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揪着你不放,而是你爸妈,也就是我那亲爱的叔叔阿姨,和我爸妈的死脱不开干系,选择在那种特殊时候和景家划清界限,恐怕我那雪兰阿姨是早已察觉到了什么,只有他们的儿子,你,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
李景涛神情一凛,脱口而出道,“你妈的死,我妈什么都不知道!”
景禾的眼神锁定了李景涛,半晌,她感觉到不对劲,她上前一把揪住李景涛的衣领,“景雪兰知道些什么?她对我母亲做了什么?你说!”
李景涛被景禾的眼神吓到了,也在这一瞬间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些是都是我爸妈在弄,而且我妈……我妈状态也很不好,所以你不要再问了,不要再问了我求你了……”
景禾咬了咬牙,她从靴子一侧拿出一把匕首,放在了李景涛的脖子上,“其实方姨说得对,你们认识的那个景禾,已经死了,现在这个景禾,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已经坐过牢的人可不怕再进去一次!”
李景涛的嘴唇都哆嗦了,他看着眼前的景禾,也觉得和之前那个虽然高傲但善良的堂姐不太一样了,她的眼神里都是肃杀,于是他只能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等到天空泛起鱼肚白,景禾才再次蒙上了他的眼睛,将他送了回去。
坐在副驾驶的李景涛觑了景禾一眼,不放心道,“我虽然告诉你了这些事,但希望你不要波及到我妈……和我爸,他们也是不得已……”
“滚!”
景禾闭上了眼,不想再看李景涛一眼,李景涛也就乖乖的闭嘴滚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为了父亲手里关于李家成洗钱的证据,他们夫妻二人可以决绝到这种地步,在他们的车上动手脚。
当年,如果不是因为母亲硬是要她在家练钢琴,那天死于车祸的人,可能就是她了。
父亲也是在那场车祸中,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在母亲出事后,景雪兰就改名,和李家成一起,划清了与景家的界限。
至于李家成洗了5亿的证据,也就此烟消云散……
但关于父亲的死,李景涛却一无所知,因为父亲念旧与仁慈,放过了李家成,却也在母亲死后郁郁寡欢,但这样的父亲不至于连五年的时间都撑不到。
所以,致死父亲的原因,另有其他。
江褚御很快就得到了景禾的下落,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会再让这个女人离开自己了。
当景禾隔着一条马路看到江褚御的时候,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种恍如隔世的见面,让她的第一反应是逃避。
父亲的死因她还没有查清,这种时候江褚御的出现,只能是给她添乱。
可偏偏,她看到江褚御抵着车流,笔直的朝她走来的模样,那种无所畏惧,眼中只有她的样子,只有在她此生仅有一次的婚礼中,看到过。
当时那个男人,也是一脸坚定地朝她走来。
仿佛他的世界,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