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他终于舍得正视我一眼,带着笑意的眼睛微微弯着,好一会才说,“…不告诉你。”
我生气了!
真的生气了!
谁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我忍不住自己的欲望,遵从自己的内心,第二次朝他比起了中指。
早不说晚不说,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想说,非要吊人胃口。这种行为,太可恶了!
他轻笑出声,极为愉悦的样子,连发丝都在颤动,我先是恶狠狠的盯着他,后面发现,笑起来的左华轩,是真的好看…
太苏了,我堕落的迷失在他的笑容里。
等我回过神来,左华轩早已经把药抹开了,脸上凉凉的,说不出来的舒服。我刚要道谢,左华轩就开口了,“左太太这个身份很差吗?”
左太太这个位置?
“……不差。”我震惊的看着他,有一瞬间的心疼他。
没想到,堂堂左氏集团总裁,居然会质疑自己的价值。
我想了想,严肃的说,“真的,左太太这个位置十分的珍贵。”完全没有意会到他的真正目的。
“那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左华轩知道我误会了他的意思,眯起了眼,干脆顺着我的话说了下去。
……所有人?
左华轩屡次求婚被拒?
“傻呗。”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左华轩这么好的一个人,也有人会拒绝?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居然是所有人?
不谈别的,光是左氏集团总裁夫人的这个名号,含金量就极高。我觉得好笑的同时,为什么又有点莫名的失落。
今天的自己好奇怪,我烦躁的甩甩头。
左华轩思索起来,问:“所以小名叫小白?”一听就很傻。
我瞪大了眼睛,“叫小白?”撞名了?!
“对,小白。”左华轩嘴角一勾,点点头。
…要不要换个小名?其实也挺好,反正自己也不想要这个小名很久了,成天被迟皖清小白来小白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叫狗呢。
左华轩静静的看着我,脸上闪过无奈,“小白。”
“啊?”我下意识的抬头,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傻眼了,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的问,“你叫我?”
小白?
左华轩从来没有这么叫过我,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但是这个时候…
我沉默良久,心痛不已的问,“…我刚刚是不是骂了我自己?”
“…”左华轩头疼的看着我。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神奇的脑回路让人又爱又恨的。
重点是这个吗?
“可是我拒绝了吗?”我恍然大悟,想想又觉得不对劲,抗议道,“我根本就没当真!”所以我没有拒绝过你,所以那声傻也绝不算自己在里头。
“现在呢?”左华轩已经不想追究这么多,因为他发觉和我说话,还是应该直着说,不应该绕来绕去,因为我根本反应不过来。
左华轩更想知道的是现在坦白了说,还会是怎样的回答?
“你真的没有在开玩笑?”我不肯定的又问了他一遍。
到底,我还是不相信他的。
我承认左华轩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人,也很让人心动。可是就是这样完美的人,才不应该看的上如此平凡简单的自己。
左华轩缓缓的点头,深渊似的眸子里盛满了认真,“你愿意吗?”愿意吗?成为我的妻子,让我在以后的时光,用光明正大的身份来保护你,以坦荡的方式来爱你。
我没有说话,有些逃避的往后躲了躲。
从和墨承泽分开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找过男朋友,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受伤。那段感情说是刻骨铭心也不为过,让我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来遗忘,直到刚刚才真正放下。
左华轩让人很安心,让我忍不住不断的向他靠近。可是…我不敢。
如果又是一次,像上一段感情那样的结局,我觉得可能这辈子都缓不过来了。一段感情的开始很简单,过程却很艰难,修成正果更是难上加难。
他和我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顶多算是一个小资阶级,可是左华轩已经站在了顶端。我们接触的东西不一样,看见的东西不一样,感受的东西也不一样,我没有办法小看这种种的不一样。
但是…
我抬头看着左华轩,心越发痒了起来,又被胆怯的自己压下触动。
“忘不了他?”左华轩突然开口,怕我又单根筋的没反应过来,补充道,“墨承泽。”
…这和墨承泽有什么关系?好吧,好像是有点,的确因为他自己才变得这么胆小。
可是这和忘掉不忘掉有什么关系?难道左华轩觉得我和墨承泽还有旧情?
不对!
“你怎么知道他叫墨承泽?”我诧异的问他,心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左华轩似乎对自己很了解。
左华轩面色如常,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但是我还是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幽暗,他说:“你不答应我,是因为不敢吗?”话却很巧妙的躲开了我的问题。
“谁不敢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了,当时就不满的叫了起来。
“敢那为什么不同意?”他趁机追问。
我泄气,嘟囔道,“这是敢不敢的问题吗这明明…”
左华轩没等我说完,就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还是不敢。”
…你这个人很烦你知道吗?!
“不就是结婚吗?谁怕谁,走走走,开车去民政局。”我忍无可忍,翻出了手机,“我给你导航,我们现在就去,你看怎么样?”
左华轩的眼中极快的闪过得逞的笑意,但是忙着低头查地图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
“不用了,我知道。”这么说着,他已经发动了车,正在倒车出库。
我把手机放下,翻了个白眼,“知道在哪你怎么不去?是不是不敢?”让你问我敢不敢。
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像是纵容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什么跟什么?明明就是你先无理取闹的!
我扭过头去,看着窗外飞快后退的景物,问,“什么是所有人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