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答应什么?难道说张校长和妈妈之间……
这时只见张校长笑着和妈妈握手,说道:“好啊!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蔺老师,我代表省厅欢迎您加入灵异公安的队伍,成为我们的第一位专家!”
“好,剩下的事情你来安排吧,我需要一间单独的办公室,一间单独的宿舍,还有……”
我瞬间明白过来,立刻冲进去说道:“不,妈,你还要什么单独宿舍啊,我那间宿舍咱们俩住不正好吗?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是专家了,在学业上正好也可以辅导我,我还喜欢你吃做的菜呢,至于办公室嘛,我白天去上课了,你就在宿舍里办公不就可以了嘛。”
张校长听后,笑着点点头说:“对,欣妍说的有道理,我看就听欣妍的吧。”
“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办不办那是你的事。”说完,妈妈转身离开,从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
看来妈妈真的生气了,而且我也明白刚刚我说的话确实太尖刻,妈妈一心为我,却被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样的话,肯定是伤心了。
我追上去,抱住妈妈的胳膊,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那样跟着她往前走。
回去宿舍后,妈妈甩开我的手开始收拾东西,我一看她来真的,忙上前阻止,哀求道:“妈,我知道是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求求你别走了。”
但是她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把刚刚拿出来的衣服全部收起来装进箱子里。
我生气了,眼泪哗哗流下来,走过去用力把刚刚收进去的衣服一把抱出来扔在床上,冲她大声吼道:“妈,你到底要干嘛?!你是不是非要我这个大学上不下去你才开心啊?!”
妈妈抬头看看我,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让你来你偏来,来了你又这事那事的,你也年轻过,你也是从我这个年龄段过来的,你怎么就不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呢?!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给你赔礼!你是我妈妈啊,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非要走?!你这样走了,让同学们和老师们怎么看我?!”
说到这里,我嚎啕大哭起来。
妈妈走过来把我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道:“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
我哭的更厉害了。
好久,我心情平静下来,妈妈抬手为我擦去眼角的泪水,轻叹一口气,说:“欣妍,妈妈并没有生你的气,妈妈是恨自己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既能照顾你又能不耽误工作。其实妈妈也不对,不该过多的干涉你的生活。”
母女连心,话已说开,我的心里感到好受多了。
最终妈妈决定就把办公室放在我的宿舍里,平时我去上课妈妈就在宿舍里办公,一旦我不上课的时候,就帮妈妈整理一些资料,一些不懂得案例我也拿来跟妈妈一起讨论。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我来这里已经一个月过去了,给学校里的其它学长学姐们都熟悉了。
这天晚上一个学姐过生日,学校为她举办了生日晚会,大家又唱又跳,一直玩到很晚才各自散去。
宿舍里,妈妈正抱着一份卷宗看着,让我先睡,我原本想要帮帮她,她却说暂时还没什么需要我做的,因为明天一早还要上课,我就先睡了。
迷迷糊糊中,不知道是几点,我似乎听到有个女孩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咿咿呀呀地不知说着什么。
我仔细地听着,但是依然听不太清楚,就好像是睡梦中发出的呓语。
“你是谁?你想要说什么?”我试探着问道。
突然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年龄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我眉头一皱,竟然是今天过生日的学姐,只是现在的她面若金纸,双眼无神,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学姐,你这是怎么了?”我惊问道。
她面无表情的继续咿咿呀呀,接着任凭我怎么问,她所说的都是这些内容。
“欣妍!欣妍!你醒醒欣妍……”妈妈用力摇晃着我,费了好大劲把我唤醒,关切地看着我,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看看四周,发现宿舍里除了我和妈妈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我冲妈妈说道:“我梦到过生日的那个学姐了,可是她的样子太恐怖了,而且一直咿咿呀呀地说着话,可是我却听不懂。”
“你那个学姐叫什么名字?”
“叫……好像是叫白洋。”
妈妈点点头,说:“白洋,果然是白洋,唉——”
看妈妈的意思她应该是知道白洋,我于是问道:“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欣妍,时间还早呢,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卷宗,明天有时间的话跟我出去一趟,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妈妈说着扶我躺下,又给我盖好毯子,这才走到外面客厅继续看卷宗。
第二天清晨起来,我和妈妈一起吃了早餐后,妈妈便告诉我说今天让我跟她出去,说已经给方振请假了。我听后心中有些无奈,毕竟这事我觉得妈妈应该事先给我商量一下,应该尊重我的意见,她这样擅作主张让我很反感。
从宿舍出来,妈妈带我直接去了白洋学姐的宿舍。
此时白洋学姐的宿舍已经被封闭起来,几个警察正在那里勘查着现场,白洋学姐躺在床上,面若金直,双目无神,嘴角挂着血丝。
这和我梦中见到的样子一模一样。
妈妈走过去跟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警官说了几句话,然后出示了自己的工作证,年轻警官无奈的点点头,但是眼神里去充满着轻蔑。
因为现场还没勘查完,所以我和妈妈只能站在隔离线外面等着,这时我突然觉得空气骤然变得阴冷,眉头一皱,四下里看着,一开始并没发现什么,但是当我再次扫视的时候,却看到一个淡淡的黑影正伏在白洋学姐的身上。
“妈妈,有个黑影在白洋学姐身上。”我低声说道。
“嗯。”妈妈点点头,说:“我看到了,就是他在作祟,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怎么办?”
“有警察在呢,先让他们按照正常流程走吧,既然信不过我,我们也没必要过多的参与,什么时候需要我们了,他回来找我们的。”妈妈说完,冲我使了个眼色,带着我转身从这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