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阎子轩平时对他们阎总的态度,即使生病了,应该也不会黏着他老子吧。
直到,电话那端,隐隐传来贝书瑶同阎子轩说话的声音,阎云才反应过来,陪儿子什么的,都是借口,陪媳妇儿才是真的吧!
阎云已经猜得到,等他们阎总把人追到手了,会是怎样一番情形。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已经猜到事情所有的阎云嘴角抽搐着挂断电话,认命的去解决阎庭琨丢给他的一摊子事儿去了。
这端,心安理得的把自己的事情丢给阎云后,阎庭琨以一副好父亲的姿态去陪阎子轩,却没想到,遭到了贝书瑶和阎子轩的一致嫌弃。
对此,阎庭琨颇感无奈,却还是死皮赖脸的留下了,贝书瑶和阎子轩倒没说什么。
三个人的一天在略有些尴尬的情况下愉悦的度过了,晚饭后,知道贝书瑶要走了,阎子轩顿时皱起了包子脸。
“…姨……”阎子轩拉着贝书瑶的手,一脸期许。
两人相处这么久了,阎子轩一个眼神,贝书瑶便知道阎子轩想表达的意思,阎子轩希望她能留下。
只是,阎子轩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而且她实习在即,很多事情需要准备,所以贝书瑶并不打算留下。
在贝书瑶面前,阎子轩还算听话,虽然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没有哭闹,只是抓着贝书瑶的衣角,一脸的不舍。
若是阎子轩哭闹,贝书瑶还好处理些,可阎子轩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贝书瑶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贝书瑶拉着阎子轩的小手在沙发上坐下,“阿姨很快要去工作了,所以有很多事情要忙,以后阿姨一有时间就来陪子轩玩儿好不好?”
阎子轩心里自然是不愿意的,但贝书瑶就在面前,不想让贝书瑶不高兴,阎子轩自然只能点头应答。
“子轩真乖。”
阎子轩毕竟是小孩子,先前还因为贝书瑶要离开的事情不高兴,现在,得到贝书瑶的肯定,小脸儿上顿时绽放出笑容。
倒是阎庭琨,听贝书瑶说要去工作,眉头微蹙,“你不是还上课吗,去哪儿工作?”
“学校安排的实习呀,”贝书瑶想也没想,随口回答道。
阎庭琨闻言,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涟漪,视线从贝书瑶身上收回,落到报纸上,状似无意的继续追问道:“你准备去哪儿?”
“还没投简历呢。”
没投简历,那便是还没确定去哪里工作,阎庭琨喉咙微微耸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眼看着天也快黑了,贝书瑶同阎子轩父子俩告别后离开。
回到家里,贝书瑶便开始马不停蹄的准备实习简历。
贝书瑶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打着,一行行文字出现在电脑屏幕上,毕竟是人生第一次工作,即使是实习,她也想做到最好,不留遗憾。
“砰砰砰。”
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贝书瑶的思路,贝书瑶从电脑桌前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前去开门。
卧室门打开,贝明希颀长挺拔的背影出现在视线中,嘴角带笑,手上还端着一杯热牛奶。
来人是贝明希,贝书瑶脸上也挂起了浅浅的笑容,一脸依赖,“哥。”
贝明希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伸手揉了揉贝书瑶的头顶的头发,一脸宠溺,“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贝明希说着,将手中的牛奶递给贝书瑶,“刚热的,有助于睡眠。”
贝书瑶,双手接过,捧着杯子,脸上毫不吝啬的绽放出笑容,仰着小脸儿,“谢谢哥。”
看着贝书瑶脸上灿烂的笑容,贝明希心中闪过一股熟悉的悸动,只是他隐藏的很好,并没有让贝书瑶看出一点儿不对劲儿的地方。
见贝书瑶的电脑还亮着,贝明希走进卧室,“这么晚了,还在写作业?”
“没有,”贝书瑶捧着牛奶,一边喝一边跟上贝明希的步子,“我们这学校学校有一个实习课程,我在写简历呢,哥,正好你帮我看看,我这简历做的怎么样?”
贝书瑶说着,快步上前,一副狗腿的样子,拉开电脑前的凳子,让贝明希坐。
贝明希笑了笑,顺势坐下,翻看贝书瑶电脑上的内容,而贝书瑶则另外拖了一个凳子过来,坐在贝明希身边。
贝明希一边看简历的内容,一边给贝书瑶指出应该修改的地方,贝书瑶一边喝着牛奶,一边记下贝明希指出的要点。
卧室内气氛甚是融洽,时不时的还传出两人欢快的笑声。
卧室的门并没有关,因此卧室内的声音极其清晰的传了出去。
贝萱有些渴了,准备下楼倒水,刚一出卧室,便听到了贝书瑶卧室里传来的笑声。
被贝明希的声音吸引,贝萱悄声走到贝书瑶卧室门口,抬眼望去,看到了卧室里温馨的一幕。
贝明希明明是她的亲哥,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外人比对她这个亲妹妹还好?
贝萱已经不记得,贝明希上一次在她面前笑的这么开心是什么时候了。
这里是贝家,她才是贝家正儿八经的大小姐,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一个女人,分走了她爸爸和哥哥对她的关心爱护。
贝萱恨恨的盯着贝书瑶的背影,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手心里,在手心留下一排月牙状的痕迹。
简历做的再好又怎样,那也要有公司愿意要你才是,贝萱心中暗道,请哼一声,也不下楼了,转身直接回了卧室。
第二天一早,阎云终于看到了已经消失了一整天的阎庭琨,正要汇报昨天的会议纪要,阎庭琨却先一步开口了。
“我们是不是也该招几个实习生了?”
阎云一愣,招实习生,什么情况,总公司是从来不招实习生的吧,实习生工作效率太低。
关键是,这条还是阎总你亲自规定的,难道你忘了?
阎云心里这么想着,但说,肯定不会这么说,跟在阎庭琨身边这么久了,直觉告诉他,这件事肯定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