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爸妈开的服装厂回来,已经是深夜了。
这段时间我很累,不仅仅是因为工作上面的原因,虽然设计服装费时费脑,但是和苏探之间的婚姻出现裂缝才是我身心疲惫最主要的原因。
“茵茵?”
打开家门,里面没有传来女儿稚嫩的声音,反而一片冷清,家里连灯都没有打开。
“茵茵?苏探?”
我把包放到了鞋柜上,拿出拖鞋一边换一边对着里屋喊,还以为他们父女俩在卧室里看电视,
但是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答应。
“这么晚了他们会去哪儿?”
屋子里都看了,还是没有找到人影,我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问问婆婆,也许他们两个是去了公婆家也说不定。
“什么?他们没有去过你们家?”
挂断电话,我的心有些焦急起来,苏探的电话打不通,婆婆说他们也没去过他们家,那这么晚了,苏探会带着女儿去哪儿?
正当我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眼角瞟到了门口脚垫上面的一个信封。
刚刚进门的时候没有注意,那里躺着一个雪白的信封,上面还属有我的名字,捡了起来,虽然有些狐疑,但是还是打开翻看了起来。
“绑架?!”
拿出信纸往下读,我的心就凉了起来。
信里面写着他们绑架了苏探和我的女儿茵茵,要我拿五百万去赎人,还不能报警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的话就撕票。
我从哪里能弄来这么多钱啊?
只要想到还年幼的女儿被绑匪折磨虐待,我的心就如同被火烧一样煎熬,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筹钱把他们给赎回来。
“顾生,我有事要求你,只有你能帮我了。”
坐在客厅里,我拨通了井顾生的电话。
他是我爸妈工厂合作商的儿子,和我认识也已经有七八年了,虽然关系很好,但是借钱还是头一次,而且如今我一开口就准备借五百万,心里还是很忐忑。
但是我如今实在是没有办法,除了他,我也不知道还能向谁求助。
“云悠,发生了什么事?你只管说,只要我能帮到忙的地方一定会帮你。”
井顾生也听出了我口气中的焦急和无助,电话那头的他语气沉着的让我有些安心,于是把收到勒索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他听。
“所以,求求你借给我五百万,等我女儿和苏探赎回来之后,我会想办法慢慢筹钱还给你的,好不好?”
我的语气很卑微,在这么一大笔钱的逼迫下,在以我女儿的性命做威胁的情况下,我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茵茵、没有能力靠自己救回她来。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正当我感觉绝望以为井顾生不打算伸出援手的时候听到他说:
“行,你等我取钱过来。”
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仿佛茵茵触手可及,挂断电话之后我坐在冷清的客厅里,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上面每个人脸上洋溢的幸福的笑容像是在讽刺一样,让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接着是井顾生的声音响起。
“云悠,云悠你开门,东西我带过来了!”
我忙不迭的跑过去把人迎了进来,看到他提的鼓鼓囊囊的手提箱,眼泪也来不及擦,只说了一声谢谢就赶紧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