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开封府倾巢而出,下定决心要把作出点成绩来,朝廷那边也都得到了消息,太子和贤妃本来正为了丽贵妃那事儿着急了,如今也找到了发泄口。
“混账!”龙逸衍如今暂时代替“龙辰宗”处理国事,他看完下面呈上来的关于童男童女失踪案的折子,顿时怒不可解,直接把折子扔到了赵大人的脸上,“这都过去多久了?你居然才发现?本宫留着你又有何用!”
赵大人一听这话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太子殿下恕罪!罪臣自知有罪,还请太子殿下能再给一个机会,让罪臣能够戴罪立功,罪臣一定殚精竭虑抓住贼人,为殿下分忧,还皇城一个安宁!”
“哼!”龙逸衍冷笑一声:“如此说来,你之前都没有尽力了?”
赵大人自知失言,连忙补救道:“罪臣会更加尽力……”
“够了。”龙逸衍不耐烦的打断他,“不必多说,本宫就再给你一个机会,限你七天时间,若找不出真凶,你直接提头来见我便是。”
“是是是,罪臣遵旨。”赵大人惊出一身冷汗,然后拿着这得之不易的旨意下去查凶手去了。只有七天时间,他一刻都不能浪费!
解决完了赵大人的事情,龙逸衍又想起另一个人,“孙七,你出列。”
孙七浑身绷紧,然后恭敬的走了出来,“臣在。”
“曹家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听说你还没有找到人?”
孙七苦笑,忙不迭跪下:“臣该死!”
“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说,本宫要你何用?!”
“殿下!”孙七疾呼一声,高声道:“殿下,罪臣有一个猜测,不知当不当讲?
“有什么话就快说。”
“罪臣怀疑皇宫里出了叛徒,不然那日罪臣一接到消息就呆着人去曹府了,怎么可能堵不到人?”
“哦?”龙逸衍倒是来了兴趣,“你怎么知道那曹家人不是同曹颖一般的奸贼?你怎么就觉得是皇宫里出了内鬼?”这似笑非笑的话语,明明听着如沐春风,然而孙七却蓦然感到几分杀意。
孙七忽然想起来,他还没有把那方手帕的事情说出来,而那方手帕也不在他的手里,如果他拿手帕说事,却拿不出证据,这岂不又要被人说是污蔑了?
然而他要是不说手帕的事情,太子肯定也认为他有毛病啊!
最让孙七着急气愤的是,那个云溪,他翻遍了整个夏兆国有官职的带刀侍卫,却没有发现这个名字,也就是说,云溪是个骗子框他的!如今云溪带走了唯一的证物,他孙七却连一个人都找不到,更别提证物了!
“这……”孙七的嘴里子哆嗦着,他还在犹豫该怎么说才能把太子的怀疑降到最低。
“怎么?当着本宫的面你还想着如何说谎?”龙逸衍冷声道。
“罪臣不敢!”算了,破罐子破摔吧,反正横竖都是死,诚实一点说不定还有条活路,要是说谎被发现了那才叫一个惨!
“是这样的,曹府有下人在曹府捡到一方手帕,那手帕是一个神秘女人来找曹颖时遗落的,根据小的确认,那手帕的材质乃是雪绸,雪绸是宫里的贵人才能用的东西,罪臣便确认是宫里出了叛徒,来给曹府通风报信呢。”
“还有这样的事情?龙逸衍皱眉:“那手帕在何处,给本宫瞧瞧。”
“罪臣该死!罪臣一不小心把那手帕遗失了,也是因为这个,罪臣一直没敢来找殿下说明情况,还请殿下饶恕!”
龙逸衍没有说话,大殿内顿时一片死寂,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这份宁静后会祸水东引到自己身上。
龙逸衍曾经那温柔多情的眸子,此刻一片冷然深沉,这太子的位置终究还是使他变了。龙逸衍在犹豫,他该不该继续信任孙七。
终于,他开口了:“下去吧,再去查,直到查到为止。”
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孙七能力还不错,似乎也没有什么背叛朝廷的理由,龙逸衍决定再信任他一次。
其实龙逸衍如此做还有一个原因,孙七毕竟是老臣了,在还没有明确的证据的时候,他就动孙七,难免让其他人心寒,以后谁还愿意全心全意为他办事?龙逸衍很懂的那些人心的脆弱和单薄。
孙七就这样有惊无险的逃过一劫,一边想着赶紧抓人,一边想着一定要把云溪那混球抓住,好好审问他一下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在他的地盘上诓他?!
而此刻,云溪也是忙的脚不沾地,其实现在到不用他跑腿了,而是需要他看书,看很多很多书。
为什么看书?当然是为了找到那个“南”字的出处。云溪能够一眼认出那是个“南”字,侧面说明他以前其实也见过,然而云溪和苏莲清一样早就遗忘了,如今只得用笨办法,一本书一本书的找,还好这回有十个动作利索的帮手,不然他一定会累死。
不仅仅是云溪,墨锦寒和苏莲清也在翻书,他们两个翻的书主要是自己的藏书,毕竟都认识,那多半就是在自己的书斋里。
其实苏莲清有点怀疑,她是在自己的前世看到的。
终于,当墨锦寒翻到“南疆国”这个名字的时候,苏莲清与他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童男童女失踪案给惊住了,怎么他们才短短半个月不到没出门,外边就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了?
“这是怎么回事?”苏莲清对着一直和外界活动总着的花舞道。之前为了早点招找到,苏莲清索性“闭关了”,吩咐没有生死大事不要去找她。因此到现在她只能问花舞了。
花舞便言简意赅的把此事描述了一下:“一伙人专门抓正月初一生的童男童女,什么人家的都有,还有侯爷的孙子呢,谁也不知道他们把人带走后会对他们做些什么,都这么久了,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苏莲清却问:“已经丢了多少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