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可以立下字据,也好我正要些炒茶的锅还要二郎打造呢”,慕容璟痛快的说。
“妈的!”晏离禁不住爆了粗口。
“什么?”慕容璟问道。
“没……什么”这晏离似咬着牙,使劲的说道:“那就写吧”。
“好!我们去那边的石凳上!”慕容道。
两人坐下,晏离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就用这个吧”。
“这是什么?”慕容璟道。
“你管的着吗,如今没有纸笔,你就用手指沾着这个将就这个写吧。对了,你不会以这个耍赖吧?”,晏离说道。
“自是不会!”慕容璟道。
只见晏离一丝坏笑,又故作正经的低声道:“还请钱公子扯一截白布来”。
“我……我这内衫虽是白色,但这是蜀锦,很是贵重,还是二郎扯一截吧”,慕容璟哈哈道。
“这更好,我这都提供了墨,你自是要破费的,这蜀锦好,甚好!”说着便不由份说自己掀开慕容璟的下摆,便是扯了一片下来。
“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啊,我这辈子过的真是苦啊!”慕容璟蹙眉抱怨。
“什么上辈子,这辈子的,我说的是现在,写!”晏离好似忘记了刚才嚎啕大哭的惨样,瞬间便跟没事人一般,义正言辞的。
“唉”,慕容璟用手指沾着药膏写了起来……
少时,这边写的差不多了,慕容璟突然抬眼:“我这署名该写谁呢?我真名叫慕容璟”。
“嗯,我知道”,晏离道。
“是子奕告诉你的?”,慕容璟道。
“你管的着吗,你还是签钱少吧”,晏离道。
“你这人,别人都签真名,今日我将真名告诉你,你却让我签假名,我若是不认账了呢?”,慕容璟迟疑道。
“我这里只有钱少,我不管你是慕容璟,还是郭容璟,李容璟,与我无关,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钱少,便永远都是钱少,你若反悔,我也有办法,别以为我是个打铁汉,便就只能由你们这列高门显贵欺辱。这一桩是一桩,那子奕哥哥的事是不是也跟你有干系?”晏离步步紧逼。
“是郭璟!子奕他的事是宁王牵绊,与我无关!”慕容璟否认道。“好了,这账我会认的,你若认可,便按照你说的办!”慕容璟着急的想要把话题继续拉了回来。
“好吧”那慕容璟签下署名,这晏离便抢了回来,放入袖中。
慕容璟将这药瓶盖好,递给晏离。
“你自己收着吧,这药膏你用的着,这是给你的礼物”晏离坏笑,说着便急步往回飞身离开。
“这是什么药啊?”慕容璟远远的喊道。
“这是痔疮膏啊,钱公子每日筹谋陷害他人,定是腹有急火,少不得要用!”晏离哈哈笑着,轻功附身,转眼已去了数十丈。
“你这混账子”,慕容璟看着这药瓶,哭笑不得,举手想要将这药瓶给扔掉,但终是没有舍得,放入了怀中。
“我说我叫慕容璟,他怎的一点都没感觉,那年晏府离儿生日,我明明给她说了自己的名字,后来定亲之时庚贴上也明明些的是我与晏离的名字,难道他真的不是吗?”,慕容璟边走边思索。“不行得赶快让墨嵐出来,好去查查,这春茶也要加紧了!”
然则这春茶,并非那春茶,却是蜀地的茶饼,铁器!
晏离回道铁铺,第二日便得到传说那刑部不日便判了个宁王斩立决,罪名是谋逆和陷害忠良。
但这忠良到底是谁,谁也说不清,对于南宫大人来说命总算是保下来了。
晏离琢磨着,子奕的事情,他只觉的这似乎是一张前所未见的大网,似乎所有的人都在这大网之中,外表平静,实则波澜不断。
翌日,那慕容璟便去了县衙,那黄卿经过这宁王一事自是吓的不轻,那南宫大人也已告老还乡,他本是琢磨着,通过南宫府这条线琢磨个宗正卿来,然而这南宫家却是“泥菩萨过河,如今自身都是难保了”。这人的势力啊,还只能通过事情来谋断,开来这慕容璟确是个有势力的人,这桩桩件件似乎都有干系,却是屹立不倒。这样的人物能靠倒是要靠上一靠,与人方便,与己方面么。
慕容璟吃了盏茶道,“这些日子忙,不得过来,今日来是来问一下墨嵐的案子”。
这黄卿满脸堆笑:“本官还真想问上一问呢,那日本想登府拜会,只听你府里的宋管事,说你去宫里拜见皇上了,自是不敢叨扰。今日公子问道了,下官也就跟公子交个底”。
“哦,怎么个说法?”,慕容璟道。
这黄卿却话说了半截并不言语,只低头吃着茶,嘴角含着笑。
“是啊,那日去宫里,恰巧听说这宗正卿空出来个位置,那日皇上兴许是一时好奇,还让我举个人来呢,说这是掌管皇族、宗族、外戚的谱牒、守护皇族陵庙,还统管道士、僧侣,这可是皇上眼跟前的人,他日飞黄腾达,富贵不可言啊。我与皇上言,这个职位定要举荐那熟悉皇族事务,最好从官多年,忠心陛下之人啊”,慕容璟轻瞟了黄卿一眼,接着说道:“黄大人从官多少年了,是不快有二十年了”
“公子真乃聪慧天人也,小的不才,算起来我也入仕已逾十八年了,这宁县县令也坐了超十年了!”那黄卿拱手。
“这也该升升了”,慕容璟笑颜。
“承蒙公子厚爱,想我黄卿为官一律是谨小慎微,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但求不辜负这皇上俸禄。如若有一日能为皇上近身伺候,我黄卿也不辜负此生了!”这黄卿急忙站了起来,长揖拱手。
慕容璟也还礼道:“这就看黄县令的运作了”。
黄卿收手道:“这个墨嵐的案子也原不复杂,我也已拷问过那刑氏与那曹掌柜,这一对姘头,这铁大的案子着实是他二人谋划杀人的,只是这墨嵐公子原是蕴气差了些,那日去了容城,找了铁大,好似为了一把剑,本那铁大不想卖,这墨嵐公子记着买,争吵拉扯了几下,杀人自是与他无关,但着实伤了人,只是这人已不在了,不好赔偿,若是平日里赔个几两银子去瞧瞧伤也变就过去了,只是这杀人的案子还没定性,就把人给放了,怕是平生出民怨啊,我这宁县眼皮子上面就是宁府,在上面就是皇宫,若有点滴做不到,都怕是生出祸端啊。这圣上仁爱,更是对百姓体贴,这若是错了,传了上去,我这乌纱帽也就不保了,还请公子提点个完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