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轮不到你去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到时候再说吧。”
“那这个案子结束之后你打算做些什么?”
“该吃吃该喝喝。”我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风吹在皮肤上很是舒服。我现在最大的想法就是赚钱,然后想办法把顾浩宇的钱还上去。
“就这样?”顾浩宇跟了上来,语气里很明显不是很满意。
“该睡觉睡觉。”我又不是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小姑娘,对于未来还有无限的期望。经历了这么些事情,加上我温吞的性子,安稳地过生活才是我想做的事情。
“感情呢?”顾浩宇拉着我的手,眼神坚定。
“我现在不会考虑这些。”现在一堆麻烦的事情都需要解决,太多的疑惑要解开,我没有办法迈出这一步。
“那以后呢?”顾浩宇穷追不舍。
“顾浩宇,我们不能做一个合格的合作伙伴吗?”不谈及感情,只谈合作。
“不可能。”顾浩宇直接拒绝了我的念头。
风呼呼地吹着,我微仰着头去看顾浩宇,能够看到他长长的睫毛,视线往下是炙热的眼神,俊朗的一张脸上都是势在必得的神情。
“那我们现在先不谈这些可以吗?”
顾浩宇叹了一口气,“好。”
后面的那一段路,我们也没有再开口说话,默默地散完了步。
时间很快就到了展览会的举办时间,作为联系人,我一大早就去到科研中心接张平。
“我穿这样会不会不正式?”张平有些局促,做科研的都习惯埋头在科研所里做着研究,哪里做过这种活动。
“不会,叔叔这样很有精气神。”
张平今天换上一身米色的西装,头发也是刻意梳理过的,眉宇间很有正气。
到了现场,记者们早就等在那里了,一看到张平就涌了过来。
“张平先生,请问下您知道张鑫的事情吗?”
“当年他因为研究不出来克隆人,气急去世的事情您有什么看法吗?”
“您觉得张鑫算不算是一个合格的科研学者。”
接二连三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我没有想到大家好奇的居然是当年的问题,而且来势汹汹。仿佛大家对这个展览会并不在意,只是作为一个借口而已。
我示意保安过来拦截一下,手死死地护住我身边的张平。
这些问题来得太突然,显然他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在这样的场合里说着这些话。
“麻烦大家不要挤,也不要谈论和展览会无关的事情。”我举着手里的扩音器,重复地说着这几句话。
然而却没有理睬我,还在争先恐后地抢着问问题,场面一片混乱。在会场内的还有不少购票进来的群众,此时也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一幕。
突然间“砰”的一声巨响,展示的桌子被人掀开来。
有个身影站在高处,手里拿着一个话筒,冷冽的声音传了出来。
“都给我闭嘴。”一声低吼,语气里的恼怒之意很明显。
我顺着声源看过去,看到顾浩宇就站在一把椅子上,怒目看着这些人。
“要么给我安静下来,要么给我滚出去。”顾浩宇把手里的话筒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的确,顾浩宇这张脸加上这三个字,几乎没有人敢开口反驳他的话,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记者们乖乖地分散开来,喧闹的声音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顾浩宇从凳子上下来,示意一旁的人赶紧出来主持。
我扶着张平走到后台,递给他一杯水,“张叔叔,抱歉,今天的事情都是我考虑不周全。”
张平摇摇头,“不怪你,有些事情躲不过。”
“叔叔,当年的事情和你也有关系吗?”
张平摇了摇头,“等哪天有时间了,你来科研所,我把事情告诉你。现在你长大了,有足够的判断能力。”
我点了下头,心里的疑团更重了些。
之后的展览会还是照常举行了,有了顾浩宇在那里镇守,也没有人敢在提及什么,采访方面也被取消了。
即便如此,展览会的事情还是被推到了热点榜第一名,不光是科幻这个话题,还有当年的张鑫的事情。
一时间研究所被人推到了话题浪尖口上,被人扣上为了钱贩卖研究成果等帽子。
在展览结束之后,我去了一趟科研所。
“张叔叔。”我打了一声招呼。
“你来了。”张平放下手里的报告,热情地让我去到他的办公室。
张平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当时你爸妈出事的时候,你也才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有些事情难过告诉你压力会太大。现在局势变了,与其让你毫无防备,倒不如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
我安静地听着张平说,“当年你爸妈一直在努力研究克隆人,他们认为克隆人的出现可以给未来一些不一样的改变。我那时候在研究黑洞方面的事情,并没有参与到他们的研究当中,但是我们几乎都是一样住科研所里,没日没夜地研究。”
我记得那段时间,那时候我住校,偶尔回家都是直接奔着科研所去的。
“那天你爸妈就很激动地和我说已经有所进步了,而且还做出了一个不大稳定的雏形。在我们这一行,没有做出稳定的成果之前都不会把研究公布出去的。但是这个消息却不知道怎么就被人知道了。”
张平缓了缓,继续说,“第二天黑压压的一群人就冲进来,他们威胁你爸妈把克隆人的研究交出来,还把科研所所有的机器都砸了。你爸妈不答应,之后就出现了那件事。”
我的眼泪不自觉地滑落了下来,一想到那一天的恐慌,整个人还是不自觉地颤抖着。
“你爸妈并不是逃走或者是出了意外,很可能是被那个组织胁迫带走了,而现场的混乱不过就是想要混淆视听而已。”
我一直以为这种剧情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可是真的发生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才明白那种感觉有多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