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晚抱着一小箱逍遥养颜丸直接去了她那些保镖住的偏楼,这些保镖个个都是军队或是正经军校出身的,都是一等一的直男糙汉,林慕晚对他们的好他们心里也都清楚,所以当林慕晚让他们试药的时候,一个含糊躲避的都没有。
“你们放心,这些都是经过百重检验的,绝对不会危害你们的健康,我就是想测试一下这个药丸的适应人群。”
王冶率先拿了一瓶打开,倒出来几粒放在了手里,“大小姐,我相信你。”说完,一把灌进了嘴里,连水都没喝。
林慕晚想拦着都没拦住,看他吧唧吧唧嘴咽下去之后,她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这也……
王冶这只领头羊当得不错,其余十六个汉子跟他一样,二话没说就生吞了!全都生吞了!
景楠凑到林慕晚身边,笑的那叫一个讨好,“大小姐,下次蹦迪记得叫我。”
林慕晚皱眉瞪他一眼,“带你去我不得让人欺负死啊?”
他急的要跳脚,生怕下次会被抛下,“上次是意外,那人的功夫实在太牛逼了!”
一旁的闻校轻嗤一声,满脸不屑,“有多牛逼?”
景楠回忆了下,认真的说,“快的让人眼花缭乱。”
闻校依旧不屑:“你怎么不说自己不行?”
“我不行??!”
“你不行。”
景楠气的撸袖子,“老子今天要跟你打一架!”
闻校挑了挑眉,“来呗。”
坐在沙发上的林慕晚看着这两人骂骂咧咧的推搡起来,本来想出声制止的,可看到其余的人非但没有动作,反而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后,她凌乱了。
王冶给她解释,“这两人住一个房间,一天打一架,我们早习惯了。”
“啊。”林慕晚点点头,八卦的问道,“那他俩谁厉害?”
景楠长得白净,在军校待过几年,脸上留下了些刚毅的痕迹,但还是难掩他的眉清目秀。
闻校就不一样了,十年军旅生涯在他身上留下浓重的印迹,即使是安静的坐着,身上那股子弑杀之气也难挡住。
他是这群保镖里年纪最大的,据说从部队退伍之前是个参加过世界特种兵大赛的狼人。后来出任务受伤才从离开部队,当上了私人保镖。
也不知道林正从哪整来的这么多狠人。
王冶像是觉得好笑似的,“景楠都不够闻校玩儿的。”
军校出身的景楠是这群保镖里面最弱鸡的一个了,也不知道林总是怎么想的,找个这样的人来。
林慕晚惊呼一声,声音不小,“景楠那么不行吗?!”
正和闻校骂骂咧咧的景楠听到之后,忙不迭的凑到林慕晚旁边,一脸骄傲的拍着胸脯,“大小姐,论动手我打不过他们,论AI技术他们谁都不如我!”
林慕晚眼睛刷的亮了,她盯着景楠重复了一句,“AI?”
对上林慕晚期待的眼神,景楠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在军校学的是AI技术,专门搞研究的。后来得罪了人,没法去部队,就当起了保镖了。”
回想起往事他真是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军校在读那段时间发生的事简直就是噩梦!
希望大小姐千万不要问啊!
看景楠有点拘谨的模样,林慕晚脑海里瞬间飙起了大戏:景楠长得眉清目秀的,难不成是被上司看上,他抵死不从……
现在景楠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人了,她怎么着都得护着点,于是她严肃开口:“你得罪谁了?”
说出来,我帮你报仇!
景楠犹豫,“我……我那个……”
闻校坐回椅子上,点了根烟,嗓子有些沙哑,“傅行章看上他了,他不从,然后前程就让人搅黄了。”
林慕晚在看到景楠那张涨的通红的脸之后,就知道闻校没说错了。
卧槽!蒙对了!
居然是傅行章那个狗男人??!
傅行章居然男女通吃!!
傅家人果然一个赛一个恶心!
林慕晚拍了拍景楠,“放心,那个狗男人的好日子不多了。”
景楠抬头看她,慢吞吞道,“……谢谢大小姐。”
闻校没说全,当时傅行章想强他,然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被他揍进了医院,身上肋骨断了好几根,双手双脚全部骨折……
怎么说都是军校的练家子,下手也没留情。不过最后傅家理亏,只是搅黄了他的前程,没敢再找他麻烦。只是那傅行章好像养了一年多才恢复。
不过既然大小姐要帮他,他也没想过为那个人渣求情。
试想他一个根正苗青的铁血直男被另一个大男人追了两个多月,作何感想??
嗯,当时打的还是有点轻了。
想到严也若最近说的要开游戏设计公司,最缺的应该就是AI技术玩的溜得人了。景楠在军校学的技术应该不能差,于是景楠华丽丽的从保镖行业脱身而出,被林慕晚送到了严也若那儿。
送走景楠后,林慕晚又一次去了偏楼,笑眯眯的问,“你们谁还有隐藏技能啊?说出来我帮你们找更好的工作。”
一众保镖感激的不行,不过他们还真没有景楠那样奇葩的遭遇,都是练家子,除了当保镖没别的才能了。
林慕晚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没表现出来,“那你们就专心保护我就好啦。”
说完,她欲离开,背后响起一声沙哑的男声,“我当特种兵的时候是队里的神枪手,一枪能爆一个人的头,不知道这算不算隐藏技能?”
闻校长腿搭在椅子上,嘴里叼着一根烟,痞气浑然天成,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林慕晚手脚发凉。
一枪爆一个人的头!
那他得杀过多少人?
不知道为什么,林慕晚脑海里浮出来的第一个人就是----任翰。
那个变态割掉她的双手后,面容阴鸷在她耳边笑……
她浑身发冷,僵硬着身子看闻校,嗓音像是浸了冰一样,“你确定吗?”
闻校一愣,随即勾唇笑了,“我确定。”
王冶喊了一嗓子,“闻校你别说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林慕晚的脸色愈发的不好了,仔细看还能看到她垂在身侧发着抖的手。
他们都以为林慕晚是被吓到了,七嘴八舌的想要偏离这个话题。
可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不是吓的,她是恨的!发自灵魂深处的恨意。
吊儿郎当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说什么呢说的这么认真?”
江则冕回来了。
他行踪不定来去自如,林慕晚忙着正事没空去找他,他也乐得自在,整日泡在绯色和孟余金深打雷子,跳广场舞……
今天是实在无聊,才想着回来玩玩的。
屋子里一阵沉寂,没人回复他的话。
他凑到林慕晚面前,俯身伸出手指在她额头点了点,“在想什么呢?嗯?”
林慕晚慢动作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她说,“江则冕。”
我想杀人。
清凉干净的声音缓缓撞入他的耳里,简简单单三个字,他的名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却有点不一样。
他弯了唇,逗她,“几天不见,想我了?”
“没有。”
林慕晚躲开他的手指,起身离开了。
江则冕皱皱眉,问王冶,“她怎么了?”
感觉今天她有点反常,按理说她一看见他就会缠着她说喜欢他啊。
王冶叹了口气,“大小姐好像吓到了。”
闻校猛吸了口烟,“我说我能一枪爆一个人的头,她就吓着了。”
江则冕笑了,“你闲的啊,跟一个大小姐说那个,估计能给她吓得晚上不敢出门玩。”
闻校耸耸肩。
她才不会害怕。她反而会很开心。
从地狱爬回来的人哪里会怕什么魑魅魍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