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书瑶听着,但是不多发表言论。
女人打量了一下贝书瑶说:“看你还挺年轻的,还在读书吧。”
贝书瑶知道女人的意思,开口说:“我已经有二十多岁了。”
这时女人才点点头说:“看你样子这么小我还以为是十几岁的呢,你看那个女孩子。”说着女人指了指刚从门口出来的一个还背着书包的,泪眼汪汪的女孩子说:“那女孩子怀上了,才刚刚十八。”
贝书瑶看了看那女孩子,还是一脸的稚嫩,这种纪的孩子大多还被家里保护得好好的,不懂外面的世界。
“你看,她还是一个孩子就要生孩子了。你说不生吧,就要去流,对身体伤害大,生吧,谁养?”
贝书瑶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想到如果自己的孩子跟小家伙一样大,那么她就是在十九岁生的孩子,未婚先孕,家里人不管吗?贝书瑶觉得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
后面女人还跟贝书瑶闲聊了很多,但是贝书瑶一直停留在刚刚的事情上面,所以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轮到了女人以后,刚进去就一个男人跑了过来,看见女人进去他收住了自己要喊出口的名字,只是着急地在门口等着。
不一会女人出来了,男人立马向前询问:“怎么样?”
女人扁了扁嘴。
男人有点失望,但还是拉着着女人说:“没关系,以后再看看吧。”
谁知女人忽然一笑,说:“哼,以后你可没有这么闲!”说完以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男人意会立马兴高采烈地亲了女人一口,然后两口子高高兴兴地离开了。贝书瑶在护士第三次喊她的名字的时候才回过了神来。
对于有些人来说得到的孩子是一件高兴的事情,而有些人,是一件无比沉重的事情。
贝书瑶走了进去,女医生看了看她的病例,头也不抬地问:“看什么?”
“我想看一下我是不是处。”贝书瑶有点难为情,但是看见医生有点不耐烦,所以还是说了出来。
医生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点警惕,问:“是发生了什么你才不知道的吗?”
一听到这句话,贝书瑶知道这个医生肯定以为她被人迷了或者是发生了点什么事才特意到医院“验明正身”。
贝书瑶也不怕直说了:“之前失忆了,我很肯定我是一个处女,但我最近老是梦到一些场景,所以我开始怀疑了。”
女医生听完以后说:“可能心理暗示,不过还是检查一下吧,一查就清楚。”
贝书瑶同意了,医生让她躺到检查台上面去,她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所以有种莫名的恐惧,特别是躺在了那个怪异的检查台上面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不用紧张。”女医生冷冷地安慰着说。
这时外面的突然吵闹了起来,一个小护士紧张地跑进来说刚才的那个小女孩因为检查结果而要去跳楼,现在要去医生一起去处理一下把人先救下来再说。
医生出去了,贝书瑶尴尬地留在了检查台上,她坐了起来,看着这四处的白墙和白帘子,心里有种莫名的恐惧,她觉得这个地方很冷,而且中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她记得自己失忆的时候是留在贝家休养而不是在医院,后面的三年里她也没有在医院动过手术或者是住过院,但是她就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医院的房间这么恐惧,可能之前发生过很恐怖的记忆。
她记得养父贝钰山说那个神秘人把她交给他的时候,她还是在昏迷当中,所以一切的资料信息都不可知。但是既然是受了重伤的人,为什么不留在医院看护,而是要转移到别人的家里?
贝书瑶一直都觉得这是一个疑点,极有可能是因为当时出了什么事情,让她不能再呆着医院里面要隐藏起来,那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呢?
医生不一会就回来了,她重新戴上了口罩摇着头说:“现在的孩子……”
“没事吧?”贝书瑶随口问了一句。
“分散了她的注意力以后就救了她下来了,只是她这样闹让这件事更加人尽皆知。”
“但你们不是会保密吗?”贝书瑶问。
女医生看了她一眼说“是的。”
随后女医生让贝书瑶褪下衣物做检查,贝书瑶开始还有点不自在,但是女医生为了不耽误后面的人,所以就差点亲自动手了,贝书瑶以怪异的姿势接受着检查,她不知道自己等待的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结果。
忽然她感觉到了不适,在来之前她就已经查过一些相关的资料,上面说并不需要这么深入的检查。
“医生!”贝书瑶有点难堪。
女医生说:“正常检查。”
听到她这样说,贝书瑶只好相信她。一会,检查终于结束,虽然时间大概只是一两分钟,但是对于贝书瑶来说都是各种煎熬。
“医生,刚刚那样……”贝书瑶看网上说如果是处的话,并不需要这样检查。
“贝小姐,我想你后面需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或者是精神科的医生,这样对你的记忆的恢复会有帮助。”
“为什么?”贝书瑶有种不祥的预感。
医生的语气温和了一点,毕竟贝书瑶的遭遇挺值得同情,医生开了诊断书,签名以后放到了贝书瑶的面前说。
“贝小姐,您的检查结果不是处女,并且,生育过。”
医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让她猝不及防。
她脸上一振,瞳孔不由得放大,瞠目结舌地看着医生,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所听到的一切。
愣了有那么一会会,她才恍若苏醒了过来一般,怔怔地看着医生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声音低低的,夹带着不尽的无力感和恐慌。
她多么希望,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个误会,又或者只是自己听错了。她又多么地希望医生会笑着告诉她,他刚才不过是在和她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然而,医生接下来的话却彻底地打消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