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万。
终归到底，五百万对于顾叶凡不算什么，对苏小暖，确是可以逼着到卖身的地步。
“苏小暖，你还以为你如今这么值钱？上一次要五百万？又不是第一次，今晚陪我尽兴了，我就给你五百万。”
可笑，不是第一次？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到底是谁强迫了她？还需要她一一说给他听吗？如今却拿着这样的事情羞辱自己，苏小暖的嘴角都在有些颤抖。
“不，你不能如此对我，你说过会帮我……”
救苏乔木？
那要看他到底心情如何了，救那男人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往事如烟，还真的是不堪回首。
“当初你哥哥找到我，不是信誓旦旦的说，等到顾氏山穷水尽有我求他的那天？如今他的妹妹可以为了救他来求我，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苏小暖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流眼泪也不是因为受了委屈，只是，为了那么一点点的自尊心，如今整颗心都在破裂。
“五百万对于我不算什么，苏乔木也就是我一句话的事情，直接告诉你好了，不要以为上一次床就可以换来这么多东西，你还得负责让我开心，伺候我舒坦了，怎样都好说，既然是玩游戏，开始了就不能你说停就停止。”
他的恶劣是来自于本性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说出这么多来，盯着苏小暖，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内心就有那么一丝丝的快意。
空调吹过她的身体，在这儿雨夜让她几乎有些冰冷，顾叶凡触碰到那个身体，指尖一阵冰凉。
仿佛是沉默了半个世纪那般，苏小暖被顾叶凡强行的固定在了怀里，颤抖的在他的胸口炸开一句话，“顾叶凡，你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他顾叶凡就不害怕遭到报应，如果有遭到报应的那天，那夜绝不是现在。
“是吗？我顾叶凡是一个不信天命的人，现在，似乎是你在遭到报应。”他挑衅的抬起她的下颚，看着她的睫毛在轻微的颤抖，知道这个女人在害怕。
苏小暖咬着牙抬起双眼，对上了那双漆黑的眸子，眼泪在眼眶之中打转始终没有掉落下来。
“是不是因为你买了身，换取了你想要的，就非要让我遭遇一次？凌小姐容许你在外面这么胡来吗？你这样的男人，活该就孤单一人，没有人爱你，你就应该去死。”
那一刻，顾叶凡的瞳孔猛然收紧，进发猛兽一般的怒火灼烧了她的双眼，手上青筋暴起，她呼吸紧促，报复的快感原来是这样的美好。
那是顾叶凡心中的禁地，是任何人都不可以说出的事情，这个女人竟然不怕死的，还说出的这么轻而易举，鲜血淋漓。
“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刚，刚，的，话。”一字一句，顾叶凡说的非常清楚，那双青筋暴起的双手紧紧扣住她的肩膀，让她皱眉疼痛。
“绝，不，卖身就应该有卖身的觉悟，凭什么你经历的事情，还要让我在经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