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三年前的事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误会折磨,这么多的阴差阳错?
就好像我跟顾启苏都被人阴谋设计了一样,从我们口中拼凑出来的两个故事,根本就不一样!
我认定自己是顾启苏找来给沈家小姐做替身的……
可顾启苏却反过来指责我为了钱,抛弃了他?
这一切的一切,太过匪夷所思!
我的思绪转得飞快,还想辩解两两句,可顾启苏却捂住了我的嘴,呜咽的字眼,断不成句,听起来更像是床榻欢好的调情和求饶。
“你给我专心点!”他的动作一波重过一波,仿佛想将我揉碎,剖开看个仔细。
终于,快感的巅峰使我颤栗起来,再也发不出一个字。
这件分明应该要解释清楚的事情,只得因为证据不足,暂时被我埋在心底,等待翻案了。
大概是忍了许久,要向我讨要回来的缘故,顾启苏开始不断在床事上折磨我。
白天,我除了照顾沈父,接送小小酥上学放学的任务以外,唯一的工作就是满足顾启苏突如其来的xing要求。
这就是他对我的惩罚,将我变成一件没有自尊的xing玩具。
我住进沈家的第四天,沈父的精神好了很多,顾启苏做主将陪护去掉了两个,阳光好的时候,由我亲自推着轮椅带出去散步。
“阿新……”老人轻轻地唤我到跟前,却又叹了口气,“你看我……又叫错了。”
我没有怪他。
在我还没有女儿的时候,或许理解不了沈父的心态。但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小小酥的凄凉场景,我就忽然能够明白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感受。
我半跪在沈父面前,为他将围巾捂得严实一点,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塞了个东西给我。
我摊开手心,是一串造型奇特的吊坠。
“这是……?”
沈父凑近我的耳边,神神叨叨地道,“这是他们都想得到的东西。小苏,你要藏好。这是爸爸唯一能给你留下的护身符了。”
我一向熟悉奢侈品或者珠宝的质地,这吊坠并非真金,连项链也是最普通的镀银款式,想来送我这么一个东西,只是老人家的玩笑。
可沈父却异常认真,“我知道,你还在怀疑自己不是阿新的妹妹。即使你跟她长得一模一样,你也不愿意相信。”
我一时无语,转而诚恳地问道,“沈爸爸,你相信沈如新是被我害死的吗?”
沈父神色一痛,终究还是淡淡地答,“我知道不是你。而且总有一天小顾也会相信你。你是个好孩子,否则不会愿意陪我这么久。”
我面上一红,要不是顾启苏以小梁医生威胁我,要我乖乖留在沈家,估计是一件难事。
沈父见我为难,忽然爽朗地笑了起来,“我知道,是小顾那孩子做了手脚。以后,沈家就靠他照顾了。你是沈家最后的孩子,你们……要好好的。”
他的祝福非常真诚,在这一刻,我放下了对沈如新的所有怨恨和不甘,接受了沈家人的身份。
我忽然感觉,从前不愿意面对沈家小姐这个身份。其实是我不愿意承认,身为亲人的沈如新的确受我连累车祸去世了,而眼前这个即将离世的老人……
可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血脉相连的唯一亲人了。
果然日子过的安逸,心肠就会变软。
我擦了擦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笑着对沈父道,“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给您拿药。”
我刚转过身准备叫来看护,却发现沈凌出现在身后不远处,走近一看,她的手上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摆放有一杯清水,边上似乎正放着沈父要吃的西药。
我警戒地退后了几步,挡在沈父的面前,“你来做什么?”
沈凌笑了,“来看看叔叔……死了没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