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随便一条,都足够他现在下手要了他的命!
流城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俊脸上有些狼狈,他看一眼苏言汐后再邪笑着看着南盛烨阴沉的面容,“果然,你还是喜欢玩缝缝补补的东西。”
男人双眼冷冽的一眯:“刚破处的人没资格和我说话。”
“……”
不等流城说话,南盛烨冷着脸搂紧她跨进直升机。
苏言汐上直升机后简直忘了刚才发生的事,惊讶的看着机舱的构造,“南盛烨这是你私人的,吗?”
“闭上你的嘴,留点力气等下跟我好好解释。”
……这男人果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苏言汐乖乖闭上嘴,她现在浑身无力,惹怒他一点好处都没有。
苏言汐坐到一旁,南盛烨却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将她改成横抱在自己怀里的姿势。
就好像……抱着一个婴儿一样。
苏言汐星眸紧闭,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微微颤抖起来。
男人却以为她睡的不安稳,搂在她背上的手轻轻的拍了拍,顺着她的呼吸,一下又一下。
动作温柔。
温柔的让人沉醉。
苏言汐有些不可置信的轻拧眉头,却又不敢动,只得偷偷将眼睛睁开一条缝,入目便是男人薄唇轻抿的一张俊脸,他一边拍着她,一边伸手在她脸颊上轻轻的蹭了蹭。
她的脸上很脏。
而且,他刚才轻蹭的地方……是她刚才哭过的泪痕。
这男人,是在帮她擦眼泪?
他平常连她头发乱点都要嫌弃的避开,现在居然伸手帮她擦脏兮兮脸颊上的眼泪?
这一定是她的错觉。
她别过头,装出睡着了翻身的动作,将脸深埋进他的胸膛。
这一翻身,苏言汐才发现自己的右腿压住了南盛烨的手。
可是男人并没有动,也没有将手抽出来,就这么静静的任由她压着。
一直到直升机降落在帝锦御苑的花园中央。
被南盛烨抱下了直升机,苏言汐睡眼朦胧的抬起头,才发现草坪上只有这一辆直升机。
南盛烨抱着她一路走进大门,博南正焦急的坐在沙发上,时不时的偏头张望着。
“少爷,苏小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博南见他们走进门,激动的站起身,说话都有点颤抖。
不对,不是他们走进门,应该是他走进门。
因为她是被南盛烨抱着的。
“博南,去叫明伊耀过来。”南盛烨吩咐了一句,抱着她径直上楼。
“是,少爷,马上就去。”博南一边点头一边高兴的搓着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担心死我了……”
一路上了二楼主卧,南盛烨直接抱着苏言汐进浴室,关上了门。
浴室是二十四小时恒温系统的,一直都蓄满热水,随时都可以洗。
男人拉过一块浴巾垫在偌大的洗漱台上,将苏言汐放在上面,伸手拿了条毛巾给她脸。
“不用……”苏言汐缩了缩身子,声音很小,“我自己来就好了……”
为什么他明明是这么温柔的动作,她却反而觉得浑身不舒服?
看来自己八成是被虐待久了,都有受虐狂的侵向了。
“躲什么?”男人手顿在半空中,眉梢一挑看向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
“放心,我不会打你。”男人霸道的将她拉近,索性将她脏兮兮的脸从上到下全部擦干净。
不会打她么?
那就好……
“打你太轻了,”苏言汐一颗心刚悬下,男人又再度冷冷的开口,“别妄想这笔账能轻松的勾销。”
言下之意,惨痛的代价还在后头。
“……”还是不打算放过她么。
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啊……苏言汐蹙着眉想,也不过就是回来晚了……
至于后面发生事情,总不能怪她吧?
想到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苏言汐浑身一震,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从胃里翻涌上来。
“怎么,想吐?”男人刚帮她擦干净脸上的污渍,见状眉头一皱,冰凉的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还有什么感觉?他有没有给你吃什么?”
“没有吃什么,只是突然有点反胃。”苏言汐老实的回答。
他怎么突然一下这么紧张她了……
也不知道之前折磨她一晚上,把她弄成高烧的是谁。
正想着,苏言汐只觉得浑身一暖,整个人便被放进大的吓人的浴池里面。
“啊——”
下一瞬,她用力一咬下唇,疼的将身体缩了起来!
“怎么了?”南盛烨站在一旁,伸手探了探水温,“哪里疼?”
“没、没事……”苏言汐咬着牙,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右脚从浴池里抬了起来。
她的脚很好看,白皙小巧,精致的仿若瓷器一般。
可是极其突兀的是,女子抬起的右脚脚心处,正在淌着鲜血!
“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怒吼一声,拿过毛巾便急忙将伤口四周的水渍擦干净,“这又是在哪里弄的?!”
仔细一看,才知道是之前受伤的伤口裂开了。
这蠢到家的女人,是不是非要弄得一身伤回来才高兴?
他本来今天早上开南氏集团年度总会议,却因为临时有事,于是先转到白阳市的分公司开季度会,准备第二天一早再走。
可是他还没开完会就接到了的电话,这才知道,这该死的女人居然失踪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找死?!
他的话她是不是从来都当耳边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过?!
如果不是他不顾会议坐直升机赶回来,找游乐场的监控时人家说前几天吹大风损坏了线路,根本找不到人!
之前的画面在男人脑海里刹那间闪现。
他刚一跨下直升机,抬眸,看到便是她一脸绝望呜咽的模样。
那副模样,深深的刺进了他心里。
像一把刀一样。
她的那副模样就好像在提醒他作为一个男人,有多失败。
失败到,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很好。
非常好。
她又给了他一个极大的惊喜。
他不过才走了一天不到,这女人就搞出了这样大的事。
难道非得他时时刻刻把她捆在身边,将她圈得牢牢的,她才不会闯祸?!
看来,她非逼着他做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