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俊以为郑文丽会尖叫或者抱头躲开,却没有料到,她只是继续呢喃着什么,傻傻地看着他。
时间忽然就这样凝固了,让人觉得很不可思议。
“郑文丽,还记得我是谁吗?”顾嘉俊一字一顿、不敢置信地问。
只见她突然诡异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暗黄色的牙齿,傻傻地摇头,反问,“你是谁啊?你认识我吗?”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小孩子说出的呢喃,她明明,以前说话都喜欢高八度的音调,刺耳又张扬。
“我是顾嘉俊。”可是,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是愣愣地看着他。有失落也有不甘,她竟然一点儿都不记得自己了。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更加用力,小护士在一边看得胆战心惊,想上前阻止,被他一记冰冷得过分的眼神给吓得缩回去。
“没事,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我是谁的。”他如此笃定地说道。“给我办理她的出院手续,我要带她离开。”
“先生,你不是她的亲属,不能……”
随后,顾嘉俊把一沓现金像天女散花一样地散开来,小护士见钱眼开,兴奋地在地上捡钱。
半小时以后,顾嘉俊叫人开车把他和郑文丽送到酒店去。
刚上到酒店,他迫不及待地把这个疯掉的女人拉去浴缸,给浴缸注满热水,然后直接把乱抓乱叫的女人丢到水里面去。
郑文丽的情绪很激烈,她一直扑腾着,水花溅得老高,也把两人身上的衣服给弄得湿透了。
整个过程下来,顾嘉俊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双黑曜石的眼睛里,淡漠得没有一丝情感。
“水……水……”
八年了……才过去八年吗?可不论过去多少年,顾嘉俊仍然记得自己亲手切掉耳朵的那种痛楚。
这一刻,看着郑文丽仍然在水里徒劳地挣扎着,顾嘉俊感到一阵快感流过身体四周。
顾嘉俊想起来了,八年前她总是喜欢强吻他,逼他跟她舌吻……他那时候好想告诉她,他每一次看到她的裸体就想吐,后来他就算逃到加拿大了,以为可以开展新生活了,可后面遇到的一些女人,每次一到上床,他总会觉得反胃和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