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活着的时候没有享受到这个世界的美好,姐姐不求别的,只希望你现在的灵魂可以得到幸福,而这些钱,是姐姐现在唯一能给你做的了,你不会怪姐姐没有用吧?
我抬头,看着漫天的烟雾和火焰,似乎看见了弟弟微笑着的脸颊,只觉得格外的不真实,仿佛这一切都是梦一样,当我醒来,弟弟依旧还在我的身边,我并没有失去他。
我是被警笛轰鸣的声音拉回思绪的,我回头,未待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被无情的扣上了手铐。
手腕处传来疼痛,我皱眉看着那些要带走我的警察,不明所以。
警察将一张逮捕令拿到我的面前,语气十分不耐:“小姐,有人举报你在这里恶意放火,现在对你实施拘留,请配合我们。”
我将那拘捕令拿在面前细细的观看,也不知是在看什么,我并没有反抗,乖乖的和他们上了车。
警车载着我渐行渐远之时,我望着那燃烧殆尽的一堆灰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小雨,姐姐希望你下辈子,做一个健健康康,平凡的人,足以。
我进了警察局不一会,就被廖天成动用关系弄了出来,这让我并不是十分的意外,廖天成的实力我是知道的,况且我肚子里面还怀着他的骨肉,他不会坐视不管。
回到家以后,对于我今晚的举动,廖天成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看着我的眼眸之中难免担忧,见我眸子之中那抹疲惫之色,终是对我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人依旧要好好活着,况且,你现在有了身孕,他身上和你和小雨留的都是相同的血。”
廖天成说的认真,望进我眼眸里面的那双眼睛更是深情专注,让我移不开视线。
心里面有瞬间的触动,因为害怕被他察觉出来我的异样,我极快的低下头,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这孩子一定会像小雨一样乖巧的。”我下意识的抚摸着肚子,似是对他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
廖天成见我如此,从心里面泛出了一种酸涩的感觉,忍不住的,将我搂在怀里,格外的用力。
“清童,你还有我,我会是你的支柱。”他在我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着,像是发誓。
我靠在廖天成的肩膀上,庆幸他看不见我此时留下的泪水,那个我心底的疑问,我终究是没有问出来,因为,这一刻我选择相信他。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我必须要在晚上将自己保持体力,因为明天,我想我就会知道那个答案了,那个我一直都想要知道的真相。
“太太,有一位姓袁的小姐在楼下等您,她说找你有很重要的事情。”
管家毕恭毕敬的对我说道,望着我脸上有些为难,此时我在床上刚刚准备下楼,看着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我当然知道管家的为难,想必袁梓沫在楼下没少的为难管家,也实在是过分,她的家什么时候要这个女人在这里造次了。
“不见。”我冷下来一张脸,无心和这个女人纠缠。
管家应声下去,就在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袁梓沫这个女人这么快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此时的我身体有些不大硬朗,管家扶着我走到了客厅,一眼就看见了袁梓沫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坐着,背对着我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现在的身子不易大动干戈,只得耐着性子悠悠的开口道“你找我有事吗。”
“我当然是来看看你,顺便送你个怀孕礼物,怎么说你爸爸活着的时候还和我们袁家有那么一点交情。”
袁梓沫眼睛瞥了一眼我微微隆起的肚子,恶毒的目光一闪而逝。
见她提起我已经去世的家人,我的心中一痛,看着袁梓沫这幅嘴脸也已经没有什么好脸色“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我们家和你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收起你的假好心,不送!”
我正要转身离去,示意管家送客,如果不是因为有身孕,我一定会亲手将这个女人赶出去。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到底送你的是什么吗,也许你会很感兴趣呢。”袁梓沫在我的身后笑的格外的明朗。
我的脚步微微一顿,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那次陪小雨在医院,那个白色的身影,似乎和我眼前的这个女人无限的重合了。
难道,她知道我有个弟弟……
我心中大惊,忽的转身看着她,神色飘忽不定,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
屋子里面静止了几秒,就在我开始不耐烦准备送客的时候,袁梓沫笑了一下,那声音格外的突兀。
“你笑什么?”我不悦的皱眉,她因为这笑声没来由的感觉一阵的不舒服。
“我在笑你,真的是个傻女人。一直被蒙在鼓里,被人骗了还不知道呢。”
我一愣,害怕是袁梓沫使诈,警惕的说道:“你这么说什么意思,你以为我现在会相信你说的话?”
袁梓沫毫不在乎。
“你相不相信我无所谓,不过,这个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说着,袁梓沫从包里拿出来一张照片,照片上的背景像是一个女人的闺房,但是不清晰。
照片上唯一清晰的是两个人影,是廖天成和袁梓沫。
廖天成正在那张床上和袁梓沫做、爱!
看角度是偷拍的,但是廖天成的侧脸我不会认错。
我只看了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转过头再也看不下去,虽然我一直都知道廖天成的本性,但是真的放在我面前就是另外一回事。
“我知道你们那点破事,还是你感觉你做小三很光荣,故意向我这个原配的面前来耀武扬威。”我伸手把那张照片撕成了碎片,摔在了袁梓沫得意的脸上。
照片纷纷扬扬的落下,就像是我瞬间跌落谷底的心情,和我咄咄逼人的样子恰恰相反。
“我告诉你,你大可不必这样大费周章,以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冷厉的看着她,故意装作对着一切毫不在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