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人脉,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侥幸成功了,说不定最后败露了还得把自己也搭进去。
孙七别有深意的看了云溪一眼,道:“大人的手段杨应该比小的高明得多,小的人微言轻,恐怕办不好此事。”
云溪无语,确实,孙七的官职也不高,想他一个与他同品阶的带刀侍卫,凭着一块御赐金牌都能把孙七哄得团团转,这不是也说明了很多吗?
云溪只得又看向翠儿:“你们先把线索说出来,要是我觉着可以,我再决定要不要帮你。”做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他们只是在忽悠,那云溪肯定不会因为同情他们而给自己招惹一身的麻烦。
翠儿动动嘴,她大概也知道此事做起来不容易,心里顿时凉了半截,看向云溪和孙七也没有之前那种看救世主的祈求了,她破罐子破摔道:“若是生命没了保证,我们何苦来这么一遭?大人们不能给我们承诺,你们也别想从我们这里听到些什么,翠儿就是死都不会说的!”
云溪和孙七同时变了脸色,孙七冷笑一声:“看来是我们脾气太好了,让你们觉着我们是好打发的,有句话你应该听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个世界上死亡是很容易的事,可或活着却很难,尤其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我孙七当御林军统领也当了十几年,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你要是不听话非要来为难我们,那你准备好承担后果了吗?”孙七一双不算大的眼睛,犀利的看着翠儿和长根,极具压迫力,让人看着透不过气。
翠儿和长根都白了脸色。可是,他们有选择的余地吗?谁给过他们选择的余地?
见翠儿和长根不说话,孙七有些烦躁,他冷声道:“好,很好!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成全你们!来人啊……”
“等一下!”却是一直站在一旁看着的云词开口了。
孙七砖头看向云溪,心里有些不乐意,这位小祖宗该不会是要阻止他就这二人吧?
云溪有救人的心,但此刻最重要的是把话套出来,其他的日后再作打算。云溪也不看孙七,而是对着长根说道:“刚才翠儿说,你还有个老母亲?要是你们不想那位老母亲受苦,最好还是如实招来。”
云溪自己虽然对这些威胁很不屑,但确实好用,江湖和朝堂一样肮脏,那些威胁人的东西云溪虽未做过,但看也看了许多次,如今学起来倒一点都没有难度。
不过,最后他肯定不会把老人转过来,只是吓唬吓唬翠儿和长根罢了。
长根闻言瞬间又惊又怕,忙不迭道:“我说我说!你别动我娘!”
孙七看着这一幕倒是怔了片刻,没看出来啊,云溪也是个狠角色。他在心里暗暗感叹,但那又如何呢?能完成任务就足够了。
长根道:“那女人穿戴得十分严实,我们看不见他的样子,也没有去偷听她与我家小姐的讲话,但我们手里有她遗落的一方手帕,那手帕是上好的极品雪绸做的,我们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把那帕子捡了……”
云溪来了精神:“那帕子在何处?”
翠儿从怀里掏出一条雪白的帕子,递给云溪道:“这就是我们捡的那方手帕,它看起来就不是凡物,翠儿想,能用上这个的人并不多,或许能给大人们提供提供线索。”
翠儿所言不错,这帕子乃是用雪绸制成,而这雪绸,用的是雪蚕吐的丝线,但并不是所有的雪蚕丝都会被做成雪绸,只有雪蚕丝里最完整最柔软的丝线,才能用来制作雪绸。而雪蚕丝的数量本来就不多了,是以一年能得到的雪绸也不过一匹而已。
一匹布,大多是宫里位分高的妃嫔才会有,位分低的,比如贵人什么的都不可能有,是以,云溪已经可以把宫女什么的排除在外了。
这一定是宫里的娘娘在接触联系曹颖!可是,又是谁愿意如此殚精竭虑为龙舜天谋划呢?莫非是龙舜天的母妃丽妃娘娘?可是他们母子不是一直都不和吗?
云溪拿着帕子仔细的看,忽然,他发现帕子的角落上绣了一个字,那是一种很古老的字体,与现在书写的字不太一样,但依稀可以辨认出是一个“南”字。
“南”?为什么是一个“南”字?云溪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说是丽妃娘娘的话,那也应该是一个“丽”字,或者是丽妃娘娘的闺名才是……对了,丽妃娘娘的闺名是什么来着?
云溪忽然发现,他对丽妃娘娘的具体情况知之甚少。云溪可不是一般人,他平时帮墨锦寒办事,要接触到很多信息,要连系很多人,因此下意识的他对接触到的人做了一些深入了解,而这背后又有墨锦寒的势力做支撑,云溪可以说已经算是一个数据库了。
虽说丽妃平时深居浅出,但好歹云溪也是知道这么一号人的,怎么可能连这一点事情都不知道?
当初他听到丽妃这个名字的时候,是什么反应呢?云溪努力回忆着……他想起来了!当初他问过专门收集秘闻的人,他们说丽妃的身份不明,似乎就只是一个呗被龙辰宗顺手带回宫的女人。云溪便不做他想了。
可现在,云溪发现,这个丽妃应该大有故事。如果她的名字里带了“南”字,那她必定就是联系曹颖的神秘女人!
可是,他该怎么去查丽妃呢?以前他不知道,难道现在就能轻易知道了吗?
孙七看着云溪的脸色,估摸着云溪应该有什么收获,便小心翼翼问道:“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不如告诉小人,说不定小人也能说出一些东西。”云溪知道的肯定比他多,可是孙七也知道他不一样愿意说出来。
云溪看着孙七,眼里若有所思,他当然不能完全信任孙七,不过让孙七去帮他办一点事情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