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接过女服务生手里的托盘,脸上带着得体的笑,仅仅只是这副模样,就已经能让曼玲放一半的心在肚子里了。
“里面坐着的都不是普通的人物,最好别惹到他们。”
景禾点头应了,转身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还没走两步,她看到了江褚御。
穿着当季AM最新款的限量男装,斜倚在沙发上,怀里躺着一个穿着暴露的长发女人,眉眼还是一如印象当中的那般俊逸非凡。
她面色如常地走了进去,这突然走进来的美女服务生,一下子勾起了几个公子哥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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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轻佻的吹了个口哨,“又来了个美女,这个姿色比刚才那个好多了!”
江褚御稍微抬了抬眼眸,目光在景禾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景禾险些没有端稳盘子,很快,她稳住了掀起波澜的内心,将酒瓶一一摆好。
陆子宪看了一眼江褚御,脸上浮起坏笑,抓住景禾的手臂,猛地将她推向江褚御,“江哥别只守着家里的未婚妻了,你这外面的花都不沾,怕是没有遇到合适的吧?”
江褚御没有阻拦,景禾顺势跌进了他的怀里。
明明时隔了这么久,她却还是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眼眶有些发热,却也迅速站了起来,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些青涩与紧张。
“不……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误。”
江褚御原本没有在意,目光在她身上掠过的时候,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名字。
在这个女服务生的胸牌上,写着两个字。
景禾。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可失望也在眼底滑过。
不是她。
那个景禾,从出狱之后,就没有了消息。
他眼中骤现又骤然消失的情绪,景禾全部看在眼里,心中却冷嘲无比,她慢慢地收回了被江褚御拉的前倾的上半身,却听江褚御低吼了一声。
“滚!”
景禾睫毛颤抖了一下,将她关在高墙电网下三年了,现在看到她的名字还觉得憎恨吗?
她蓦地跪了下来,提高了音量,“都是我的疏忽,请江总不要迁怒于皇朝,和……曼玲姐。”
江褚御又看了她一眼,明明不像,长得一点都不像,可这跪在地上的姿势却和那个身影重叠了起来。
“你……从出生起,就用的这个名字吗?”
景禾慢慢抬起了头,看着眼前比三年前更瘦削的江褚御,心中又是开心又是忿恨。
她开心,乔宇将她整的如此成功,江褚御竟丝毫看不出异样。
她又忿恨,如果没有整容,她以原本景禾的容貌站在这里,江褚御又会是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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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和陆子宪对视了一眼,深感气氛不简单,陆子宪以为,江褚御总算是开了窍,立马就招呼了其他的人出去了。
不一会儿,包厢里只有景禾和江褚御两人。
“是,这是我从娘胎起就有的名字,禾,父亲说,做最普通的柴火,烧出最旺的火。”景禾说着,却蓦地笑出声,“但,终究还是没有实现。”
江褚御眉头皱起,他不喜欢这个女人带给他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既暧昧又模糊。
他站起身来,笔挺的身形比景禾足足高了一个头,他没有再看她,转身要走,手却被拉住,拉住他的那只手在微微的发抖。
“江总。”
江褚御回头,在这个女人身上,他没有看到害怕恐惧的表情,但这颤抖的发凉的手却让他很疑惑。
景禾再次跪在了他的面前,地面上虽然有地毯,但膝盖骨仍然隐隐发痛。
“请原谅我的过失。”
这样完全跪下来,从江褚御的角度,将她前胸一览无遗,她的长发扎成马尾,发尾搁在裸露的肩头上,形成一种极为青涩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