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司珩微博圈下小范围爆炸,他修长的手指捏住两个小红本本,‘结婚证’三个大字,刺目到瞳孔里
我愣在原地。
脑子轰地,我拉开门冲到许司珩身边,眼前发黑得视线模糊,身体差点没支撑住,喉咙里也涌出一股腥甜,“结婚证是怎么回事?”
他斜睨一眼,眼底无温,“有问题?”
我气得火冒三丈,浑身颤栗说不出来。
肚子里孩子似乎感受到我激动,踢了我几脚,痛到我弯腰,我捂住肚子,这才发现我市区了一切优势。
“结婚证呢?我没有答应和你结婚,你这么做是骗婚。”
他被我的话激怒,手指钳制住我的下巴,眸光阴森冷厉地盯紧我,“夏晓冉,和我结婚,你心不甘情不愿?”
“那你就可以欺骗我结婚?初欢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要替她开脱?”我咄咄逼问。
许司珩非但没有避开我的视线,反而和我对视,我甚至好像能听到他心跳一样,“许司珩,你不该利用我的。”
许司珩单手扶住我的肚子,一脸淡漠的样子,“如果我把结婚当做利用,那我代价有点大,我真是娶了三岁智商的老婆。”
最后半句,似宠溺。
我听得溺进去,险些失神。
“不对!”我拼命摇了摇头,“刚才沈佳珍还来上门找我算账,是你的主意。”
“是。”
“那你叫她上门是故意来向我耀武扬威么?”颤抖地身体,抖出心中的害怕。
许司珩搂住我的腰,捏着我瘦瘦没肉的脸颊,宠溺锁住我,“怀孕这么久,脸上一点肉都没有,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我被许司珩拉去吃饭,大厨们经历过刚才惊心动魄一幕,都战战兢兢伺候我们。
桌布铺好,餐花备好。
是烛光晚餐。
许司珩为我切好牛排,吩咐保姆倒一杯温水和红酒,分别在我左手边一侧,他优雅地端起酒杯,慢慢品酒,而我坐在他旁边,吃了一顿心思诡异的晚餐。
晚饭,我回房间,手机被打爆了。
丹尼斯,蒋逸轩,我父母,还有不计其数的陌生电话打来。
我动手删除陌生人,只回了颜烟。
“喂。”
刚接通,电话对面升起凉凉调侃的话,“晓冉,恭喜你啊。终于成为表嫂了。”
“颜烟。”我声色冷厉叫住她的调侃,听在我耳朵里像讽刺,“你知道我根本不知情。”
“知情不知情,你都已经和我表哥领了结婚证,木已成舟的事实,你就好好利用,否则我都瞧不起你。”颜烟语气里还是掩饰不住在揶揄我。
我敛了敛眸,听不太懂颜烟说话,所以又打电话给许晨风。
“大嫂,恭喜你成为许太太。”许晨风阴阳怪气地讽刺我,我心里极为不舒服,此时受害人是我,我还要接受他们讽刺推搡。
“许晨风,你别说风凉话,我就想问你颜烟和我说好好利用结婚证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开门尖山,许晨风和颜烟睡过十年,颜烟是他心口的朱砂痣,绝对不会不知道。
“这话你问我做什么,应该当面直接问颜烟。”许晨风从鼻孔里冷哼被我察觉,他和颜烟因为我算计分手,我掐断电话,相继接到我爸爸打来的慰问。
“晓冉,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和许司珩结婚!”我爸不愿意我和许司珩纠葛,张口逼问我。
“事情发生的突然,我根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抓狂地抓几根头发,烦躁无比,“爸妈,我已经有了许司珩的孩子,那结婚也是早晚,所以你们别太担心我。”
“爸妈只是担心你在徐家受委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宁愿你别嫁入豪门。”
豪门是非多!
我被爸妈维护感动得酸红鼻子,“爸妈,我知道了,你们先休息吧。”
“打完电话了?”许司珩突然站在我身后吓了我一跳,我捂住心口,回头狠狠瞪他,瞪他欺骗我。
他圈住我腰身,我的心也够敏感,“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即便你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你依旧是许太太。”许司珩善意提醒我。
我被讥讽,愣住后回神,凉意寒噤的眼神瞟过他,“难道你还想要我和有什么关系!许司珩,当初说不爱我让我守住心的人是你,如今我做到了,合同上期限也只是到我肚子里孩子出生为止,你没办法再禁锢我。”
他的眼神暗了暗,似是在斟酌,随即视线和我相对,不避讳告诉我,“我叫你守住心,但我没守住。”
这情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躁。
我脸色微红,咳嗽几声来掩饰尴尬,“许总惯会开玩笑,哪有一个深爱妻子的丈夫喜欢妻子会喜欢到利用的程度上。你扪心自问我几次被你利用。”
“合同期限是要到了。”他宽厚的大掌落在我鼓鼓的肚皮上,掀开的一角露出难堪的妊娠纹,像蚯蚓般攀爬在肚皮四周,骇人,吓得我脸色一白,都忘记和许司珩争个高低了。
他忙不迭扶住我的腰身,用睡衣掩饰住我的妊娠纹,“不会有的。”
“这也都是你给的。”我没好气地推开他,走到衣帽间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孕肚,眼神莫名其妙地暗了暗,原本我是应该平凡,但许司珩的床褥,彻底打乱我生活的全部。
换好睡衣,许司珩把属于我那一份合同给我,“这是你的那一份合同,从今天开始,我们之间的契约结束了。”
结束了?
真可笑。
我睁大眼睛看许司珩,而他眼眸始终似笑非笑,像计谋得逞了般。
这个契约对现在的我来说毫无用处,甚至就是一张白纸,我伸手揣入他的裤兜里,果然发现打火机,咔嚓一下点燃了合同,扔在厕所里的垃圾桶里。
我不是小三,不是情人,更不是孕母!
做完一切,我的心口却没有丝毫轻松,反而莫名紧张。
许司珩走进来拉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相扣,哄我睡觉,我挤他,“许总还是到别的地方睡觉吧,我现在没办法和你共处一室。”
“理由?”
“怀孕,骗婚。”
他的大手从我的肚皮上摸到我的脸颊上,“我这辈子就这一次不后悔,睡觉,再不睡觉做到让你睡。”
我只能被威逼利诱躺在床上睡觉,本来想半夜溜走,但是睡到后半夜我自己都迷糊分不清。
早上医院给我打电话,让我取走我的孕检报告,预产期就在今年六月份。
护士看到我时,抽取我的血型,把我的体检报告给我,“许太太。”因为我和许司珩照片被他官方公布,所以认识见过新闻的人都对我客气客气,“上一次我们医院对你进行全身检查,发现您脑部有一块淤青,您之前遭受过什么刺激么?”
“刺激?”我挖空脑袋,想了几次后,无奈地摇摇头。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