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丹尼斯把工作通过电脑发给我,我正在处理如何竞争投资林家股份的风投,秦风忽然给我打电话,说需要我到公司去做风投顾问。
我惊讶问道,“上次的事情你们不怪我搞砸了?”
“这是许老总的意思,如果有问题夏小姐还是去问许老总的意思。”秦风说了派车来接我,然后就没下文了。
等我到公司被助理带到办公室处,所有人都看向我,许父阴沉地眯起双眸,招呼我过去,面对众人说,“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风投顾问,夏晓冉。”
“我……”不是,两个字被许父的眼神噎回去。
众人自然是拍马屁捧场,纷纷道,“不愧是许总选中的人,夏小姐年纪轻轻就大有作为。”
“夏小姐怀孕还为公司兢兢业业工作,真是集团的好员工。”
“……”
许父打断他们继续拍马屁,我也结束尴尬地笑。
“晓冉,你过来听着陈副总去聊一聊我们接下来要做的项目。”
被点名的陈副总一脸颜色郑重地拿着文件走上讲台,开始讲道,“这次公司主要开发的项目是在A国的旅游业。之前的旅游业虽然没有顺利迁移回公司,但是在A国发展不错。近期遇到一个项目的阻碍,那就是天使泪公司,他突然拓宽业务,涉及到旅游业行业,近期还在江城里拓展影视业。”
讲到这里,许父摆摆手让陈副总停下,他看向我,“晓冉,你觉得天使泪,我们要做如何风险投资?天使泪项目最近成立影视公司,听说成立影视公司的丹尼斯是个厉害的角色,如果我们公司迎头直上,几分把握?”
风险顾问的事儿,为什么要问到我头上!
我心里真想痛骂一句,“老狐狸,真狡猾!”
我就不相信许父不知道苏冉冉和天使泪之间的关系,分明也是在怀疑我和天使泪,苏冉冉之间的关系!他就是在试探我的真心,我对许家是不是忠诚!
也对,有过上一次投标失败,他怀疑我也是正常的!
那为什么还要我亲手对付苏冉冉的公司!
这分明就是让我公然作对!
许司珩说我不会撒谎,做不好一个坏女人,那就就努力做一次,挂起端庄公式化笑容,我开口道,“既然要拓宽公司的业务,那自然要对最大的竞争对手PK掉,不过我建议可以先和天使泪公司合作,强强联合才不会让一些小企业看笑话。毕竟两败俱伤,渔翁得利的事情,在企业上不少见。”
幸好许司珩有给我看过大量案例,再加上我的专业知识让我不至于下不来台。
“这个结果大家认为如何?”许父口气里听起来对我挺满意的,当着他的面,其他人也就不敢有什么反驳意见,一致附和我的建议,我心里默默松了口气,保住了天使泪。丹尼斯毕竟是刚回来,在国内还没有站稳脚跟,最好不要对上这种大头公司。
许父却在所有人都赞许我的想法时泼了一盆凉水给我,“我不认为这个建议绝佳。放虎归山,是最不明智的选择。晓冉,你觉得呢?”
“许总说的有道理,但是强强联合达到双赢政策不是更好么?”我反问一句,许父看过众人,众位股东大气都不敢出,甚至有的人连头都不敢抬。要知道整个公司上下都是许家人在控股,他们在许氏集团里顶多就是高层,占据不了半点股份,现在心里肯定都在为我默哀,也可能使在落井下石。
“双赢,赢的到底是谁?”
他问,我就答,听他的口气就知道这一问一答中肯定没有那么简单,老狐狸就想试探我和天使泪之间的关系,“赢的当然是许家和天使泪,还可以趁机收购边角公司。我觉得许总应该开心才是,利用和天使泪的合作达到吸引货源的机会,还可以趁机抢过来天使泪的合作集团。”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抽凉气声。
我如此直白的话让他们震惊,我却不以为然,和老狐狸谈话,你越是绕花花肠子他越是看得出来,倒不如给出一条良策,他反而不见得会讨厌你但也不一定会听,最起码态度要摆出来。
“你真的这么想?”许父正经问我。
我点头,“当然,我真的这么觉得。许总您不是要让我选择一个对公司最好的方案么,这无疑是最合适的方案了。”
他微微颔首,让陈副总继续。
后半场会议中讲的大部分都是商业机密,我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会议结束后,许父留下我,坦诚不公和我说,“本以为你会帮天使泪。”
拉了一把凳子我坐下来,“抱歉伯父,我肚子不舒服需要坐下来。”
“没关系,你说。”
“伯父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帮助天使泪?”
“因为天使泪是苏冉冉一手创建的。”许父道。
我浅笑,“那伯父太过滤了,我不是苏冉冉,也就不会去重蹈苏冉冉的悲剧,这不是我要的人生。”
“那你要什么样的人生?”
“当然捏在自己手里的人生。”我给许父一个答案,他的秘书叫他出去谈合作,我才知道许父特意从A国飞回来就是要来开会再去拓宽在A国的业务,不出我所料,无论我给出多好的建议还是多诚恳,许父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今天的会议就是一场试探。
一场专门试探我心意的会议!
等许父离开后,刚才发言一直都不敢喘气的陈副总走到我面前,“你还真是厉害,能够在许总面前坦然自若,我这辈子就服你一个女人。”
他看起来二十出头,年轻有为,头发梳得整齐,西装革履,只是一笑嘴角就露出两个大大的酒窝,看起来极为的可爱,十分不符合他不苟言笑时高高在上的冷漠副总形象,不过看起来依旧风度翩翩,贵气十足的少爷公子。
我扶住肚子,打趣回去,微微挑眉,“你不也是?明明是个副总,还是许氏集团的副总,看起来就和个二十出头的大男孩一样。”
他听了以后收起笑容,故意板着一张脸盯紧我道,“不许说我太年轻,我今年都快三十了。”
“三十,你看起来好像比我还年轻?”实际上我才想起来我好像也才刚毕业,也就二十三岁,经历了却是多少人一辈子从来都经历不到的荒唐。
骗婚,孕母,合同……
呵呵……
我掩饰住内心的哀伤,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