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我说的话你信吗?”
乾元瑞抬手摸了摸鼻尖,竟然问娃娃脸法医:“你信吗?”
“我信不信关你什么事,我只相信我的检验结果。”说完,她转身冲其中两个警员说:“把尸体抬到法医室去。”
他们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乾元瑞和我们俩,他仰天叹了口气,说:“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不过你说吧,信不信在我。”
“刚才我看到了死者的鬼魂,她跟我说是她自己想死的,而且是她求自己女儿的鬼魂杀死的自己。”我说道。
“鬼魂?”乾元瑞低声重复着,最后微微摇头。
这时陆临问道:“乾警官,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的脸色十分阴沉,也没回答,只是冲我们摆摆手,示意我们可以离开了。陆临立刻拉着我的手走出去,结果我们刚走到大厅门口,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乾元瑞的声音传来:“等一下,二位请等一下。”
我回头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你不会反悔了吧?”
“不是,这是我的警民联系卡,你们二位收好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跟我联系。”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两张卡片递过来,然后冲我说:“杨暮雨,你能给我留下你的电话吗?我想这件案子如果以后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随时跟你联系。”
这段话他说的很真诚,我便把手机号留给了他。
我原以为这只是一个流程而已,却不想第二天的上午,我和陆临还在去往贺然家所在城市的火车上时,就接到了乾元瑞打来的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开口就是一顿训斥:“你们俩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谁允许你们随便在网上发那样的文章
的?!还口口声声说你们是死者女儿的同学,你们就是那样对待死者的吗?!我告诉你们,马上给我删掉那些贴子,否则的话别怪我让网警抓你们!”
我当时懵了,没好气地问道:“乾元瑞你是不是睡蒙了,一大早的胡说些什么,你说的什么帖子我们根本不知道!我们俩也从来没再网上发不过任何跟这个案子有关的内容。”
“哼!少在这儿鬼扯,赶紧给我去删了!”说完,乾元瑞挂断电话。
我气的厉害,在手机上查了一下,果然发现了很多关于这个案子的帖子。我随意浏览了两个帖子,气的把手机狠狠拍在大腿上,低声骂道:“畜生!这人的心怕是被狗吃了!”
“出什么事了?”陆临揉着惺忪的睡眼问我道。
我说道:“不知是哪个孙子在网上发布了关于这个案子的事情,竟然极尽描述张燕妈妈跟那个死老头子的暧昧关系,还说他们俩早就通奸什么的,气死我了!”
陆临听后也是一愣,打开手机看了几篇帖子,叹了口气。
“唉——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人都死了还要往人家身上泼脏水,这让死者情何以堪,他们把死者的尊严又放在了什么位置?!”陆临生气地说道。
我大口喘着粗气,说:“像这种落井下石,背后捅刀子的人,比三叔那种老畜生更可怕!”
陆临点点头,又问道:“对了,刚才我听你在讲电话,谁打来的?”
“哦,是乾元瑞,他以为这帖子是咱俩发的,让咱俩删帖。”
“什么?”陆临坐直身子,说:“怎么能这样胡说呢,这咱俩怎么删啊?”
“无所谓了,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这事不是咱做的,再说了他那边有网警,让网警去处理好了。”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是心里的怒火却越烧越旺,我恨这种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这种人自以为聪明,却不知在满足他自身心理欲望时,却直接或间接的害了很多人。
若张燕母女知道了这事,会怎么想?张燕妈妈已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难道还要在承受这种没来由的诋毁吗?
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以后再发现这种人,我非得把他碎尸万段不可!”
陆临一笑,道:“这种靠蹭热度,刷存在感的人如今太多了。”
“哼!”我看向陆临,突然问道:“你——不会也是这样的人吧?”
“你想哪儿去了,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人呢。”
“那就好,陆临,如果哪天被我发现你也做这样的事情,到时候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
陆临笑着点点头,但是看向我的眼神里,却透出一股陌生感。
城余市是松宁省数一数二的城市,甚至比该省的省会城市名气还要大,上午九点多,我和陆临在城余火车站下了车,然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到汽车站坐大巴赶往射州乡,从射州乡又坐乡镇公交来到贺然家所在的西谷村。
远远望去,西谷村远比水庄的发展要好的多,在村子外面还有一家村建工厂,村子里的人几乎没有出去打工的,都在本村的工厂里上班。
村口站着几个人正在东张西望,看到我们俩走过来,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迎上来问道:“你们俩是不是从苏东医科大学来的?”
我当即一愣,对方难道在等我们?
见我们俩没回答,对方继续问道:“你们是去贺然家?”
陆临这才问道:“你们是谁?”
“哦,看来这是对了,我是西谷村的村长,我姓王,请二位先跟我到村委会吧,我们去村委会谈。”王村长说道。
“王村长,有什么话还是在这里说吧。”我拉住陆临,冲村长说道。
“呵呵,那好吧。”王村长笑着点点头,说:“不瞒二位,自从贺然出事之后,我们村里接连出现了很多怪事,就在昨天我们请来了一位术士,但是这位术士看完之后说他解决不了,但是却说这两天会有贺然的两位同学过来,唯有你们俩能够解决这件事。”
我问道:“术士?什么术士?长什么样?”
村长说道:“是一位老者,六十多岁,就是他介绍的你们,说你们一位姓杨,一位姓陆,我说的没错吧?”
这小我心里彻底凌乱了,心中不禁想起当初和宋翠华一起租房子时,房东马姐说过的那件事,她也说半年前有个术士告诉她会有人去租房子。难道这件事情中的是同一个人吗?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对我的行踪知道的这么清楚?对我来说,他到底是敌还是友?
就在我刚要答应的时候,突然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做你们要做的事情,千万不要答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