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的时候一时爽,事后的后悔就是要到了想自己打自己耳光的地步。
标哥挂了电话,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叫你话多!”
现在好了,自己的背上可是背上了一个根本就甩不掉的负担了。
标哥的那些手下瞧着标哥的心情不好,沉着脸。显得原本就不帅的标哥更加不近人情。
手下是干什么的?
收下就是在老大需要的时候,解老大的惑,分老大的仇。
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手下。
刚好,标哥的手下,就有这么蠢的手下。瞧见标哥心情不好,还上赶子地屁颠屁颠地过来,讨好问道:“标哥,不知我能帮标哥做点什么呢?”
“去去去,我正烦着。少来烦我。”
标哥是真的心里苦。
无论是郑楚东,还是沈浪,这两个人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以前的他能够当时的苏芒所做的事。
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现在苏芒背后站的人,可是沈浪。
标哥也摸不透,沈浪和苏芒俩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情人?还是什么?难道一男一女之间还有会纯洁的友谊?
“你说,这男女之间,会不会有纯洁的友谊?”
“有的,有的。”手下听到标哥愿意搭理自己,立马又贴了上去,一个劲地点头,“标哥,男女之间是会有纯洁的友谊,越丑越纯洁。”
标哥听到这个话发笑,又问道:“那你觉得,沈浪长得怎么样?”
沈浪此人,标哥还没有机会亲眼见过真人。
但听说,沈浪仪表堂堂,一表人才。浑身上下有一种儒雅的商人气质。
苏芒这个人,标哥见过,几年之前,苏芒就长得挺妖娆。当时光是看到那张脸,标哥还真想过糟蹋她。
要不是蓝心爱的吩咐,标哥早就带着兄弟办了苏芒。
手下不知道标哥心里想的是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标哥,请问您说的,是不是榕城的那个沈浪?”
“不是那个沈浪,榕城还有几个叫沈浪的?你以为这名字是在菜市场的白菜吗?随便一叫,就有很多。”
这个名字,一般人还真不用。
“是是是,标哥您说得对。是我太愚蠢。”手下连忙赔礼道歉。
礼数到了,标哥心里的火气,也小了很多。
看到标哥的表情好了一些,知道这次的拍马屁是拍对了。更是小心翼翼地说道:“听说沈浪此人长相,不输于现在大火的小鲜肉。”
肯定是要比标哥帅气不少。
这话,是只能在心里默默想的话。
标哥眯起眼睛:“你说,如果我们动了沈浪的女人,会怎样?”
手下被标哥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吓了一大跳。不知道标哥是在说笑话,还是在说真心话?
“那当然是……如果被沈浪知道了,后果会很严重。”瞧见标哥的神情不好,手下话锋一转,“然而当我们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沈浪也不会有证据知道事情是我们办的。”
“我跟着标哥您办事这么多年,还真没有看过标哥办事出过什么错。”
又是一番吹捧。
有的人,天生比起听真话,更喜欢听这些捧着自己的话。
此时的标哥,就是这样。性子算是被这个心腹手下,摸得十有八九。
标哥一拍掌:“好,那就这么办!”
“啊?”手下摸不到头脑。
自己好像是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完了,现在要把这些话收回来,还来得及吗?
他其实也不知道,沈浪知道这些事情后,到底会做出怎么样的举动。如果早知道,他绝对不会因为怕得罪标哥,就把标哥捧着说话。
可惜啊,可惜,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的事情,就是早知道。
一个过于自负,一个,过于单纯。
也不是谁都是像他们这样的傻子。
苏芒这几天,一直在想着沈浪的事情。说实话,苏芒以前是有想过,抢走蓝心爱的一切,包括蓝心爱的未婚夫。
一定会让蓝心爱的未婚夫爱上自己,然而把他玩弄于手掌之中。牵制住蓝心爱,让蓝心爱,要生不能生,要死不能死。
但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以前。
等到真的有人愿意双手捧自己的真心,然后奉献给自己。交给自己的时候,苏芒却退缩了。
苏芒真害怕,自己这样做了,就会变成跟蓝心爱差不多的女人。
都是不把感情当成一回事,玩弄别人的感情,从而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坏人,是该有惩罚。
但沈浪不是坏人,沈浪偏偏是一个大好人。
一个小心翼翼,想要靠近自己,却又害怕他太主动,吓坏自己的人。
这种场面,何曾熟悉?
所以苏芒在沈浪靠近的时候,只能选择视而不见。
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之间,苏芒便一个人走到了公园。这个公园,离苏芒和浅舒住的公寓,只隔了两条街。
既然都走到了这里,苏芒想着,今天就从这边回去,也行。正准备抄公园这条路回去的时候。
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年迈老婆婆的声音:“请问这位小姑娘,你能借我一点钱吗?”
声音听上去,真的是有几分的凄惨。
让苏芒忍不住回头,看到的是是一对互相搀扶着的老人家。两个人都是鬓角发白,头上也有不少的白发,似乎只剩少数几根黑发藏在白头发里。
脸上也有很多很深的皱纹,身上的衣服十分的朴素,老婆婆是紫色的布衣配黑色的裤子,下面是一双黑色的布鞋。
老爷爷是穿了深蓝色的中山装,配黑色的裤子,一双黑色的皮鞋。皮鞋上还沾了不少的灰尘。
怎么看,这两个人都像是古朴的,从乡下进城的普通老人家。
老婆婆看到苏芒回头,十分谨慎地掩饰好了眼里的精光。面上十分羞涩,似乎难以启齿一般:“小姑娘,请问你可以借我们十块钱吗?我们想用这十块钱买早点吃。”
说起吃的,老婆婆似乎肚子饿了,捂住了肚子,还舔了舔嘴唇。
老爷爷只是一个劲的叹气。
“那……那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