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素念微垂着头,眼睛盯着他的手。
南盛烨冷笑一声,他松开手,颀长的身子直起来,“看来上次苏太太开的药不太管用,苏总这样的人,除非是被人打断了腿,否则怎么都得来插一脚。”
“你凭什么打他?”江素念闻言抬起头,“南爷,不管黎世做了什么,你都不应该把他打成这样。”
“他抢我女人。”
“我不需要抢,”苏黎世站直身体,“她本来就是我的。”
苏言汐浑身一震,一种不安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黎世哥在做什么?!
江素念攥紧拳头,她的男人,当着她的面说这句话,“黎世,你就不能顾忌一下我在场吗?”
“你现在就可以滚,”苏黎世毫不犹豫的开口,声音冷淡,“以后要是再跟踪我,别怪我翻脸。”
江素念嘴巴张了张,想要反驳什么,可是终究是没有开口,站在那儿没有动。
南盛烨俊目瞥了两眼,这两人还真是个笑话,他转身搂住苏言汐,“走,没我们的事儿。”
苏言汐点点头,自始至终没有插一句话。
因为南盛烨已经可以代表她发言了。
苏黎世却并不罢休,他几步追上来,“汐汐!”
“你他妈的没完没了?!”南盛烨猝然转过身,扬起的拳头就抡过去,苏言汐不想再这么无休止的打下去,何况这还是在苏家,她搂住南盛烨的胳膊,“阿南!”这一声出口,两个男人同时怔住,南盛烨侧眸看她一眼,扬起的拳头松了下,苏言汐双手紧搂着他,“家门口,别这样。”
南盛烨眯起眼睛,精致的嘴角拉开笑容,扬起的手改为搂住她,“好,听你的。”
苏黎世皱起眉头,他滴血的左手攥了下,钻心的疼,“汐汐……”
苏言汐这才抬眸看他,许久没有见面,苏黎世还是那副模样,她却觉得已经离她的生活很远了,她目光清澈,声音也很清淡,“哥。”
苏黎世闻言浑身一震,她喊的不是黎世哥,而是哥……
“哥,”苏言汐再次喊出声,她看了眼后面的江素念,“你和嫂子一起回来吃饭吗?”
苏黎世滴血的左手紧攥起来,玻璃碎片深深扎入手心,他却感觉不到疼,他目光深邃的看到苏言汐,“汐汐,你喊我什么?”
“哥哥,”苏言汐同他对视,她靠紧身边的男人,这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家,她从未想过会有如今的这一幕,“你本来就是我哥哥。”
南盛烨挑了下眉,心底腾升出难以抑制的舒爽,这女人,今天倒是很听话。
苏黎世垂着的手颤了起来,他目露出不可置信,“汐汐,你知道我爱你……”
江素念站在后面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走上前拉住苏黎世的手,“黎世,我们先回去吧……”
“滚开!”
“我们走吧,”苏言汐不再看他,她靠着南盛烨,“张妈应该做好饭了,你不是饿了吗?”
“好。”
男人俊脸含笑,二人转过身刚要走,就见苏家的大门打开,苏世雄从里面走出来,他本想出来看下南盛烨的车是不是还在,谁知道这一抬头,竟然看见了苏黎世。
“黎世!”
苏黎世闻言拧起眉。
“素念也来了?快进来吃饭了!”
周围的气氛有些沉默,苏言汐没说话挽着南盛烨的手臂往屋里走,苏黎世看着两人的背影,眼角落下一抹悲寂。
进屋后苏言汐看男人不说话,侧眸看着他,“你怎么了?”
南盛烨双手插兜站着,“我抽根烟。”
“好,我在里面等你。”
男人望着她的背影,眼角轻眯起,而后转身朝前走了两步,一个侧首,就见苏黎世靠着车窗站着,抬头望向天空。
南盛烨抬腿走过去,靠在他对面轿车的车门边,苏黎世望他一眼,转身就要走。“来得真是及时,”男人突然出声,从口袋里掏出根烟叼在薄唇边,“盯多久了?”
苏黎世眉宇平静,并未流露出任何情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对,你听不懂,”南盛烨修长的食指弹开打火机的盖子,香烟被点燃,男人吸了口,烟星寸寸烧上去,泛出燎原的火光,“化学全省第一……”
“南盛烨,”萨克斯同他对视,烟雾缭绕,他能感觉到男人眼里的尖锐和探究,他面色如常,“你有什么直说。”
“对,”南盛烨轻笑一声,薄唇轻吐出烟雾,“我没什么说的,就是想问你一句,和流城相处得好吗?”
苏黎世皱起眉头别过头,他向来不抽烟,受不了这种味道,“不必拐弯抹角,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难道你不清楚吗?”南盛烨俊目轻抬下,“一口气做了这么多事,你倒是如鱼得水。”
“我什么也没做,”苏黎世眉宇清寒,“南盛烨,你以为我要从你手里把汐汐拿回来,还需要多做什么?”
“拿回来?”南盛烨挑下眉,“难道她在你眼里只是一个东西不成?”
“她是我的女人。”
“可我睡了她,她每天都睡在我边上,”南盛烨轻笑出声,“如果说你的女人我都能睡,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黎世抿着唇,“你就这么肯定我没睡过?”
“你睡没睡过你自己清楚,”南盛烨瞥他一眼,神色玩味,“江素念你都没睡,何况苏言汐?”
苏黎世眯起眼睛,“南爷真是见多识广,什么都能瞎猜。”
“这还需要猜?一眼就能看出来,”南盛烨嘴角笑容越发邪肆,他微微俯下身,精致的侧脸靠近苏黎世耳侧,“既然你说我瞎猜,那我就猜下看,你这么痴情不悔,莫非还是个雏?”
“南盛烨!”
苏黎世勃然大怒,一个伸手将他用力推开,“你放尊重点!”
“怎么,怒了?”南盛烨勾唇浅笑,男人直起身体,修长的指间还夹着根烟,“既然我说中了,你又何必那么大的反应?”
“你不用白费力气套我的话,我没做就是没做,你怎么说都是徒劳,”苏黎世敛起脸上的情绪,他跟着站直身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句话说的真好,我就当你替我说了,”南盛烨薄唇忽而勾了下,“流城你一早就认识吧?”
“认识又能说明什么?”
“流城是c国的人?”
苏黎世面不改色,“C国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