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扫了一眼化妆师近乎命令的大吼,那化妆师正在给一个人艺人化妆,为她温和的笑了笑:“我这里还没有弄完,你稍等一下好不好?”
“她是什么咖位我是什么咖位?过来先给我化!”化妆师脸上的笑容已经开始龟裂,“好声好气的给你说话你不听,没事儿找事儿是不是?没看到我这里在忙吗?”
“我说一会儿给你化,又没说不给你化,你去看看其他化妆师愿不愿意给你化!”化妆师说完,便继续给小艺人化妆,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个不停,“早就看不惯她那副德行了,以为自己是小公主呀,要别人时时刻刻端着捧着。”
那些话一字不落的落在周怡清的耳朵里面,她的脸色像是被火烫了一般,烧得厉害。
“你们来给我化!”她指了指其他的化妆,可是没有一人理会她甚至连话都不给她一句,专注的忙着手里的工作。
近期来所有的委屈一齐朝她涌了上来,助理见她有发怒的的征兆,拉着她坐下,轻声细语的安慰:“怡清姐,我来给你化。”
说着助理拿起了粉饼开始给周怡清上妆,周怡清挥手便打开了助理的手,操起桌面的瓶瓶罐罐就朝助理大发脾气:“谁要你给我化?你以为你是谁?不过就是一个小助理,我的脸是能让你动的吗?!我用得着你来可怜我吗!”
瓶瓶罐罐砸到了助理的身上,砸的她生疼,她一声不吭的站着,想要安慰周怡清,却找不到任何的话。
周怡清身上的淤青也还隐隐作疼,杨杰长期的虐待已经让她的难以承受,如今还要受这种委屈。
“怡清姐,你别生气了。”助理开口安慰,周怡清浑身疼得厉害,见助理好欺负,更是激发了她的怒气,她发了狠操起一瓶妆前乳砸向了助理的额头。
玻璃砸到助理的头上,瞬间起了红痕,额头肿起了一个大包,所有人都惊声尖叫。
四周人的小声的奚落:“脾气这么差,活该有今天!”
围观人的像是变成了一个个戴着面具的恶魔,张牙舞爪的朝她扑来将她撕得粉碎。
她紧紧的捏着拳头,走到一个好事者的面前,扬手一个耳光就要落下去,手腕却被一双手紧紧地握住:“周怡清,够了!”
“我教训谁,还用不着你来管!你当你是谁?”周怡清回过头看着拽着她手腕的人,看到顾丛凌那张熟悉的脸,心里的怒气越发浓烈,“放手!”
顾丛凌拧了拧眉头,将她的手抬高:“发脾气也要看清楚时间地点,你是受了多大的委屈,要把所有的怒气都洒在工作人员的身上,他们为你服务又不是生来就是欠你的,要平白无故的承受你这种怒气。”
“不过就是一群工作人员罢了。”
“在观众眼里,我们也不过就是演戏的罢了!没有工作人员的努力,会有我们台前的光鲜亮丽?你被太幼稚了!”顾丛凌冷冷地甩开了她的手,周怡清揉了揉发疼的手腕,眉头微不可察的一蹙,“用不着你来教训!”
赵凡凡见自家的女神受了委屈,挡在了顾丛凌的身前。
冲周怡清冷哼了一声:“哼,你以为我们想要管你,你现在绯闻缠身,我还不想我们家丛凌跟你混在一起,玷污了她的名声呢!”
眼见着新的战争就要被挑起,顾丛凌拉住了赵凡凡手腕,将她扯到了一边:“凡凡,别说了!”
她曾经也因为绯闻的事情备受排挤,坐冷板凳,所有人都不理会,所有的脏水污水都需要自己去扛。
虽然周怡清所做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但她还是不想在公司里面看到这种闹剧发生。
顾丛凌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怡清,我知道你现在的感受,我曾经也遭受过你今天所遭受的一切。但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无论我们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带到工作当中,更不应该将自己的情绪带给自己的同事。”
周怡清伸手随意抓了化妆桌上的一个瓶子,紧紧地捏着,像是要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那个瓶子上。
她一言不发,静静地望向顾丛凌,眼里盛满了怨恨。
顾丛凌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听进去了,继续劝慰:“你现在已经是绯闻缠身了,如果再被爆耍大牌,会让观众怎么想?接下来还有新戏要拍,不要再任性了。”
“呵……”周怡清突然冷笑了一声,扬头看向她,冷嘲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要在我的面前炫耀罢了,你以为你帮她们说话,她们就会感激你吗?谁想在这里看你装圣母白莲花!”
顾丛凌脸色惨白,跟周怡清讲不清楚道理,索性不再说了,从她的手包里拿出剧本给周怡清:“这是你的新剧本,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看到那个剧本,周怡清没有去接,猛地打开了她的手:“我还不需要你的施舍!我自己有办法拿到剧本,现在带着你的剧本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
剧本“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顾丛凌的手猛然被打的绯红,赵凡凡连忙拉着她的手查看:“女神,你没事儿吧?”
顾丛凌摇了摇头:“我没事儿。”
看到她发红的手,赵凡凡的火气也上来了,指着周怡清的鼻梁大骂:“你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呀!我们丛凌好心给你那剧本,你就这么对待她?喂一条狗还知道叫两声,你这是什么人……”
“凡凡,别说了!”顾丛凌猛然呵斥一声,声音寒冷似冰,赵凡凡的火气瞬间消下去,不敢再说话。
“这是你的剧本,你要或者不要都是你的决定,我管不着。”顾丛凌说完准备转身离开,周怡清却是一点儿都不甘心,抬脚狠狠地踩在了剧本上,“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要你给我的剧本。”
细长的高跟鞋在剧本上留下一个凹痕,顾丛凌连连摇头:“简直不可理喻,凡凡,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