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的傅远琛衬衣微敞,领带松垮地打在颈间,眼神迷离地望着雨沫,薄唇轻启:“去哪了?”
雨沫走到一旁的桌子,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去医院做的定期孕检。”
傅远琛的目光由水杯转到人脸,眼睛眯了眯,嘴角扬起弧度。
这算是在讨好他吗?
“去医院去了一整天?没去见什么人?”傅远琛低头喝了一口水。
雨沫心口一紧,表面上强装镇定:“我下午去看了爸爸。”
傅远琛将水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身子悠悠的站起,摇摇晃晃地走向她:“我差点给忘了,过两天是岳父大人的忌日。”随即竟展了个不怀好意的笑。
他像是着了魔,额外的想看眼前这个女人,恼羞成怒的样子。
“—啊,对了!”故意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脸上的笑却丝毫未减。“我差点忘了,我们俩已经离婚了。而且,再过10天,我的岳父就姓齐了。”
十天后,他要和齐晴结婚了!
雨沫的血液仿佛要沸腾,在她体内玩命地叫嚣,她努力压制,脸颊腾地憋红,就连眼睛也越发的红。尽管如此,神色还是一如刚才的淡然。
“哦,那,恭喜了。”
傅远琛眼神蓦地变得冰冷,他实在讨厌看到她这副无关痛痒的表情。猛然间,他的胸中燃起了团团怒气,不由分说,伸手挟住雨沫的下巴,拉近自己:“你说什么?”
对方口中喷出的酒气还夹杂着薄荷味的烟草,这种熟悉的气味直冲雨沫的脑门,不知怎的,她猛地想起了那晚的缠绵。
刚刚的羞辱化作委屈,胸口处传来一阵阵钝痛,鼻子忍不住酸起来:“我说,希望——你和齐晴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姣好的脸庞上竟滑下一行泪。
傅远琛眉头紧紧蹙着,他分明感到自己怒火愈燃愈烈,与此同时,却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隐痛,反复在心里冲撞。
薄唇霸道地贴上,恣意辗转,下一秒,火热的唇侵略颈部,似要把胸腔内的怒火悉数发泄出来的疯狂,伸手用力撕扯她的衣领。
雨沫极力挣扎,嘴里带着哭腔:“傅远琛,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颈间的男人好像没有听到,将她的手腕重叠扣在身后,继续开始他的粗暴掠夺。
雨沫眼泪啪嗒啪嗒地掉,身音因为抽泣断断续续:“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我的孩子……”
傅远琛像是清醒了些,他停在那里,站直身子,目光冷漠地望向她:“孩子?你和叶晟泽的那个野种吗?”
他将她横抱起来,重重地摔在床上,欺身而上:“告诉你!我现在就是弄死他,也解不了我心头的恨!”
“傅远琛!你混蛋!我恨你!你都要和齐晴结婚了,为什么还要拉着我?”
傅远琛的眸子通红,像只发了疯的野兽:“我就是要你陪着,看到你这么为姓叶的守身如玉,我就想拼命地要了你!我还要你关着你,玩着你,直到我烦了,腻了。让我看着你和姓叶的幸福美满?这辈子都不可能!”
眼泪像不断线的珠子,到最后,竟然没了泪水,她悲戚地看着天花板,像一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机械般地任由他的一下又一下的攫取。
她对傅远琛的爱,到今晚就死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