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楚东,你有没有受伤啊?”蓝心爱一把将男人拉到自己身边,还偷空瞪了我一眼,仿佛我抢了她的男人一般。
好吧,事实上,我确实抢了。
曾经那些计划报复蓝心爱这个死女人的设想在冥冥之中全部实现了,仅有一个美中不足,先说出分手的是死对头的未婚夫,这该死的阴差阳错。
“你为什么要去救这个故意砸场子的女人,你看看她的打扮,哪里有客人穿成这个样子的,这不是喧宾夺主吗?”她委屈着一张小脸不住的抱怨,梨花带雨的样子确实容易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我踉跄几步抱着手提木箱瘫坐在地,抖着嘴角声音喑哑的不像样子:“我只是给一位叫蓝心爱的女士送礼物,送货人是秦衾女士。”
呵呵,装可怜谁不会?神情激动先动手的都是蓝心爱,而我在大众眼中只是个无辜的送货人。
更何况,她并没有说谎,她能进来确实是为了送货。
秦衾女士的名字一说出来,郑楚东清冷的眸光一滞,就连周遭的围观群众低声细语,看向蓝心爱的目光有了几分探究。
商界谁不知道这位拥有铁血手腕的郑家掌门人,榕城的经济命脉可以说全部掌握在郑氏手里,百分之八十多的人口是靠着郑氏的产业存活的。
即便是在两年前隐退,曾经的商场事迹仍是被人们津津乐道。
我紧紧的抱着朱红色的木箱,笃定没人敢上来拉扯我,碰坏了郑氏的传家宝,看谁付得起责任。
想到这,心中那种撞到郑楚东的冲击感稍稍淡了几分,嘴角得意的挑起。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也不能阻止她将撕开蓝心爱那张白莲花面具,一定要让所有人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么恶毒,心黑成什么样子。
被人搀扶着坐下来,我视线不住的看向低头对着蓝心爱说着什么的郑楚东,眼底的柔情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个认知让我心口泛酸。
理智上,我很清楚自己不应该滋生这种情绪,谁知这种慢刀子割肉的钝痛感让我无所适从。
郑楚东眉心紧簇,冰冷的眸光扫过我怀中的木箱,瞬间散发出摄人的冰寒。
旋即移开视线,却是冲着保安对着我的方向扬扬下巴,“保安!还不赶紧清场,无关紧要的人不要随便放进来!”
无关紧要的人?
他这是打定主意来个提上裤子不认人是吗?一连两次的无情撇清,激起了我内心深处的恶念。
这要是别人,我肯定识相的躲起来或者装作不认识。
只是,一旦我离开会场,今天筹划的一切都白费了,精心搜集的视频照片也会给蓝心爱处理的时间。
再看她那副得意洋洋的炫耀劲儿,亲昵的在郑楚东的胸口画着圆圈,意识到曾经和我滚过床单的男人终究偏向了她,嫉妒几乎将我折磨疯了。
不,我一定会不会让她好过!
我现在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看不惯蓝心爱稳坐人生赢家的姿态,还是嫉妒郑楚东温暖的怀抱给了别人,内心深处横冲直撞的恶意几乎烧断我最后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