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苏雨沫又叫了一声。傅远琛仍旧是紧紧地抱着她不说话。
“呵……我大概是真的沦陷了。”傅远琛在心里面自嘲地想,“她只是一下不见了,我就竟然就这么紧张。”傅远琛终于无法再欺骗自己。经过这一次,傅远琛终于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他喜欢苏雨沫。
——他开始放不下这个蠢兮兮傻乎乎的小妖精了。
傅远琛是一个绝对不拖泥带水、犹犹豫豫的人。等到他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唯一的做法就是正视它。他把苏雨沫全须全尾地带回了家,两人之间的气温开始急剧上升,连崔婶都说:“最近,傅先生和苏小姐之间看起来感情更好了呀!”
傅远琛不置可否。
哪怕苏雨沫现在智商根本没有恢复,一个六岁的孩子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男女之爱”,傅远琛也打算用“柔情攻势”追求苏雨沫。这是他们单方面的重新开始。
这一天,一个意外的客人登门来探望苏雨沫。
——那就是叶晟泽。
让我们把画面切换到前一天晚上……
“傅远琛!你到底把苏雨沫藏到哪里去了!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究竟把她怎么样了!”叶晟泽在地下车库里拦住傅远琛,揪着傅远琛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
傅远琛本来是出门给苏雨沫买冰激凌,家里奶油用完了,崔婶没有及时买,苏雨沫小朋友又吵着要,没办法,大晚上的,傅远琛只好自己出来给小妖精买吃的,结果呢,不知道叶晟泽是怎么搞到傅远琛的行踪的,冷不丁从哪里冒出来,直接把人给拦下了。
彼时傅远琛一手提着夜宵,一手准备开车,正准备回家呢,结果出了这么个拦路虎,面色自然就不太好看:“你谁?关你什么事?”
“你!”叶晟泽顿时脑门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道,“傅远琛,别仗着自己身份,就欺人太甚!你以为你还是什么傅氏企业的CEO吗?!”很显然,傅远琛“被休假”的事情,已经传得家喻户晓了,就连叶晟泽这么个局外人都知道了。
傅远琛根本就不以为意,冷笑一声:“我重复一遍,关你什么事?”
傅远琛这种不屑一顾的姿态深深地刺痛了叶晟泽的心,也狠狠地羞辱了一个男人的面子。叶晟泽怒不可遏道:“傅远琛,你堂堂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很有自豪感是吧?”
傅远琛听罢,眉毛一挑,还是那句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苏雨沫了?再说了,我们怎么样,关你什么事?”那意思就是他们才是一起的,你一个外人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傅远琛开始有意无意地宣示自己的主权。
这种胜利者姿态让叶晟泽分外不爽:“你没欺负她?你没欺负她,苏雨沫怎么会到现在都音讯全无?你知道我找她找了多久吗?傅远琛,你既然已经抛弃她了,就别再伤苏雨沫的心了!”
傅远琛反讽道:“你找她多久,关我什么事?我怎么做,还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吗?你是谁?管的也未免太宽了吧!”
叶晟泽还要咄咄逼人地质问傅远琛,傅远琛直接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分毫不让:“还是说,苏雨沫在你那里,你就能保护好她?”
“保护?”叶晟泽不可置信地气笑了,“傅远琛,你要点脸!你自己把这话说出来你不会脸红吗?还‘保护’?‘保护’至于这么音讯全无的?我看你这分明就是囚禁!囚禁你知道吗?傅远琛,我告诉你,这是犯法的,老子现在就可以去告你!”叶晟泽恶狠狠地威胁道。
傅远琛纹丝不动,丝毫没把叶晟泽的威胁放在眼里:“好啊,那你就去告啊,请便!”傅远琛手里还拎着夜宵呢,家里小朋友正嗷嗷待哺地等着他,他没那么多功夫去跟叶晟泽打嘴炮。
叶晟泽说:“傅远琛,我知道你傅大老板权势滔天,有自己的律师团,有代理,我告你你都不一定会出庭,你放个屁,下面的人立马帮你擦干净。我就一个要求,我要见苏雨沫,你敢不敢让我见她?”
傅远琛闻言,不由地挑了挑眉:“你?见她?”
“对!”叶晟泽生怕傅远琛又耍赖皮,重申道,“你既然说你没有欺负苏雨沫,那就正大光明地让我看看!”
叶晟泽本以为傅远琛又要借机羞辱自己两句,没想到,傅远琛直接说:“好啊,行。”
“……嗯?”叶晟泽没想到傅远琛这么轻易就答应了自己,这松口松得太突然,也着实诡异,以至于叶晟泽第一反应就是其中有诈。
傅远琛则满脑子都是苏雨沫那可怜巴巴等夜宵的样子:“我现在再不回去,冰激凌就要化了,小家伙估计也要饿哭了。”
想到这里,傅远琛就更没耐心跟叶晟泽逼逼叨叨打太极了,他直截了当地说:“你想来就来,自便,傅家大宅随时恭候。”
说罢,傅远琛毫不客气地一把推开叶晟泽,长腿一迈跨进车里,扬长而去。
傅远琛答应叶晟泽的要求,其实也有一点昭示自己地位、宣誓主权的意味在里面。
反正叶晟泽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那种人。只要能让叶晟泽认清楚自己的身份,要点脸的就好自为之,别再来打扰他们关起门来过日子,那么,就让叶晟泽探访一回又如何?傅远琛认为这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省得叶晟泽天天跟苍蝇似的盯着人不放。
只是,傅远琛没有想到,叶晟泽来得这么快——几乎是第二天天一亮,傅家别墅的门铃就响了。
“叮咚——”
“喵——!”撞撞是第一个听见门铃响的,立刻飞快地跑来跟苏雨沫打报告。因为平时苏雨沫跟它最亲,所以撞撞有什么事都是直接找苏雨沫:“喵喵喵!”
苏雨沫这会也听见门铃的动静了,迷迷蒙蒙地揉揉眼睛,就要出去开门。
傅远琛的脸顿时就黑了。
“不准去!”傅远琛凶凶喝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