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动作下，我仿佛化作了一汪春水，无力还击。
可就在顾启苏准备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那扇没有关好的门，忽然打开了。
门外的灯光照射进来，映衬着房门后小女孩的影子狭长而削瘦。
“妈妈……”
是小小酥的哭声！
顾启苏的动作猛地僵住，脸上的表情仿佛也一起凝固了。
我趁着这个空档，立刻将他推到一边去，抱住哭泣的女儿低声安抚道，“不怕，不怕，妈妈在。”
小小酥的眼泪卡在眼睫毛上，微微一颤，打在我的手背上，“妈妈你是不是跟坏人打架了！”
我的上衣已经开了大半，面色赤红，呼吸紊乱，任谁看了都是被轻薄的情况，可小孩的脑回路消化不了这些，于是我只好撒谎，“打了，你看妈妈这不是打赢了吗？你别哭。”
小小酥的哭腔也没了，她顿时来劲，扑到顾启苏身上猛锤他几下，“呀呀呀，我就知道妈妈会赢的，你这个大坏蛋，看我怎么揍你。”
女孩的拳头砸在顾启苏的身上，自然没有什么威慑力，却也彻底将我和顾启苏之间旖旎的氛围给打破了。
顾启苏一手将小小酥拎了起来，任由她在半空扑腾。
我无奈得很，闷闷地冲他道，“把我女儿还给我！”
尽管眼前的情况虽然严肃，但在严肃之中，却又似乎带着点搞笑的味道。
顾启苏的逻辑异常清晰，“苏乃意，顾家和沈家的结合本来就是商业联姻，你害死了我的未婚妻，就要赔我一个。这很公平吧？”
公平个鬼。
我被他的话气得半死，隐忍着怒火道，“我是不是沈家小姐。沈如新……也不是我害死的。”
“闭嘴，你不配提她的名字！”顾启苏的神色忽然沉痛起来，小小酥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摔在地上。
“……我要去医院验DNA。”我抢过小小酥抱在怀里，捂住她的耳朵，不想让自己接下来的对话污染了她。
顾启苏的神情和语调又恢复了一贯的冰冷和嫌恶，“有意义吗？要不是因为你是沈家的人，就凭你害死了阿新这一点，你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可我也有自己的打算，“我要亲眼看到结果，否则，任何事免谈。”
“如果证实了你就是沈家的血脉？”
“如果我是，我就留下来赎罪；如果我不是，你必须放我走，滚出我的生命，再也不要来纠缠我。”
顾启苏的脸色再听到我这句话的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他冷笑着道，“我找了你整整三年，你就这么想逃开我？”
“是。”
我故意低下头，顾启苏看不到我的泪水，隐没在决绝的话声之间，浸湿了小小酥的侧脸颊，
“那就去医院好了，苏苏，我倒想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