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新闻的说法,又不是真实。
我和王浩宇连同居都算不上,哪里来的分居,他是来我这里住过一些日子,可那是因为,我无法去他家里住,无奈之下,他为了陪伴我,才来我这里。
那天我把他赶走了,就再也没来过。
“别信那些子虚乌有的新闻报道。”我无奈道,拉着妈妈坐下。
跟着和爸爸问道:“爸,你今天来,还有别的事情吗?”
“有,当然有,就是想和你妈妈借点钱,结果才一开口,她就和我叫喊起来。”爸爸点起一根烟来应道。
这一举动被妈妈见到又是一阵嫌恶,说道:“你不知道女儿才流产?快把你的烟掐了。”
我被烟味呛的捂住口鼻,爸爸见我的样子,这才将烟掐了。
而后说道:“你们母女两个,有什么事也不和我商量,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
“谁和你是一家人,你再乱说,我们都离婚几十年了,说出这些话来,也不嫌害臊。”妈妈说完别过脸去,不再看爸爸。
“小兮她总是我的骨肉。”爸爸继续道。
我知道爸爸来我家是有事,便直接问道:“爸爸,你有什么难处就直说吧。”
爸爸笑了笑,说道:“还是女儿了解我,我确实有事,想请小兮你帮帮忙,肾源的事情浩宇在替我联系,我已经放心了,仅是,你也知道我还一个儿子,以后还要靠着他养老,想请你给我些钱,这孩子在外面烂赌,欠下不少钱,我想替他……”爸爸顿住,继续道:“借些钱。”
什么,为肖鹏借钱?
爸爸这善心用的不是地方吧,我一听这话,顿时噤声。
妈妈却猛地站了起来,骂道:“我就知道,你找我们母女准没好事,那肖鹏是你这位妻子的孩子,和我们借什么钱,你赶快给我走。”
我把资金都投入到工作室了,爸爸就是想要钱,我也拿不出来,我保持沉默。
爸爸说道:“你别这么绝情,那孩子说了,肯改过,今后好好生活,你就借一些给我又怎么了。”
“不借,就是不借,你赶快走,再不走我报警了。”妈妈气势汹汹道,跟着来到爸爸身边,一把将他拉了起来,直往外面推。
爸爸被推到门口,仍说道:“你就帮我这个忙吧,我还要过日子……”
妈妈不由分说,也不听他把话说完,拉开家门,直接将他推了出去,“费什么话,赶快走。”
“咣”一声,将大门合上。
我见了妈妈此举,无奈道:“妈,你好歹听爸爸把话说完,就这样把他赶走算怎么回事。”
“你还要听他说啊,他做得什么事情,你还有多少钱,做生意都投入进去了,还帮得上他的忙?”妈妈对我横眉。
我便不再说话。
夜半时候,妈妈去睡了,我回到房间,再度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此时我正准备睡了,但看到屏幕上他的号码,还是接通。
“爸,你还要借钱吗,我实话和你说,我这里也没有多少了,帮不上你的忙。”我直接应道。
我想着不管我能不能帮忙,总之对待家人的态度要好一些。
只听爸爸说道:“刚才在你家里,当着你妈妈的面,我没好意思说,就是……你也知道,现在肾源紧张,我也不知道浩宇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合适的肾源,所以想请你到医院做一下肾脏的配型,你看?”
什么?要我去做骨髓配型?这不是就要我让出一颗肾来给他用。
我迟疑起来,这事倒不是我不能做,只怕被妈妈知道,又要和我大吵大闹。
我思虑再三,决定瞒着妈妈去医院,应道:“好,我答应你,我改天去医院,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爸爸应道,“钱的事,你最好还是替我费费心。”
“恩。”我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第二天早起,我便偷偷的一个人赶到了医院。
医生抽了我一管子血,通知我几天后来拿结果,我离开医院心事重重。
难不成配型成功,我就真的要把我的肾奉献出一颗来给爸爸用?
他对我,这些年也没有教养的恩情,一直以来,都是妈妈陪伴在我身边,他这个父亲,是十分失职的。
可想来,他到底是我的生身之父,我不能至他的生死于不顾,罢了,骨髓配型都做了,到时候静观其变就是。
只是这件事不能要妈妈知道。
随后我赶回了工作室。
我一进工作室,周欢便欢天喜地的跑向我,我瞧着她高兴的样子问道:“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周欢笑道:“老板,你知道吗,昨晚上你用我的直播号直播,收到了很好的反响,我今早打开直播间,有不少人问起你来呢。”
“真的?”我一笑,却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的生活还是焦头烂额,面对这生活中的一点点小惊喜,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是真的。”周欢连连点头,“直播的朋友们都说你独立又美丽,是新时代女性的楷模。”
这评价太高了,只怕我受之不起,我苦笑,推开了周欢,“你老老实实去直播,我有些工作要忙。
就这样,在波澜不惊的工作生活之中,我度过了几天。
几天之后,我来到医院拿配型结果。
医生拿着化验单,来到我面前,说道:“对不起,你的配型和你父亲的不匹配。”
不匹配?我听到这话,也不知道是该高兴好,还是伤心的好,我深深呼吸,怀揣着心事走出了医院。
辗转乘车,来到父亲所租住的地方。
此时他正在屋子里喝酒,我进入到他住的小房子里面,屋子里尽是发霉的味道。
不想他竟然生活在这种坏境之中。
“爸。”我叫了声。
他这才放下酒杯,抬起眼睛,醉醺醺的瞧了我一眼,傻笑道:“小兮来了,快进来坐吧。”
我慢慢走至他身边,说道:“爸,我是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的。”
“你说?”爸爸茫然的目光盯着我。
我舔了下嘴唇,纠结着是否要将这个消息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