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阎庭琨面前,她永远是那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的盛妤。
盛妤强压下心中的恨意,转过头泪眼朦胧一脸委屈的看着贝书瑶,“贝小姐,莫非你是在笑话我?女儿家的名声多么重要,你怎么能拿人家的名声当玩笑?”
贝书瑶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眨了眨眼,一脸懵逼的看着盛妤。
她不过就是看笑话罢了,怎么就拿她的名声当玩笑了?
这时,盛妤又转过头,委屈巴巴的看着阎庭琨,“庭琨哥哥,你看她,欺负我!”
这一次,阎庭琨总算是转过头勉为其难的看了盛妤一眼,可他的眼神,没有带给盛妤丝毫暖意,反而是一种刺骨的寒意。
她的庭琨哥哥这是为了这个贱女人在责怪她吗?
心中起了这样的心思,盛妤在阎庭琨看不到的角度,看向贝书瑶的眼神越发不善,像是一条毒蛇一般,面目狰狞,带着森森恶意。
贝书瑶挑了挑眉头,对上盛妤的眼神,丝毫不显怯弱。
她好歹是堂堂S级佣兵,还能被盛妤一个眼神吓到不成?
若真的这样,说出去得多丢人。
原本她来找阎庭琨是找他帮忙的,可被盛妤这么一打断,贝书瑶也歇了心思。
她跟阎庭琨本就不算太熟,何必因为这件事欠他一个人情呢?
欠了人情总是要还的,况且,即使没有阎庭琨的帮助,她也能想到办法混进去,无法就是废些事儿罢了。
贝书瑶从沙发上起身,“看来你们也有事要聊,那我就先走了。”
阎庭琨喉咙微微耸动,但挽留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盛妤在这儿,他也不好跟贝书瑶谈什么,还不如让贝书瑶先离开,之后再谈。
盛妤还以为贝书瑶被自己强大的气场吓到了,心里暗暗得意,见贝书瑶离开,目光随即又转移到了阎庭琨身上。
“庭琨哥哥……”
贝书瑶下楼,在路过前台的时候,扫了一眼前台接待处,却并没有看到先前那个女人。
贝书瑶并没有放在心上,继续朝门口走去,她不知道的是,她以上楼,那个前台服务小姐便被阎云辞退了。
狗眼看人低,实在是有辱阎氏集团的形象,这是阎云给出的理由。
而且,前台那些人不安分,阎云也早有耳闻,今天正好借这件事,来个杀鸡儆猴。
贝书瑶还没走出公司大门,便与阎云迎面对上,阎云看到贝书瑶,脸上立刻挂上了笑容。
“贝小姐,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怎么不多待会儿?”
闻言,贝书瑶倒没有多想,直接回答道:“有人找他,我就先走了。”
贝书瑶说完话后离开,阎云却站在原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以他们阎总对贝书瑶的在乎程度,哪儿会轻易让贝书瑶离开。
就在这时,阎云脑子里突然灵关一闪,闪过一个人影,如果换做那个人,还真就有可能了。
阎云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坐电梯上楼,刚走到阎庭琨办公室门口,便跟怒气冲冲走出来的盛妤迎面对上。
对于阎庭琨这个助理,盛妤是丝毫不看在眼里的,高高在上的扫了阎云一眼,冷哼一声,直接离开。
看着盛妤的表情,他便知道,她和他们阎总之间的相处肯定不愉快。
不过想也知道,阎总和贝书瑶处的好好的二人世界,却被盛妤破坏了,他们阎总高兴的起来才对。
阎云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脸上挂着些许谄媚的笑容走进阎庭琨的办公室。
看到阎云进来,阎庭琨仅仅抬头淡淡的扫了一眼,没说话,可就是这样,阎云越发觉得压力山大。
知道自己今天恐怕难逃一劫,阎云主动解释起来,“阎总,我这不是看贝小姐来了嘛,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这才走远了点儿,哪儿想到那盛小姐突然来了。”
若是他在,肯定会想方设法拦住这盛妤,他们阎总的二人世界,怎么能让人打扰,特别还是盛妤这种女人。
说起盛妤,阎云也有些脑袋疼,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脸皮的女人。
很多时候,他们阎总已经明晃晃的表示出对她的不喜了,可那盛妤却装聋作哑好似什么都没看到一般。
面对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再加上盛家的家世背景,他也有些无可奈何。
听完阎云的一番解释,阎庭琨终于抬起头,看向阎云。
阎云以为,他们阎总应该知道他的苦心了,可阎庭琨接下来的一番话,让阎云所有的表情僵在脸上。
“非洲那边有个项目需要人去盯一下,看样子你也很闲,就你去了。”
what,非洲!
开什么玩笑,那是人待的地方么?
他们阎总这一副矜贵霸道的总裁样儿,一派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可使起坏招儿来,真不是人!
不过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吐槽吐槽罢了,就算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出来。
阎云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阎总,其实我很忙的,并没有很闲。”
阎云话音刚落,阎庭琨的声音随即传来,“时间挤一挤总是有的,你过去也待不了几天,一个星期就回来了,耽误不了多少事儿。”
非洲那种地方,别说一个星期了,连一天他都待不下去。
他不就是没看住盛妤,让盛妤打扰他俩的二人世界了吗,至于这样对他吗?
此时,阎云脸上的表情已经比哭还难看了,“阎总,贝小姐此时想必还没走远,我可以去把她追回来。”
“不用,”阎庭琨的回答简单粗暴。
阎云顿了顿,继续道:“我可以的。”
别说人还没走远,只有不让他去非洲,即使现在贝书瑶出国了,他都想办法把人追回来。
“没必要。”
阎庭琨的回答打破了阎云最后的希望,最终,阎云无奈而绝望的坐上了飞往非洲的飞机。
当然,这是后话。
在把阎云打发出去后,阎庭琨立刻给贝书瑶打了电话。
只不过,贝书瑶既然决定不欠阎庭琨人情,自然不会再向他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