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尘在一边高兴拍手,直言:“多亏如此,不然你将那母老虎娶进门来,你这余生怕是不得安宁了!”
林老爷和林夫人也着实高兴,全家人悬着的心总算是都放了下来,于是开席庆贺,给林子寒和闪闪,千尘三人接风洗尘。
林子寒听闻闪闪今日受了武阳公主的气,又心疼又气愤,真想叫千尘去生剥了那母老虎的皮。
闪闪固然郁闷,但想武阳公主的气也不是平白无故来的,自己确实和林子寒暧昧不清,而且要不是她出于私心一直和林子寒在一起,林子寒也不会喜欢上自己。
这样想着,气也就大概消了,原本星君的事还让她烦恼不堪,眼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瑶仙自星君走后,急急重返琼玉殿取出窥天镜,想一查闪闪的下落,没想到在窥天镜中看到了林府发生的这一切。
看到闪闪被打,瑶仙心里忽然舒服了很多,宫云在一旁看着,便说:“闪闪给公主添了那么多麻烦,此番在人间多吃点苦头也好,刚才我见星君被别的仙人缠住说话,这一时片刻也到不了那里,不如就叫女婢下去打点一下,公主意下如何?”
瑶仙听宫云把自己的想法悉数说了出来,便欣然点了点头。
宫云片刻也不误,径直做了一个纸偶,藏在袖中去了凡间,到了武阳公主的浣玉殿,将那纸片放在地上一吹,那纸人便活脱脱成了一个宫女模样的聪明伶俐的姑娘。
“知道你该做什么吗?”宫云厉声问。
那姑娘点点头,行个礼,便款款去了殿内。
且说武阳公主先是得到消息,听说林子寒有了意中人,便火急火燎地去了林府撒泼,回宫后,又听闻皇上收回成命,取消了赐婚一事,更是恼怒不已。当即就去见皇上,问为什么要取消这赐婚。
皇上倒也圣明,直言一来林子寒心有所属,他是当朝功臣,于情于礼都不该强人所难,再则你作为一朝公主,言语任性,太过骄纵,实在应该闭门思过,好好反省。
武阳公主没想到自己非但没能求得这门亲事,还被父皇禁了足,心里的气恼不得发泄,回到浣玉殿内将各种器物一通乱摔,吓得几个小宫女惊叫连连。
这时有一个宫女过来,小心翼翼地说:“公主息怒,公主今日如此生气,全是因为林府那个叫闪闪的姑娘,一定是她使了什么狐媚之术勾引了林将军,若非如此,公主倾国倾城,林将军断然不会拒绝这门亲事,皇上也不会对您如此生气。”
这一番话正正说到了武阳的心坎里,武阳抬头一看这姑娘聪明伶俐,却有些面生,便问:“你倒机灵,怎么我好像没见过你?”
“奴婢约儿,刚刚调入公主府上,身份卑微,不配经常在公主面前走动,只做些粗使活计罢了。”
武阳公主性格蛮横,宫女们也都敬而远之,也没有什么忠心可信的丫鬟,见这丫头颇有几分主意,言语之间处处替她着想,便觉得此人可信。
那宫女见武阳公主卸下了几分防备,便进一步说道:“公主莫要因这一时之失恼怒,奴婢有个主意,可替公主出这一口恶气。”
说罢在武阳耳边低语一阵,武阳听完会心一笑,说:“你这主意不错,看你聪明,今后便在我身边伺候吧。”
约儿欣然一笑,朗声应道:“是。”
第二日,闪闪刚从睡梦中醒来,便接到从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公主昨日回宫,被皇上责罚禁足,安心思过后,觉得自己的言行实在不妥,想亲自登门道歉,又不能出门,便邀闪闪去宫里一叙。
闪闪昨日被武阳公主打的那半边脸颊,红肿才刚刚消褪,此时实在不想去见那张刁蛮任性的脸,无奈现下住在林府,自己若不去,怕又会给林子寒和林家二老招来麻烦,只得提了点心,速速去了宫里。
一路上闪闪坐着轿子,看这京城着实繁华,比那去过的几个城镇热闹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远远见那皇宫,城门高耸,十分威严庄重,心想这虽不比天宫,但也确实是人间极致了。
轿辇到了浣玉殿外,便有宫女上前来扶闪闪下轿,闪闪跟着两个宫女进了殿,见这殿中雕梁画栋,富丽堂皇,有许多新奇东西是天界没有的。
进了门,武阳公主一改那日尖酸刻薄的样子,笑嘻嘻地迎上前来,拉着闪闪的手,亲亲热热地说:“闪闪姑娘,那日多有得罪,我回宫后反省过了,今日你来,我一定要给你陪个不是。”
闪闪见她如此亲热,反倒不好扭捏,便也笑笑,与她坐下来聊天。
这时武阳身边的宫女接过闪闪手上提的点心,笑说:“闪闪姑娘有心了,知道我们公主喜欢这栗子酥。”
武阳看那盒中,摆着的栗子酥小巧精致,惹人喜爱,便不住的夸赞。
闪闪见她喜欢,便说这是从林府带来的小点心,走的时候命膳房赶作的,请公主一定尝一尝。
武阳听了,便捏起一个放入口中吃了,随即连连说好吃,闪闪此时见她也欢喜,心里觉得舒服了一些。
不想这和谐的场面还没持续多久,武阳公主忽然捂着腹部大喊:“约儿,我为什么忽然五脏六腑如此难受?”
约儿连忙去扶武阳公主,事出突然,闪闪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约儿一边安抚武阳,一边指着闪闪厉声叫道:“你这毒妇,我家公主好心待你,你居然下毒害她!”
闪闪惊呆了,喊道:“我没有啊!”
那约儿根本不理会闪闪,高声喊道:“来人啊!”
不一会,两队身披甲胄的守卫就破门而入,约儿指着闪闪叫道:“有人要谋害公主!快将她捉起来拿到皇上那里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