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过来吧”,这皇帝对着崔庸招招手。
这崔庸急忙行礼站了起来,走到皇上旁边再次下跪:“小女顽劣,这般信口雌黄,是下官没教好都是小官的错!”。
“崔使谦逊什么,你这女儿乖巧懂事,我还想要一打呢,你又何须在我面前故意斥责,是气我没有这般懂事的女儿吗?”,皇上道。
“皇帝有九子,皆都十分有才,皆为国家之栋梁,我崔某生了这么个女儿,这女儿本就是早晚都是别家的人,比不得,比不得啊”,崔庸摆手叩拜。
“什么比不得,我还希望有个女儿就让我成天宠着呢,不用学那些四书五经,怎么好玩就怎么来,让她快乐开心的过一世”,皇上道。
“皇上又在笑话老臣了”,崔庸道。
“哎,你这个老狐狸!”,皇上说了句,转既对着梵贵人说道:“放了吧”。
这樊贵人,递了个颜色,这侍卫们便将这两个乞丐给送了绑。
“多谢皇上!”,薜萝、崔庸再次跪地。
“上天有好生之德,皇帝勤勉孝悌,圣女为太后祈福,这乞丐亦是汴国生灵,仁爱之厚德,广浴汴国地”,樊贵人念到。
只听得那匍匐于地的众百姓念道:“感念圣上大恩!”。
“平身吧”,皇上上了玉铬说道。
“谢皇上”,这众百姓们起身看这皇帝远去的玉铬,一个个夸赞道:“圣上爱民!”
那两个乞丐听闻自己被放了,也急忙对着薜萝跪了下来,“多谢姑娘搭救!”。
薜萝一个颜色递给这庵里的姑子,这人急忙说道:“两位施主跟再下到庵里换身衣服吧,医治了你这病根,吃上些素斋,再赶路”。
“活菩萨啊!”,这老乞丐说了声,急忙跪下。
“多谢姐姐”,这小乞丐也磕头道。
“你们快跟着锦姑去吧”,薜萝一脸慈悲对着小乞丐说道。
这锦姑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便带着这一老一下两个乞丐往那山下的无色庵里去了。
大家都散去了,这崔使才拉着薜萝说道:“薜萝可有时间跟爹爹详谈一番”。
薜萝一脸微笑道:“爹爹招呼女儿,本是应该的,哪有约我时间的说法,只是,这今日是太后的福粥,出了这么档子事,又耽误了时辰,我若是急着跟爹爹叙旧,不将这些粥分完,便是对不住太后,对不住皇上了,这边就是不忠了。若是家里出了个不忠的女儿,爹爹怕是要会被牵连,不若忙完了今日,明日爹爹再过来可好?”
“好,就听你的,女儿操持的是太后的事自然要尽心”,崔使道。
“那是自然,对了,那三娘的病症可好些了,我前日又试了这一味药,此药更是加了灵芝,鹿茸,十三味珍惜药材,在给三娘试试,用了这药该是大好了!”,薜萝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个瓷瓶递给崔使。
“女儿有心了,三娘也好些了,这些日子也已能起身了”,崔使道。
“那就好,有三娘在我也放心些,这三娘照顾爹爹也最是用心了”,薜萝道。
“薜萝真懂事”,崔使也微笑着。
“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个药瓶,这一副药是单给爹爹配的益气凝神的药,爹爹记得服,对了,若是这药跟给三娘的一起服用,是有奇效,三娘的病怕是就大好了,只是这两味药都是补药,且不可多服用”,薜萝道。
“爹爹都记下了,你这块去忙把”,崔使道。
薜萝屈膝行礼,这才告别了催使,又去粥棚忙活去了。
这崔使才又上了马往山上去了。
“那是谁?”,晏离指着远去的崔使问道。
“当朝三司使,很有些军权”,慕容璟回答道。
“这么厉害,我今日见到的都是大官”,晏离故意道。
“是啊,都是极大的官呢”,慕容璟附和道。
晏离瞥了一眼慕容璟道:“真不会聊天”。
“我们快去吧,皇上已然拜了,这又耽搁了时辰,就该到我们了”,慕容璟催促道。
“好”,晏离说着便急往上去。
走到山脚却又见到个尼姑庵,那名牌上挂着“无色庵”三个字。
“不是去清凉寺么,怎么又到了尼姑庵”,晏离道。
“这山本是属于皇家的,这山上的寺院才是清凉寺庙,这山下就是那圣女薜萝修行的尼姑庵。你没听过一句古语‘前寺后庵’么?”,慕容璟问道。
“原来尼姑、和尚是占着同一座山啊,这个,这个有意思……”,说着便咯咯咯的笑道。
“休要浑说,你这些个歪理,回府里随你说,但这里,忌讳着些,别胡说……”,慕容璟急忙捂住晏离的嘴巴。
晏离张大了眼睛,他没料到,这个家伙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这光天化日的就这么不知道忌讳!
“你若还是胡说,我只能吻你,这样便可以消除不知深浅的口中妄语”,慕容璟一本正经。
“啊,又来这招!”,他一想起来就这么无所征兆的自己失去了初吻,还是有些懊恼,晏离思妥道:“这一次我决不能让他给占了便宜”,随即换成个人畜无害的软萌样子,“我知道了,绝不乱说话了!”,那扑闪扑闪两只大眼睛,似写满了委屈。
慕容璟最受不了的便是这个!看着这两只委屈的大眼睛,他禁不住责怪起自己了,或许是自己太过了,平日里看惯了晏离的威猛样子,实在受不他这转眼的软萌样,这心都要碎了一地了。
慕容璟急忙拿开了捂着嘴巴的手,自己似乎不小心要将一个甜萌可爱的瓷娃娃弄坏似的,心里平生了埋怨。
“我们上去吧,走这边庵外的路,便可以直上清凉寺了”,慕容璟扯一下晏离的衣袖,一脸温柔。
“哦,”,晏离答应,心里道:“果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这下没事了,看来我要多些卖萌表演便不会被他占了便宜,这男人啊,都是这样,不能硬来,只能哄着点。自己又打不过他,也只能这样委曲求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