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倒霉摊上了。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听到!”枣儿连忙跪下,匆匆道。
“没有听到?你一定是和她一伙的!你一定是和她一伙的!”南宫玉兰狂笑起来,枣儿听得心里都在发颤。
“来人啊!”南宫玉兰停止了狂笑,冲外面喊道。
“娘娘,奴婢知错了!饶奴婢一命啊!”枣儿知道自己什么错都没有,错就错在今天她值班,错就错在她值班的时候南宫玉兰发病了。这种时候只能拚命求饶。
“娘娘!”护卫们已经站在了门外,南宫玉兰甩开枣儿抓着她裙摆的手,猛然间把门拉开。
“把这个妖女烧死!烧死!”
“贵妃娘娘,害了这么多条人命,你不怕报应吗?”
“谁!谁!你是谁!”南宫玉兰突然间转过身,惊恐的叫道。
护卫们呆呆的看着她。
“是你,一定是你!”南宫玉兰的手又指道了枣儿的头上。
枣儿有些绝望的看着她。
她到希望南宫玉兰此刻是清醒的,因为那样她活命的几率还会大些,但现在,南宫玉兰不过一个疯子,她怎么能和疯子交谈呢?
那绝望的眼神看在南宫玉兰眼里就是另外一番滋味了,甚至于那张脸都变了形。
“你……是你……你还活着!”
瞧见南宫玉兰这架势,护卫们也看出来是犯了疯,也不叫醒她,就任由她闹着。
谁不知道叫醒她便是送命了。
“贵妃娘娘,你可记得你杀了多少人?”南宫玉兰紧盯着枣儿的嘴。
从哪里发出的声音让她觉得惊恐无比。
枣儿嫣然一笑:“贵妃娘娘,你当初可说是我的姐姐呢?”
“什……什么!”南宫玉兰惊喝了一声。
猛然退后几步,身后的护卫连忙后退生怕撞到了她。
枣儿有些茫然的看着南宫玉兰,想着她的魔怔怎么又严重了。
撞着胆子爬了起来,绕过南宫玉兰准备向外面走去。
南宫玉兰竟然像蹲着怪兽一样躲着她。
护卫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南宫玉兰的样子。
枣儿跑出了沿北宫,在墙边大口的喘着气,这是她做过最大胆的事,在贵妃下令要杀她的时候,她竟然跑了出来。
沿北宫是肯定不能待了。
南宫玉兰现在是魔怔着,等她好了,必定也不会放了她,不对,皇宫也不能呆了。
南宫玉兰坐拥后宫,她能把爪子伸到任何一个后宫。
她不能在呆在这里了,她又出不了宫,这可如何是好?
“好玩吗?”一道清凉的男声突然间响起,好听的让人想沉迷其中。
枣儿惊吓的抬起头。
对上的一双即使在黑暗中还泛着紫光的眼睛。
“谁?”枣儿将脊骨抵到了宫墙上,冷喝出声。
“留着你,你也活不长了。”那道男声自顾自的开口,侧过脸。
宫里远远的烛火照在了他的脸上。
枣儿心里一惊,宫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男子。
这样的人,就是女子和他站在一起都会自愧不如。
“墨公子!?”枣儿有些惊讶的喊出口。
今天一天都是关于墨公子的话。
什么墨公子果真长得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墨公子重新受宠,墨公子是皇位继承人。
枣儿万万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遇到了墨公子。
“认出来了?”墨锦寒转过头,看着她。
枣儿看不清他的脸,便是猜,也猜得出对面的那张脸有多倾国倾城。
“墨公子,我……”枣儿回想起他之前那句话,便是知道今天南宫玉兰发生的事跟他脱不了关系,至少她能活下来是墨锦寒的功劳。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枣儿赶紧说道。
“你不知道只有死人才会什么都不知道吗?”墨锦寒淡淡的笑道。
明明那句话让人不寒而栗,那笑声却好听道让人骨头都麻了。
“墨公子,饶奴婢一命吧,奴婢什么都不会说!”枣儿急的想跪下,却被墨锦寒拉住了胳膊。
身体接触间,她嗅到了墨锦寒身上传来的气息,说不出什么味道,但就是像他的声音笑声一样让人沉迷。
“你想活下来?”墨锦寒靠近她的耳边,淡淡道。
枣儿拚命的点点头,墨锦寒松开了她的胳膊。
“能活到明天这个时候,我便饶了你。”墨锦寒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戏谑。
枣儿一愣,墨锦寒知道她绝不可能在宫里活到明天这个时候,南宫玉兰一清醒,必定要会杀了她。
“好,明天奴婢要是还活着,就在这等墨公子!”枣儿突然间说道,声音朗朗。
墨锦寒转身离去,对于枣儿的豪言壮语没有任何的反应。
枣儿咬了咬下唇,望着那缓缓走远的身影。
火光逆着他,枣儿只觉得那个背影比什么都要强大。
这条路虽然隐蔽,但是也不是没有奴才走过。皇宫虽然大,奴才也多,不会有真正的死角。但是墨锦寒出现的这段时间,却是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枣儿这才知道墨锦寒跟宫中传言里一点都不一样。
有交谈声缓缓靠近,枣儿知道有人来了,连忙朝另一条偏僻的路走了过去。
她要活下去。
那边沿北宫还在闹,南宫玉兰不停的指着寝殿里的空气大骂着什么,几个护卫对视一眼,退了出去,带上了门。
墨锦寒去了凉亭里,手下等在那里。
“清儿有什么事情吗?”
手下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苏姑娘被刺伤了,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是颜公子送回来的。”
墨锦寒好看的眉头拧了起来。半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这说明我的眼光不是一般好,如果没人跟我竞争清儿,倒也还无趣了些,有对比清儿才会知道,谁是最好的。”
手下看着墨锦寒的脸色,想了想,没有告诉他,苏莲清当时伤的极重,便也没有说颜歌把千莲碧叶芝都给了苏莲清。
夜里月光很亮,苏莲清翻来覆去没有睡意,便唤了花舞进来。
花舞站在桌子边:“小姐,有什么吩咐,伤口不舒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