,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连忙恭敬的表示道:“回郡主,这部分支出应当是没有夸大的,那年刚好是旱灾,陛下向整个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征集募捐,想来应当是霍夫人也参加了,这捐款的钱数,群主完全可以进宫找礼事部查看,3000两应当是京城贵族普遍捐献的数量,”
霍清云颔首撇了他一眼笑道:“营大人记事倒是牢固,那你再看这处呢“
营盛也看出来了,霍青云这就是在考他,霍青云是什么用心,他不需要懂,但是霍青云背后站着的人,他自然是要多多敬畏了,他暗地里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凤离,虽然那个左相大人还是那副吃相。但是落在他眼里却有了几丝不同。
“若是郡主信得下官,不如让下官帮您看看这本账簿也许下官可以帮郡主查查细端。下官听说,郡主是清晨从宫中回来,如今都已经到了晌午,郡主千枝玉叶身体又孱弱还是应当先和左相大人一起用膳吧,这些小事,交给下官即可。”营盛说完这点话之后,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知道凤离在考验营盛,她也给了他这个面子。
“你且随他们一起去后堂吧,”凤离挥手让他们离开,同时又看向下面的霍家人,“你们这些人也都在后堂候着吧,至于霍老爷子,”他唇角掀起一丝笑意,但是那张俊美的脸上却没有什么邀请的意思,“要是想和我们一起吃饭也可上桌来,若是不想的话,老爷子年纪大了,还是回去的比较好。”
霍老爷子还是头一次在自己宅子里收到了逐客令,他顿时就起了脾气,但是一旁的老夫人忙示意他先忍着,这是在京城,是他凤离的地盘,何必跟他过不去。
于是老夫人跟霍老爷子一起起身就要往后堂走去,临走的时候,老夫人意味深长的瞧了眼霍清云,看的霍清云心底泛起涟漪,看来,这老夫人也没有有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