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管家!”安西也看见了他,激动的冲他挥了挥手。
“小西,怎么过来了?”孟伯对她点点头,主动帮她接过了手里的行李箱,问她。
安西不高兴的嘟起了嘴,有点委屈,“孟伯,你怎么都不欢迎我。我这不是想你了吗才过来的,你们都不欢迎我,还问我为什么要过来。哼!”今天下午在机场好不容易等来左华轩的电话,安西开开心心的接了起来,结果对方第一句话不是问她在哪,而是问她为什么来。
似乎很不欢迎她的样子。
孟伯很敏感的抓到了“你们”两个字,若有所思的看向了安西身后的车子,车里的两人迟迟未下车,安西和孟伯都讲了一通话后,我才和左华轩从车上下来,让左家的司机开车去停。
“少爷。”孟伯先是对左华轩说,然后又看着我,“太太。”
我早就习惯了这个称呼,也笑着对孟伯打了个招呼。可是站在孟伯身旁的安西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听到那两个字,简直脸都绿了,但是还是很神奇的挂着灿烂的笑容,只是盯着我的眼神实在是算不上友善。
太太这两个字,她肖想了多少年?为了成为左华轩的太太,她又一个人沦陷了多少年!今天不过是一个素未谋面,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的不要脸的程咬金,就这么轻而易举夺走了她最想要的人,一直求而不得的位置。凭什么?凭什么!安西怕掩不住自己怨恨的情绪,低下了头。
她不会放弃的,绝对不会。谁也没有资格让她放手。安西眸子一暗。
孟伯是从来看着左华轩长大的,而安西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左华轩出国之后,身后有着一个万年跟屁虫,也就是安西。她是左老爷子战友的孙女,这位老战友不仅和左老爷子出生入死,而且还替左老爷子挡过子弹,是左家的恩人,左老爷子更是把他当亲兄弟看待。
只是这位老战友的命实在太苦,抗日战争结束以后,大家各回各家,他回到家长,八十岁的老母亲早就过世,刚拜过堂的妻子生下他们的儿子后,村子就被鬼子入侵了。它把孩子藏在缸里躲过一劫自己却没能幸免,被几个鬼子抓住,虽然没有被杀死,却惨遭糟蹋。后面就上吊自杀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靠着村民们的爱心独自长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儿子还愿意认他。
好不容易,老战友又当爹又当妈,把儿子辛辛苦苦的拉扯大,接过儿子结婚不到两年,出了车祸,车上的儿子和儿媳妇均是当场死亡。他抱着被留在家里的孙女赶去医院,结果只能看见两具宾亮的尸体。
老战友承受了太多打击,一下子就病倒了。临走前,这个一身傲骨从不低头的老战友,亲自找到了左老爷子,恳求他照顾自己的孙女,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就离开了人世。
就这样,这个孙女被左老爷子带回了家,并起名安西。安西可以说是在左家长大的,也可以说是左华轩的青梅竹马。在意识到安西对自己的感情以前,左华轩一直对这个妹妹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结果到后面,发现自己的妹妹对自己的感情已经变了质,发现不对劲后,早就为时已晚。
左华轩回国三年,她就在国外等了三年,结果等到最后,什么也没等到,倒是等到一个他另娶他人的消息。安西再也坐不住,去找了左老爷子,在他的默许下,连夜赶往中国。
孟伯摇摇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最后再看了看左华轩。他是看着安西长大的,只不过是后来跟少爷一起来到了国内,但他也很清楚,安西想要的是什么。
只是……注定是不可能了的。
孟伯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进来进来,进来说。”
妈妈今天正好出去了,不在家,见此,我舒了一口气。
还好妈妈不在家!要是在家的话,自己可怎么解释啊?
安西一进来,就四处打量这栋别墅,似乎很满意的样子,转头跟左华轩搭话,“轩哥!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呢。”
废话,不是第一次还得了?我瞥了她一眼。
左华轩也懒得理他,直接吩咐孟伯去收拾一个客房出来给安西住。听到是客房,安西有点不高兴的撇了撇嘴,目光又投在了我的身上,显然对我这个罪魁祸首有些怨言。
说实话,我刚在沙发上坐下,就收到了她的视线,实在是觉得自己有点无辜。再说了,即使没有我的存在,也不见得左华轩就会让她跟自己一个房间。
孟伯带着行李箱走了,安西转了一圈,毫不客气的在我身边坐了下来。
我默默的往旁边挪了挪,还是觉得不自在,干脆站了起来,走到左华轩旁边站着,结果本来还在得意洋洋的安西,见到这幕,脸上的笑容微淡。
她的确是故意这么做的,同是女人,她无比的了解迟菀白的内心,也知道怎么做才能恶心到这个。但是安西是在没想到,她就这么一坐,迟菀白就选择了撤退,还一退就退到了左华轩旁边,这怎么能让她不气?
“你什么时候走?”左华轩低头看了我一眼,又把目光投向安西,淡淡的问。
安西表情委屈,“轩哥,人家才刚来。”其实左华轩这句话问的不是她什么时候回国外,而是问她什么时候搬出去住。安西心知肚明,却装傻假装听不出来。
“……”左华轩看着她,一言不发。
安西最怕的就是左华轩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时候,尤其是当他还不说话的时候,立马投降,“好了好了,我一找到房子就立马搬出去住。可以了吧?”只是她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房子,谁也说不准。说着,又看向我,似在调侃,“怎么?还怕我打扰到你们啊?我不会告诉爷爷的,而且白白也不会介意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