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罗世惠对着那个太监意味深长的叫了一声。
“还请公公去偏厅稍作片刻,今日是太子殿下和小女大喜的日子,正事耽误不得!”
罗世惠眼神里带着警告,小太监自然是懂那是为何,怕就怕这位罗三小姐已经不再人世了,他呆在太子身边那么多年,自然是知道太子殿下的心思,太子殿下对罗三小姐很是看重,那日来提亲就是他跟着一起的,若是太子殿下今日知道了罗三小姐出了这样的事情,怕是当场毁了罗大小姐的婚事都有可能。
小太监叹口气,说道:“罗管家,咱们走吧,还请罗管家好好安置咱家的车马,傍晚时分咱家还要带它回宫呢!”
罗管家应着是,心中虽然哀痛,但是还是得以大局为重。
罗世惠把事情吩咐完就直接去正厅,马上就是罗珮出嫁的时间了,绝对不能出任何的乱子。
莲蓬和菱角一看罗世惠压根没有要找小姐的心思,这才着急了,跪着挪到罗世惠面前扯住了罗世惠的衣服。
“老爷,那小姐怎么办啊,小姐现在生死未卜,老爷赶紧派人去寻小姐吧,求求老爷了!”
莲蓬哭着,菱角开口说道。
罗世惠不是不想找,只是现在不能去找,若是现在他派人大张旗鼓的去找了,太子那边一旦知道了消息,他一定好过不了,所以说还是得等几天。
罗世惠才不屑于跟丫鬟解释这些,一脚将跪在脚边哭哭啼啼的丫鬟踢开,回正厅。
这后门一般都是罕有人至,今天算是人最多的一次,偏偏还是为了这种事情。
“这可怎么办呀!”莲蓬满脸泪痕的看着菱角,双手紧紧抓着小姐的鞋子不敢松手。
菱角也没想到老爷竟然这么绝情,如今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罗瑞儿跟着离歌最先到达的地方就是长清楼,本以为离歌会带着她直接逃跑,却没想到离歌竟然带着她在这京城里晃晃悠悠了三四天才收拾细软准备离开,这时街上已经贴上了诏示,满大街挂着的都是罗瑞儿的画像,那画像穿的衣服是那身紫色华服。
罗瑞儿猜测,多半是她那个多才多艺的娘亲画的,因为除了她就只有她那两个丫鬟见过那身衣服。
这几天离歌带着她逛遍了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妓院,甚至是养小倌的地方,一进那一排排屋子的小院,就看见了数十个白白嫩嫩的……男人。
那都是后话,他们俩由一个男人带着进了屋,刚进去那个小倌就脱起了衣服,媚眼如丝的问道:“两位官人,您二位是一个个来,还是两个一起来?”
罗瑞儿胃里一阵泛酸,当场就跑了出去,却没想到离歌却在里边待得安安稳稳……
罗瑞儿真心没想到他竟然有这种特殊癖好!
离歌见罗瑞儿这么大反应,忍不住哈哈大笑,真没想到这个小妮子竟然怕这个!
但是看见眼前的人,离歌眼神里多了一抹正色。
“乌挞,你在这儿待得也久了,我想让你送我们离开,以最近最快的路,不走官道。”
“是主子,可是刚刚那位避讳与否?”
乌挞低头含胸的问道。
离歌摇头,“不用避讳,本就是为了她。”
这次本来就是要带她走的,避讳不避讳的谈不上,能把她顺利带走就好。况且她救她性命,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是现在才想明白罢了。
“主子,上次刺杀你的人,属下已经查清楚了,是二皇子的母妃派来的人”
乌挞沉声说道,面上也露出杀意。
呵呵,看来他们还真是手脚不干净,虽然他原来也猜到了,但是现在听乌挞这么一说,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真没想到一向平静的漠北,也是表面上的平静。
“先不要轻举妄动,要知道她在暗我们也在暗,说出去没人信的。”
离歌估摸着现在漠北那边想篡位的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吧!恐怕近期他们就会行动了,趁着父王身边没人,趁着太子花天酒地,趁着皇宫里疏于防备,所以现在他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好,至少可以赶在他们动手之前,保护父王。
罗瑞儿见离歌还没出来,等的着急,想过去扒门缝又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但是她总觉得离歌不像是一个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人,更何况他顶着的是她前男友的脸啊,萧宇啊萧宇,你的一世英名和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全毁了!
正发愁呢,却见离歌从里边开门出来了,边往外走边整理衣服,搞的真的像那么回事一样。
罗瑞儿小脸一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离歌面上却淡然的很。
“公子,既然这样,你们就稍等片刻,我去交代几句咱们就能走了。”乌挞说着,只身往边上的一个房间里走过去,进了屋。
罗瑞儿听到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心里一惊,忙跑过去扯住离歌道:“他要跟咱们走?”
离歌微微点头,眉目含笑。
“跟着咱们一路出发?”
离歌微微点头,眉目含笑。
“那么……那……不行啊,你怎么能这样!”
罗瑞儿有点崩溃了,哪有这样的,嫖了还要带人家走!
“不行,离歌我不同意,要是这样的话你就带他走吧,不要管我了!”
罗瑞儿生气的喊道,引得旁边的小倌们微微侧目,刚进来的客人也朝着他们俩看。
这是京城的地界,一般来这种地方的也都是达官贵人,若是因为这一时疏忽被人发现了,他们俩就真的不用走了。
离歌拉住罗瑞儿,也朝刚刚乌挞进去的那个房间走去,罗瑞儿想挣脱,却被离歌一把抱在怀里,动弹不得。
“乖,听话,这里人多,你要是被人认出来就不好了!别忘了,咱们可是在逃命!”
罗瑞儿来不及言语就被离歌带进了屋里,乌挞正在写书信,准备发出去,到了各地也有人接应,备换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