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立刻停止哭泣,冲三姑问道:“什么意思?他……这……”
“床头上的香没烧完便熄灭了,鸡腿上的生辰八字没换掉,那边桌上的两杯酒没动,这说明他不愿意跟暮雨结冥婚。”三姑解释道。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顿感失落,可又感到无奈。
我已经被她夺取了童贞,但是他却不要我了。
开始时我坚决不同意和他结冥婚,却不想现在轮到他不要我了。
妈妈着急了,冲三姑问道:“那,那怎么办啊三姑?您帮我们想想办法,一定要帮帮忙啊!”说着,妈妈把我推开,指着床单上那一抹殷红,说:“这事情都发生了,他怎么能说不娶就不娶呢?要是传出去的话,让我女儿以后怎么做人呢?”
三姑明白妈妈的心情,她轻叹一口气,说:“现在,唯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死缠烂打。”
“……”妈妈没明白,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等她继续说下去。
三姑露出无奈的笑容,说:“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暮雨这闺女的长相自是不必说了,再说既然他和暮雨成了好事,就说明他至少不反感她,暮雨从现在开始每天就住在这里,每天倒两杯酒,点三柱香,无论他怎么发火都不要害怕,直到他答应和你结冥婚为止。”
我顿时愣住了。
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别说我最初不答应跟他结冥婚,就算是答应了,我也不至于这样低三下四去求一只鬼啊!
“三姑,这……只能这样了?”妈妈为难地问道。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关键就看暮雨跟他的缘分了。”三姑说道。
妈妈愣了好久,这才看向我,不待她开口,我便木然地点点头,说:“妈,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女儿现在已经这样,或许正如三姑说的,这就是我的命吧。”
妈妈嘴唇怯懦着,流着泪,把衣服一件件捡起来为我穿好。
看着我凌乱的长发和苍白的脸颊,再也不忍多待,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三姑又点了香,重新写了生辰八字,一切都整理好之后,转身走出去,在外面把门锁上。
门上锁,心也上锁。
妈妈临走时给我留下了吃的,但是知道天黑我也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一口。
朦朦胧胧的月光如水一般透过窗子流进来,洒在床沿上,我终于想起三姑说的,要让我天黑的时候把蜡烛点起来。
在床上坐了一天,浑身酸疼,根本无法动弹。
不知为什么,突然间我很想去点燃那两根蜡烛,或许我害怕了黑暗,向往光明吧。
费了好大劲才来到桌边,我一只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拿起打火机“啪”的一下打着火,还没靠近烛芯,突然灭掉了,我没在意,继续打着火,结果又灭掉了。
当第三次灭掉时,我似乎听到了一声轻微的吹气声。
“谁?!”我转头惊问道。
但是房间里,除了我之外,再也看不到任何人。
是鬼!
我“啊”的一声大叫,打火机一下子扔出去摔在墙上,转身跑过去趴在床上,拉了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浑身颤抖。
“哼!昨晚我在外面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冰冷的声音一如他冰冷的气息,瞬间把我笼罩起来,我冷的牙齿发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冻住了。
“白屋,擅入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