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晟泽闻声回头,看到蜷缩在地上的雨沫,急忙跑来,一把横抱,朝停车场跑去。
雨沫痛的有些意识不清,忽明忽暗的灯光下,她朦胧中看到一张男人的脸,嘴里含糊着喊着:“远琛……我疼……”
她心里最需要的,还是那个叫傅远琛的家伙。
抱着雨沫的手蓦地抓紧,口中却还不忘地柔声安慰:“雨沫,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不疼了。”
到医院挂的是急诊,没过一会儿,医生就出来,满是责备:“你们谁是病人家属?大晚上的没事带着孕妇瞎跑什么,不知道头三个月是危险期吗?”
叶晟泽愣在原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傅远琛在一旁靠墙而立,良久,才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她,怀孕了?”
许是见多了糊涂爸妈,医生抬头看了一眼傅远琛,接过他的话茬:“对,孕期5周,你这个爸爸当的太大意了,等会到楼下交一下住院费,病人需要休息,好好养胎。”
病房里。
齐晴坐在床边,假惺惺地拍着雨沫的胳膊:“雨沫姐,你还好吧,你刚才把我吓坏了。”
雨沫半坐在病床,拉下胳膊上齐晴的手,淡淡地说:“我好不好和你没关系,现在请你出去。”
傅远琛站在对面,声音低沉夹杂着薄怒:“苏雨沫,你不要好歹不分!”
“我好歹不分?你怎么不问问她,我为什么会摔倒?”雨沫拔高音调,怒目反问。
病床上的女孩,面色苍白如纸,脸上因为愤怒泛着病态的红,一旁看在眼里的叶晟泽手指慢慢握紧。
“你!”傅远琛手指着雨沫,刚想发作。却被叶晟泽猛地上前抓住衣领:“你个混蛋!雨沫既然嫁给了你,你就应该爱她疼她,而不是让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刚刚,她差点失去自己的孩子!你根本——不配拥有她这么好的女孩!”
傅远琛一把甩开握住衣领的手,理了理衣服,望了一眼病床上的雨沫,冷呵两声:“呵!孩子?谁知道那是她怀谁的野种?而你,又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只爱他一个,却背着自己,和这么多男人纠缠不清。
他的眼里慢慢迸出了骇人的寒气:“该不会,你也和床上那个贱人有一腿?你才会这么护着她!”
“傅远琛!”雨沫用手肘撑着病床,红着脸,这一声喊得声嘶力竭:“你侮辱我可以,你能不能不要污蔑其他人!”
傅远琛似笑非笑,慢慢踱到床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怎么?我才说两句你就心疼了?还是说,你肚子里的根本就是他的种!”
他的一字一句,准确无误地扎在雨沫的心头上,她强忍着泪水,昂着头,死死地盯着对方。
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诬蔑她肚子里的孩子,唯有傅远琛不可以。
病房里一时间被沉默填满,沉默中又处处笼罩着剑拔弩张,好像随时可以爆发。
“对!雨沫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叶晟泽的声音打破死一般压抑。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雨沫受委屈。
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