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的她,才是他最熟悉的她,S级佣兵血狐。
“我知道你的性格,所以那个男人我没动他,留给你亲自报仇。”
贝书瑶挑了挑眉头,朝夜枭使了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
她身上这么多伤,全是拜那个男人所赐,虽然她也毁了那人的命根子,但这哪儿够。
她血狐向来有仇必报,在杨建新身上,几乎算是被她贴上了“死亡”的标签。
贝书瑶被夜枭压在医院养病,而另一边,阎庭琨回去后,几乎一刻不停的开始对付杨建新的杨氏集团。
杨建新命根子先是被贝书瑶伤了,后来又被阎庭琨彻底毁掉,最后痛的昏迷在酒店房间内,还是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发现了他,才拨打急救电话把他送到医院里。
只是,这一番折腾下,他的命根子早已经没救了。
杨建新躺在病床上,苍白肥厚的大盘子脸上布满了滔天恨意。
命根子被毁,且再无修复的可能,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特别是对于杨建新这种没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人,更是跟要了他的命一般。
实际上,贝书瑶那玻璃瓶子扎下去,虽然伤的不轻,但凭借现在的医学条件,还是可以救回来的。
真正毁了杨建新的,是阎庭琨最后补上的那一脚。
即使这件事已经过去,可杨建新每每想起当时的画面,还是忍不住打颤。
“这东西,留着有何用,留着也是祸害。”
阎庭琨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便一脚踩了过来,直接绝了他做男人的后路。
虽然知道这件事阎庭琨才是最大的凶手,可对于阎庭琨,他心里却生不出任何恨意来。
这两天他一闭眼就做噩梦,噩梦中全是阎庭琨那张让他胆颤的脸,梦中的阎庭琨好似魔鬼一般,追着他,如影随形。
每次从梦中醒来,他都一身冷汗,而且每次一想到阎庭琨,已经痛的快麻木的受伤那处似乎更痛了。
在杨建新心中,阎庭琨已经不是人了,而是一个魔鬼,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况且,除此之外,杨建新也知道,阎氏集团不是他惹得起的。
他能白手起家,经营起这么大一个公司,这点儿眼力劲儿他还是有的。
阎庭琨他不敢惹,也惹不起,因此所有的恨意,他都堆积到了贝书瑶身上,贝书瑶害得他做不成男人了,这个仇他不甘心。
杨建新人还躺在病床上,可在心里已经计划了不下十种报复贝书瑶的法子。
只是,他的这些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便得到消息,杨氏集团破产。
而且,祸不单行的是,他家里仅剩的财产也被他新娶的老婆卷走了,下落不明。
不过短短两天时间,杨建新一无所有,在得到这些消息后,杨建新气的直接昏倒在地。
他苦心经营大半生的事业,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当初他的公司慢慢做大后,直接踢了农村的原配妻子,娶了善解人意温柔漂亮的女秘书,可现在,他最信任的漂亮妻子却给了他最后一击。
一夕之间,杨建新被打回原形,一无所有,甚至比当初创业时还凄惨。
那个时候,虽然生活也艰难,可他至少还是完整的男人,哪儿像现在,连做男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此时此刻,杨建新也才意识到,这个贝书瑶根本不像表面上看到那么简单,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能碰的。
如果当时他没有色胆包天对贝书瑶下手,或许现在这些事情也不会发生了。
只是,现在的杨建新即使意识到了,却也晚了,他已经一无所有,甚至连治疗的费用都不知道从哪儿来。
原本以为阎庭琨他惹不起,但这贝书瑶却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他拿捏,可现在看来,这贝书瑶也不是他惹得起的。
所以他已经一无所有,但好在这些年积累的人脉还有些用,很快便查出,这一切正是阎庭琨在背后操纵。
现在,他已经一无所有,变成了孤身一人,杨建新破罐破摔,哪儿还顾得了这么多。
索性他现在也就贱命一条,连男人都做不了了,还有什么好珍惜的?
既然如此,那阎庭琨和贝书瑶欠他的,他一定会一一讨回来……
转眼间,时间已经过去两天,贝书瑶自认为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可以出院了,可夜枭偏偏不让。
杨建新虽然力气不小,但也只是蛮力罢了,在她身上留下不少触目惊心的伤害,但也只是看着比较严重罢了,实际上休养几天便可以了。
比这更重的伤她都受过,这点儿伤算什么。
只是,夜枭不允许,在这件事上,无论她怎么说,夜枭都不同意,贝书瑶只能作罢。
贝书瑶在病房里躺着无聊的看电视,看到电视上突然播放的一条新闻,贝书瑶猛的从病床上坐起身来。
杨氏集团破产了,怎么回事儿?
新闻中杨氏集团总裁的照片正是杨建新,她不可能会认错,杨氏集团资产上亿,这不过才两天时间,怎么就破产了。
电光火石间,脑子里灵光一闪,贝书瑶想起了那个人,阎庭琨。
会是他出手的吗?
贝书瑶有些不确定,那个她一直看不懂的男人,会为了她去对付杨建新?
贝书瑶靠在床上,左思右想,还是不确定,毕竟,阎庭琨一向与她不对付,又怎么可能帮她报仇呢。
阎庭琨这个人,有些太难懂了。
“你在想什么,这么认真?”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男声,打断了贝书瑶的思绪,贝书瑶抬头,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病房内的阎庭琨。
看到阎庭琨的样子,贝书瑶忍不住大吃一惊,这才两天不见吧,阎庭琨怎么变成这幅样子了。
下巴上已经长出了青黑色胡茬儿,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很憔悴。
“我敲了门,你没有回应,我便自己进来了,”阎庭琨说着,将手中的花束放到一旁,随即在贝书瑶病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视线在贝书瑶脸上身上细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