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贺慕子榕的动作很快,联系了国外的某家医疗机构,带着肖晓晓和苏笙就去了国外。
许木景在慕家守了几天,可慕子榕把消息封得死死的,连着江逸轩也不知道。
最后是慕家下人看不下去了,告诉许木景,慕子榕众人去了国外。
看着大门紧闭的慕家,许木景第一次知道原来失望而归是这种感觉,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家。
深夜约了江逸轩喝酒。
“碰一杯。”许木景一杯接着一杯,仿佛这不是酒而是白开水,他喝得有些急,不眨眼的喝了一杯接又一杯。
一旁的江逸轩有些看不下去了,夺了他的酒杯。“有意思吗??许木景。”
江逸轩不是不给许木景喝酒,只是觉得这样伤身边很,他似乎忘了,在得知苏笙假死消息的他,回国之后天天喝得烂醉如泥。
“你说什么有意思,我TM还有什么意思,我连自己爱的人都不能见,你说有什么意思?”
得知慕子榕带着苏笙去国外的消息,许木景只觉心疼得不能自己,他原来连爱苏笙的资格慕子榕也不给他。
江逸轩也不好说什么,他如果是慕子榕其实也不会那么轻易原谅许木景的,可慕子榕不是苏笙,他怎么就知道苏笙不需要他的照片呢?
许木景拿起酒瓶直接喝了起来,他只想麻痹自己,什么都不好。喝酒曾经是他最不屑的一种解愁方法,如今他也借酒消愁了,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
酒吧人声鼎沸,江逸轩也随着许木景一杯接着一杯。
吵闹声掩盖住了两个伤心人碰杯的声音。
去了国外的慕子榕为苏笙联系了很是有名的心理医生。
穿着黑色风衣的贺天款款而来,严峻的面容,像极了黑色的恶魔,总给肖晓晓一种面容不悦,别人欠他钱的错觉。
慕子榕起身迎接。
“慕先生,你好。”贺天伸手与慕子榕握手,良好的教养让贺天身上的戾气减少了不少。
“你好,贺医生。”
“这是我妻子肖晓晓和舍妹苏笙。”
慕子榕示意肖晓晓带着苏笙先回房间,他需要跟贺天好好谈谈。
肖晓晓对着贺天歉意的点头,带着苏笙去了楼上。
“贺医生,这边坐。”慕子榕倒了杯水给贺天。“喝点水。”
慕子榕慢慢给贺天讲解苏笙的病情,以及略过的事件。
“小笙现在除了晓晓不让任何人靠近,连我也是。她不说话,我请了很多心理医生,给她治疗也没有起效,据说贺医生在这方面很是历害。”
三十岁的贺天已是享誉海内外的大牌心理医生。
“贺医生,您觉得她这大概需要多久可以治好。”
慕子榕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来安慰自己,他总怕苏笙这辈子就这样了,永远的这样,所以他才会寻遍国内外的医生,就为给苏笙治疗。
“慕先生,您先别急,您我到我,我自会尽我所能让慕小姐康复,只是慕小姐具体的恢复情况得看她的心理接受能力,如果她拒绝治疗,那我就是再怎么历害也是无能为力了。”
贺天很容观的说出了他的想法,医生也是人,不可能保证所有的病都可以治好。而且医生也不会对无法保证的病做出给病人家属美好的期望。
“不过如果慕小姐愿意接受治疗,那恢复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这是贺天能够给出的最大希望,医生都是利弊都再讲清楚。
慕子榕点了点头,至少贺天没有像之前的医生那样做出保证却一点治疗结果都没有,还不如肖晓晓对苏笙的照顾有用。
“那就有劳贺医生了。”慕子榕起身带着贺天去见了苏笙。
贺天知道苏笙是慕子榕的妹妹,却以为她叫慕笙,慕子榕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映,他也喜欢苏笙彻底忘记过去,成为慕笙。
慕子榕跟贺天进来的时候,肖晓晓跟着苏笙正在看着电视,苏笙眼睛不眨的盯着画面,其实并没有在看。
“晓晓,你先过来。”慕子榕叫了肖晓晓过来。贺天走进苏笙。
他蹲下身,与坐在沙发上的苏笙平视。“你好,我叫贺天,可以做个朋友吗?”
低沉的嗓门,仿佛阳光照进苏笙的生活,她抬起头,看着贺天的眼睛,深不见底。
苏笙觉得他长得像一个人,却又想不起来是谁,她一直盯着贺天看,只觉头在炸裂,她手握着头,看着贺天。
“头疼。”
轻声如丝的声音,让人听不明确,可贺天还是觉得苏笙没有抗拒他,那就证明苏笙会接受他的帮忙。
他拿开苏笙的手,轻轻的替她揉着太阳穴。“不疼了,不疼了。”
贺天最懂的就是柔情进攻。
泪眼朦胧的肖晓晓在慕子榕的怀里,跟着他默默的退下。
苏笙没有拒绝贺天也没有接受贺天,只是开始学着说话,连慕子榕都觉得不可思议,苏笙竟真然没有抗拒治疗,他之前怕的就是苏笙拒绝治疗。
肖晓晓泪眼朦胧的看着前面有互动的男女,叫了慕子榕一声,退了出去她想此时此刻他们需要安静。
“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我们交个朋友。”
苏笙仿佛在一个巨大牢笼里,她想出去又出不去,她好像在忘了什么,忘了什么?她想不起来。
“小笙。”贺天轻声引诱苏笙。
她叫小笙,她今年6岁了。
她记起来了,她叫小笙,她有6岁。
“我叫小笙,今年6岁了。”音质般的声音。
贺天很是兴奋,照这样看,苏笙并没有排斥他,相反在接受他的接近。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贺天慢慢引诱她说更多的话,这样他才好接近苏笙的心理世界与她成为朋友,才能更好的治疗。
在国内的许木景拖了人帮忙打探苏笙的消息,但慕子榕封锁得太好,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打探出来,只好在国内等着,因为他知道苏笙会回来的。
慕家并未把产业移去国外,那就证明慕子榕只是把苏笙送去国外,并不是让她在那定居。许木景觉得他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