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尚且不容二虎,更别说傅远琛在商界本就不是有什么好肚量的人,你既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就别以为我傅远琛是好欺负的!
说实在的,董事会这种机构,只要是公司,肯定哪里都有的。但奇葩就奇葩在,这群人居然看傅远琛年轻,就人人都把傅远琛当做一块肥肉,想要分一杯羹。
“呵,”傅远琛冷酷地眯了眯眼睛,“以前我在公司的时候,那群老不死的拿我当靶子,现在我这么久没在公司出现了,他们应该已经开始狗咬狗了吧?”
“放心吧,”李二少挖了挖鼻孔,“老头子们心思都活络着呢,哪能真的跟铜墙铁壁似的团结一致?不过是有共同的利益罢了。”
傅远琛面沉如水,看着窗外的月色。
傅氏的天,从明天开始,就要变了。
李二少临走时还向傅远琛索要了不少好处:“我给你把事情办成了,你得让我撸把你家的猫啊!”
“——还有,别叫老子二小!老子下面很大的知道吗!”李二少在自己裤裆那里比了个西瓜,也不知道说的是前面的老二还是后面的菊花。
“知道了,二小。”傅远琛淡淡道。不知不觉,傅远琛也从苏雨沫身上学了一点专门气死人的本事。
“……傅远琛,代我问候你祖宗!”李二少气得脸发绿,威胁似地比了比中指,然后潇洒地走了。
李二少一走,阿万就又像幽灵一样出现了。
“老板。”阿万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事情都布置好了?”傅远琛冷淡地问。
“是。”阿万躬身道,“就等着明天开盘了。到时候,李二少在明,我在暗,保准董事会盯着股票能盯出心脏病来。”
“黄警官那边也联系好了?”傅远琛问。
“是,”阿万说,“老板,黄警官最近又升职了,直接去了公安厅——他还要我转告你,有空一起喝酒呢!”
傅远琛皱了皱眉头,道:“说正事。”
“哦哦!”阿万连忙补充道,“通过黄警官的关系,咱们搭上了不少线,甚至还有检察院的,到时候,只要是屁股不干净的,一个都别想跑掉。”
“呵呵,都坐到那个位置上了,能有几个是干净的?”傅远琛冷笑着说,“把柄嘛,查查就有了。我们查不出来,就统统交给检察机关。”
阿万心想,老板你这也太狠了,人家让你放血,您直接要人家的命。
转念一想,阿万又不由地钦佩地想到:“老板的面子就是大啊!没想到连政界也能打通关系!”
——开玩笑,傅远琛平日里结交的那些商二代官二代,都是白结交的吗?这李二少可不就是其中一个。大家都是不浅的交情了,只要是有共同利益的,能帮忙的为什么不帮?反正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等到人情利益到手,这不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嘛!
傅远琛看似闲赋在家,实际上,早就在暗地里铺好了网,现在就等着那群人上钩,然后一网打尽了。
“哼,傅氏早就该清理门户了。”傅远琛残忍地笑了笑。
傅远琛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半夜十一点了,按道理苏雨沫早该上床睡觉了,结果房间里还亮着灯。
崔婶披着外套,絮絮叨叨地说:“苏小姐老是做噩梦,不敢睡,我就给她开了灯……”
傅远琛闻言,眉头立即皱了起来:“她都梦见什么了?”
崔婶说:“我……哎,我也不清楚。苏小姐刚刚还说梦话了,什么猫啊,鱼的。”
傅远琛便问:“撞撞那个野猫和两条金鱼呢?”
“都好好的啊,”崔婶也有一些摸不着头脑,“猫在猫房里,鱼就放在书房的金鱼缸里呢。都跟以前一样。”
半晌,崔婶有一些尴尬地问:“傅先生,您说……苏小姐是不是梦见自己一不小心把心爱的猫和鱼都给吃了啊……所以才会那么……呃,伤心?”
傅远琛揉了揉额头:“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吧。崔婶,辛苦你了,你先回去睡觉吧。”
“诶,好嘞。”崔婶连连点头。
苏雨沫这会儿还在做梦。
这回不是在什么奇怪的酒店里了,她梦到的是傅家别墅。所以,苏雨沫一度以为自己醒了,没发觉自己其实是在梦中。
“撞撞——撞撞——”她到处找小白猫,却怎么都没有找到。动作之间,苏雨沫不小心弄撒了桌子上的鱼缸。
“哐当”一声,鱼缸在地上砸得粉碎,水漫了一地,两条金鱼在地板上扑腾着,垂死挣扎着。
下一秒,让她心悸的事情出现了——地板上的清水,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变成了一滩滩的鲜血!
而地上的两条鱼呢,也瞬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躺在血泊之中的自己,而自己的身边,则是另一个看不见人脸的影子,死死地压在自己身上,让苏雨沫根本喘不过气来。
“呜……呜呜——!!”苏雨沫艰难地喘息着,整个人都吓懵了,连“爸爸”都忘了喊,脑袋里面一片空,只剩下满满的恐惧。
“苏雨沫!苏雨沫!”
忽然一下,一阵大力晃醒了她。
苏雨沫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灯光下逆光的傅远琛。
因为是逆光,所以,此时此刻的傅远琛落在苏雨沫的眼中,只有一个漆黑的轮廓,那模样,跟苏雨沫梦里的影子有八九成的相似。而且,傅远琛的力气也很大,辖制得苏雨沫动都动不了。
“啊——!!!”苏雨沫吓得尖叫出声。
“苏雨沫!”傅远琛也被吓了一跳,抓着苏雨沫的肩膀又使劲晃了晃,“你清醒一点!”
下一秒,苏雨沫发现,原来自己现在才是真的醒了。
——因为,她能够发出声音了。而且……
苏雨沫怔怔地掐了把自己的大腿,好痛!
“不……不是梦了?”苏雨沫喃喃地说。
傅远琛皱着眉头:“自然不是了,苏雨沫,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你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