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未来的路怎么走,当然这不关乎学业,而是关乎我的生命,因为我必须活下去才行。
按照圣朴所说,叶晓兰那种畸形的存在,除非又宋钟在才能消灭,我必须去寻找宋钟,或者是习得更高的本事,以求自保。
因为命是我自己的,把自己的命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最不明智的做法。
可是我的这些想法是不好他们二人说的,我想了一下,只得说道:“我想回家去看看,突然有些想家了。”
在这个时候,心里有这种想法是最正常的。
果然听我这么说,雨宫欣和陆临同时点点头,雨宫欣叹了口气说:“也好,回家待两天,让心情平静一下也好。”
陆临说道:“是的,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我去送你。”
我拒绝了陆临的送行,当天中午就随便收拾了一下,背着一个小包走出校门,去长途汽车站乘车赶往正江县,长萝谷就位于正江县下面的余河镇上。
下午两点多,我走出正江县长途汽车站,又乘三轮车赶到公交车总站。
但是当我在窗口买直达雁鸣山的票时,却被告知雁鸣山的班车已经暂停了,因为景区在整改,暂时不售票了。
无奈我只好上了去余河镇的车,到达余河镇后,我又乘三轮车去往雁鸣山。
“你好师傅,请问去雁鸣山多少钱?”我冲一个三轮车司机问道。
“雁鸣山?不去。”
“师傅,我是真的有急事,求求您带我去吧,多少钱都行。”我哀求道。
三轮车司机看看我,说:“小姑娘,雁鸣山出事了,现在谁还去那儿啊,死了好多人。”
“师傅,我知道,我就是因为这事来的。”
“嗯?”司机师傅一愣,顿时展开表情,问道:“你是法师?”
我一愣,旋即想起宋翠华上次给我打电话说的内容,忙点头回答道:“对,我也是法师,昨晚接到师父的电话让我今天赶过来。”
司机指指后面的座位说道:“上来吧,走,只要是法师,一分钱不收保证把你送到。小姑娘,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厉害了,你是哪个门派的啊?”
司机说着话,发动车子驶上大路。
我说道:“我是宋阁的。”
“宋阁?哎呀,真是太巧了,前几天我也拉了一个宋阁的女孩子,和你年龄差不多,都去了好几天了,你怎么才来啊。”
他说的应该是宋翠华了。
我随便应付几句便不再说话,司机以为我累了,也就不再言语。
雁鸣山离余河镇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好在镇上的车辆少,也就十多分钟三轮车便停在了雁鸣山景区的入口处。
我下车要给钱,司机说什么不要,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紧闭的铁栅栏门,我深呼吸一口气,迈步走过去。
“哎哎哎,干什么的,快回去,景区最近不营业了。”一个保安走出来,远远地冲我喊道。
我走过去笑着说道:“你好大哥,我是宋阁的弟子,来找我师姐宋翠华的。”
“什么宋阁,什么宋翠华,没听说过也没见过,走走走,这里已经封闭了,不接待游客!”保安没好气地说着,转身走回保安室,“嘭”的一声把门关上。
这可怎么办?
看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太阳都已经落山了,如果找不到宋翠华的话,我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怎么办啊?
突然我有些后悔这样贸然来这里了,其实来之前我也想过给宋翠华或者阳远心打个电话,可是又怕他们不允许我来,所以我就来了个先斩后奏,却不想这斩是斩了,可是想要奏报的时候却找不到人了。
这一刻那种孤独感再次从心底滋生,我突然想念起雨宫欣和陆临来。
我掏出手机拨打宋翠华的电话,可是接连拨打了五六次,都始终是无人接听状态,再拨打阳远心和小三的,结果也是这样。
对了,江莹呢?她会不会还在这里呢?
想到这儿我赶紧拨通她的电话,可不巧的是,她早已回去了。
当听说我在雁鸣山,江莹立刻怒吼道:“杨暮雨,你胡闹什么,马上离开那里!就算是再晚你也要给我回到正江县城住下!听到没有!”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总之你赶紧离开,听到没有?!”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江警官,我来就是找宋翠华和阳远心的,在学校里我待不下去了,随时可能会没命,而且现在这个点我在这里根本没法再走回去,所以请你帮帮我,看能否联系上他们出来接我一下。”
江莹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你等一下。”
过了没多大会江莹给我回电话说已经给宋翠华联系上了,让我耐心等着,她会很快出来接我。
我对她自然是千恩万谢,挂断电话后我走到门口,敲敲大门,再次跟保安说明了情况,问他是否可以进去保安室坐着等,没想到再次被保安一顿呵斥,我心中十分郁闷,却只能无奈地在外面随便找了块大石头坐下等着。
这边景色还是十分优美的,只是现在的我根本没心情欣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都四十几分钟过去了,可是宋翠华还是没来,我打她电话依然是五人接听状态。
天渐渐黑下来,远方的景物变得影影绰绰,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开始叫着,发出一些令人恐怖的声音,风也开始大起来,温度骤然变低,我的身体禁不住一阵阵发抖。
终于,宋翠华的身影从远方跑过来,保安给她打开门。
我已经站不起来了,可是看到她,我还是很开心,开心到我几乎要哭起来。
可是当看到我的时候,她却没有我这么激动,反倒是叹了口气,说:“暮雨,你不该来的。”
她站在我面前,却不伸手拉我一把。
我只得自己强撑着那块石头,可是费了半天劲还是没能站起来,腿已经麻的无法动弹了。我没好气你地看了她一眼,说:“干嘛啊你,也不拉我一把,我腿都麻了。”
“唉——”她最终还是伸手拉我起来,却又摇摇头说道:“你真不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