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乡下的夜晚,乡间小路上算得上是杳无人烟。
一辆轿车行驶在崎岖不平的小路上,司机开车的速度很慢,害怕吵醒了后面闭目养神的男人。
司机旁边的男人也是在小声抱怨,好好的路不走,偏偏到榕城的时候,走这条羊肠小道。
“老李,你是怎么选路的?怎么开车走这里?好好的大路不走,走小路。”
“唉,这也不能全部怪我。”被点名的老李压低了说话的声音,“是少爷吩咐的,这次来榕城必须要保密。”
那人翻了一个白眼:“保密?走这条路就是保密了?真是……”
有很多种保密的方式,这算哪一种?
司机也是深藏功与名,听着这个人的抱怨,也不反驳。旁边坐的人也姓李,被下面的人称为小李头。
他是老李头。
两个人都是后面坐的男人的心腹,年纪都能够当后面坐的人的父亲。因为成熟老练,所以深受后面的人的重用。
不然,这一次来榕城的时候,不会秘而不宣地只带了这么两个人。
然而还是老李头更加懂后面坐的男人的心思,如果不是后面的男人的话,给老李头十个胆子,也不敢把车往这边开。
老李头和小李头两个人压低了声音说话。
对面一辆大货车的夜班司机看到了不远处的小轿车的光,半睡半醒之间,开了远光灯。
也就这远光灯,照亮了路上有的东西。
“不好!”眼看着快要撞上了地上的麻袋,老李头紧急踩下刹车。
“吱——”车辆急促地停下,后面的男人被这个举动很不满地吵醒:“怎么了?”
“少爷,前面路上有东西。”
大货车不停往这边开,一边开,一边还不停地按喇叭,催促着这辆车让路。
后面坐的男人只是稍微直起了身子,便看清楚了不远处的麻袋,对着手下说道:“把东西捡起来。”
“是。”老李头推着小李头,小李头骂骂咧咧的下车。
大货车看到有人下车,总算是放慢了开车的速度,只是还是在一直不停地按喇叭。
“催什么催?”小李头手脚麻利地捡起了麻袋,打算扔在后备箱。
这个麻袋还挺重,还有点热。里面要么是有动物,要么就是有人。
“小李叔,把麻袋扔到我旁边就行了。”
“这……”小李头犹豫起来,“少爷,这不符合规矩吧?”
况且,如果这里面真的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不怀好意的人,那该怎么办?
“小李叔,您多虑了。这一次我来榕城,是偷偷来的。不过如果真的有人知道我来了,那么这一次有备而来,估计也是想给我送点礼,我怎么能够辜负别人的好意?”
“是。”
就在把麻袋往后面扔的时候,大货车按着喇叭,呼啸着从小轿车旁边开过。司机还大骂说道:“大半夜的,会不会开车?还把车开在路中间?”
过了嘴瘾,司机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小李头比老李头冲动,听到这话,简直想提起东西就干他的。
“小李叔,别冲动,我们今天,还是其他更重要的事要办。”
“是,少爷。”
把麻袋放的离这位少爷有一定的安全距离后,老李头打开了车里的灯。刚才
面的少爷睡的正香,老李头也没有开灯。
陈玉南瞧着麻袋,就算是放在了椅背上,也像是里面的人没有骨头一般,根本就立不稳。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陈玉南带着兴味的笑容,打算打开麻袋。
小李头看到陈玉南的动作,阻止了陈玉南:“少爷,不可,还是我来吧,当
里面有诈。”
试问,好端端的,晚上在这个地方,在他们的必经之地,怎么刚好就有这个
袋在路中间?
“小李叔,你太紧张了,没事儿。”
陈玉南出声,阻止了小李头想要动手的想法。
然而在这个麻袋身上,小李头和老李头第一次站在了同一条阵线上:“少爷
你就让小李打开好了。”
“不用。”陈玉南笑着摇头,“如果这个麻袋真的是冲着我来的,还是我亲自打开,才不会让准备的人失望,不是吗?”
不等他们在出声,陈玉南玩弄着手上戴的戒指,只是把戒指的戒面往麻袋的绳子处轻轻一划,绑的很紧的绳子很轻松就被打开了。
露出了一截洁白的皮肤。
“竟然还是一个女人。”
陈玉南还真是有了兴趣,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准备的,目前来看,一切都很对他的胃口。
轻佻地用身旁一根手杖,坐在一旁,慢慢把手杖放在袋子的口,往下滑。
随着陈玉南的动作,里面的苏芒总算是露了出来。
这个人,皮肤很白,身材纤细,却曲线玲珑,该有地方全部都有。只是那张脸,也不知道是被谁打了,看上去很是可怜。
脸上有很多个巴掌印不说,眼皮还是红色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弄过一样。
“啧啧,看来我是想错了。”陈玉南的语气听上去还有些遗憾。
老李头和小李头都默了,自家的少爷,是不怕危险不说,还很期待能够遇上危险。
陈玉南从小到大遇到的危险就不算少,也养成了陈玉南处变不惊的性格。
好在他们心理承受够好,跟了陈玉南这么久,也清楚了陈玉南的性格。
“少爷,看来这个女人是因为得罪了人,被人杀人灭口。”
“对,看上去跟我们没关系。少爷,那我们现在把她扔了吗?”说完,小李头不需要陈玉南的吩咐,就想动手把苏芒给扔了。
陈玉南审视地瞧着苏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被盯着的苏芒,似乎感觉到有人,一把抓住了陈玉南。动作快准,小李头和老李头都来不及阻止。
“你还有意识?”
我似乎听到有一个男人在跟我说话,我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一个好人。
只知道,他可能是我活着的唯一的机会。
所以我不管不顾地说道:“救我。”
也许这是我做的一场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