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心中激动的不只是我,现场所有的人,都露出了崇拜的神情,甚至还有几个年少的玄门弟子,竟然跪下了。
费长房说:“终于又看到这一幕了,又有人跪拜正气之光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正气之光缓缓收回,云承壁由空中缓缓降落在地上,我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把宋翠华交给墨尘,飞快朝他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云帅,云帅,老公……”
他回头看着我,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
我冲过去紧紧把他抱住,感受着他冰冷的身躯,说道:“你太厉害了,老公,你太有范了!”
“扶我回去。”他的话音很轻,没有丝毫底气。
我搀扶着他,他叫过白苗和阳远心,吩咐道:“你们俩主持大局,清查漏网之鱼,结界现在刚刚修不好,还不稳定,你们要随时注意,一有问题立刻报告,切勿擅自行动,明白吗?”
“是,云帅!”二人同时领命。
费长房大步走过来,一把抱住云承壁,拿拳头砸着他的后背,说道:“好兄弟!好兄弟!”
“呵,老费,快放开,我不行了。”说完,云承壁突然间身子一软,竟然就那么倒在地上。
我吓坏了,立刻冲过去不停地叫他,可任凭我怎么叫他就是不醒。
费长房背起他,在我的引领下来到长萝谷的白屋,把他平放在床上,这才搭手为他把脉,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最后竟然倒吸一口冷气,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这样?”
“鬼师大人,他到底怎么了?”我冲费长房问道。
费长房叹了口气,说道:“他……唉——暮雨啊,你可要做好充分的心里准备,我说出来你一定要挺住啊。”
听他这么说,现场的人都愣住了。
我的心也瞬间一沉,走到床边坐下来,紧握着云承壁的手说道:“鬼师,你说吧,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能承受!”
“他失去了全部的法力,一年以内他都是一个废人。”说到最后,费长房声音哽咽起来。
我问道:“那为什么当你看到他施展正气之光的时候还那么激动?”
“你知道上次他施展正气之光是什么时候吗?是五百年前,那一次施展正气之光轰动了阴阳两界,而我也是在那个时候开始非得拉着他结拜的,可以说是他的正气之光让我着迷。可是从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施展过,而且表现的十分低调,这一低调就是五百多年,可是我哪里知道,他的低调是逼不得已啊!”费长房说着,一圈狠狠砸在墙上,大声吼道:“我要是早知道,就算是拼着被他打一顿,也要阻止他啊!”
宋翠华走到我身边,轻轻拍拍我的肩膀,说:“别伤心,暮雨,我们应该为云帅而骄傲,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值得爱的男人!”
小三也走过来,说:“云帅虽然暂时失去了法力,可是还有我们,还有这么多的玄门弟子,我们一定能够度过这次难关的。”
我说道:“你们先回去吧,让我和他静静的待一会。”
这个时候我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我想要好好的陪陪他,因为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过去他总是说忙,我当时还以为他只是以忙为借口不想见我,现在我才知道他说的忙,是真忙。
现在他可以不忙了,我要好好的陪着他。
白屋里,只剩下我们俩,我抚摸着他的手,说:“云承壁,我是暮雨,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是你曾经很讨厌的那个女孩子,是为了自己活命逼着你娶我的那个女孩子,你还记得我吗?”
我脑子里又出现了最初的情形,那个时候我是多么恐惧他啊,甚至恨不得一辈子都不要见到他,但是现在我才明白,他是我命中的劫,无法逃避。
“云帅,你不能抛下我啊,你想想,我们之间在一起容易吗?中间经历了多少波折啊,甚至……甚至……我们的孩子都没有了,经历了那么多我不想再失去了,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也知道你舍不得我,你其实心里一直有我,不然你不会偷偷的让圣朴去帮我对吧?”
“我知道,我任性,我有小脾气,我不讨人喜欢,可是只要你醒过来,只要你好好的,这些我都可以改,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就改成什么样的,好不好?云承壁,求求你醒过来啊,醒过来啊……呜呜呜……”
我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悲痛,趴在床头,嚎啕大哭起来。
为什么,老天为什么对我这样不公平,我和他总算是冰释前嫌,还没有好好享受一下热恋感觉,就被打落尘埃。
“咳咳咳……”突然,云承壁猛烈地咳嗽起来,我抬手抹了一把眼泪,惊呼道:“老公,老公,你醒了吗?”
云承壁眼睛依然紧闭,却微微张嘴说道:“暮雨,我没事的,只是太累了。”
“嗯,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你什么都不要想,只要休息就好。”他不想说,我也就不揭穿他,顺着他的话答应道。
接着他让我把费长房叫进来,冲他说道:“下面现在暂时没事吧?”
“你操那么多心干嘛,下面有那两个坐镇,天大的事有他们顶着呢,你就好好的休息。”费长房说道。
云承壁说:“那好,那么接下来这里的事情就靠你了,你来主持。”
“这没问题,我主持就我主持,肯定比你主持的好。”费长房说道,现在云承壁醒了,费长房的心情好了一些,可是我心里明白,他虽然说的话都很轻松,但实际上也是再宽彼此的心。
“结界修复不是很完整,你让阳远心和白苗两个人多观察,这么多的玄门术士,也就他俩暂时还可堪大用,其它的到底还是太弱啊。”
“云承壁!”费长房突然拍着桌子吼道:“你非逼我用法力让你再睡过去是不是?你现在这样了还操这些心干嘛,是不是信不过我?”
云承壁说:“好,我不说话了。”
这时,费长房冲我点点头,然后带我一起走出白屋。
“鬼师大人,是不是云帅的身体状况不好?”我关切地问道,一直到现在我心里还是十分的忐忑不安,虽说费长房告诉我他只是因为施展了正义之光才这样的,可是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要不为什么费长房说上次施展是五百年前呢?这隔了五百年再施展,又出现了这种情况,肯定事情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