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当然知道里面放着的是什么,可以让人睡觉的东西,她假意将牛奶一饮而尽,直到哑巴佣人看着她走上楼梯,她才露出会心得一笑,那杯牛奶早就在不久之前就被偷梁换柱了。
其实这一切都不是偶然,在监狱里不想上工的时候,有人就会偷偷的用自己老家的土方配置一种药,能让人浑身酸软无力,并且身体持续高烧状态,时间的持续性不是太长,只有五个小时,但是,这一切都已经足够了。
这几天,她摸清楚了别墅里面电闸的位置,知道别墅自带一套预警设置,只要停电就会有自己的发电机启动,从她将电闸合上到别墅里面的发电机启动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她这几天并不是真的修身养性,她每天在院子里面也不是闲逛,早已经偷偷的将步子量好了,估摸着逃出去的时间和路线,还别说真的被她找到了一条路。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莫尘给她准备的大多数都是高跟鞋跟裙子,逃跑起来很不方便,最后,她把一双鞋的鞋跟敲掉,试了试勉强可以,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估摸好时间,哑佣人已经睡下了,陆婉在心中默数,“一,二,三……”
屋子里瞬间变的漆黑,门开了一条缝隙,又轻轻的关了上来,放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陆婉身手敏捷的打开门,来到侧边,一气呵成,从栅栏上翻了出去。
当她掉落在外面草地上的时候,别墅里面的灯应声而来,时间拿捏的刚刚好,差一点就来不及。
陆婉根本不敢耽搁,爬起身来就向原计划的路线跑去。
林子里面黑漆漆的,时不时的出现几声蝉鸣,手机早已经被莫尘给没收了,她身上也没有什么可以照明的工具,只能深一脚浅一脚得走。
刚走了没多久,陆婉就听到自己身后的树丛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她警惕的看向身后,身体做成最佳攻击姿势,莫尘他这么快就察觉了吗?
一个黑影从树丛里飞奔出来,迅速的到了陆婉的面前,陆婉大惊,抬起手肘向他的肋骨捣了过去,却被来人从背后禁锢住了身体,动弹不了分毫。
一阵低沉的嗓音从陆婉得头顶上出来,带着些许的压抑,“怎么,你想谋杀亲夫吗?”
熟悉的声音,和紧靠着的温热的胸膛,不知怎么陆婉突然生出一种委屈的情绪。
刚才慕南承在监控里看着她落地,然后迅速的飞奔离开,心里面惊奇不已,这个小女生给了他太多的惊喜,她到底有多少能耐是他不知道的?
“怎么哑巴了?不会说话了?”慕南承久久没有听到回复,将陆婉转过身来,想要看清楚她的表情,入手的却是一片湿润
“你哭了?为什么?”慕南承问道,原本打算秋后算账的心情也搁置了下来,这个女人!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让他变的心软。
“我没有!”陆婉紧抿着唇,有些倔犟的回答。
慕南承并没有多说话,低下头,嘴巴吻上了那双即便是在黑夜中也闪闪发光的眼睛,咸湿的眼泪落在他的唇角。
他一路吻过去,直到吻上了陆婉那张逞强的小嘴,将她所有的不安与恐惧全部吞咽下肚,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摩挲着她的后背,企图安定她的心神。
直到陆婉微红着脸在他的怀里,为自己刚才的眼泪有些不好意思。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说过不让你离开我身边的范围呢,为什么不听?”感受到她的情绪平复了很多,慕南承才将心中一直残存的疑问问了出来。
陆婉将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还有些担忧的看着慕南承,“他就是个疯子,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你一定要小心提防。”
慕南承不怒反笑,弯下腰看着她,“你在担心我?”
陆婉想了想,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最终决定坦诚自己的心意,“对啊!”
慕南承有些讶于陆婉得诚实,不禁莞尔,毕竟自己的小女人有多么的害羞,他比谁都了解。
陆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怎么会在这里?”
慕南承也在犹豫该不该告诉陆婉真相,他让十五顺藤摸瓜找到了莫尘囚禁她的地方并且他们的手里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关于莫尘口中所谓的组织。
火狐对于上边下达的命令也不敢不听,保持中立态度,所以莫尘现在也是孤立无援了,但是他们却一直苦于无法掌握莫尘的证据,将他一举扳倒。
莫尘这个人很谨慎小心,做什么事情从来都没有留下什么证据,这里是他的老巢,所以他们才会来这里伺机而动,没想到陆婉竟然也被关在这里。
“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吗?”陆婉看着慕南承的脸色问道。
“没有!”最终想了想,慕南承摇头否认,他们之间的秘密已经太多了,因为互相之间的不坦诚错过了那么多的事情,所以这一次,他选择照实说,将他们现在正在调查莫尘的事情告诉了陆婉。
“老大,出来结果了。”而恰在此时,十五跑过来,给慕南承看他最新查到的资料,莫尘手里并不干净,经常在灰色地带游走,各方面都有涉猎,为了小心,他每次都会将交易人的姓名和档案存起来,以防万一。
陆婉听后,沉吟片刻,“我可能知道他的东西藏在哪里!”
别墅里保安系统,报警系统都非常齐全,莫尘给她开放的权限也是非常大,但是只有两个地方她去不得。
第一个是院门,莫尘为了防止她逃跑,特地安排了哑巴佣人时时刻刻看着她。
第二个就是他的书房,他的书房门上有密码锁,除了莫尘自己知道密码之外,其他人根本打不开。
能让他小心翼翼,严防死守的秘密除了这些之外,应该没有别的了。
“我要回去!”陆婉有些坚定的说道,那个别墅只有她能进去,也只有她才是让莫尘最不设防的人。
“不行!”慕南承坚定的说道,“我不会再让你去涉险,况且我慕南承要调查的东西也绝对依附于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冷,看起来是动了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