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里又琢磨着:“若是跟那茶饼有关,那这人必也是有着几分才能的人,这人留着也是有用的!刚刚瞧着这番轻薄无所顾忌,不过也是年少轻狂,人嘛,有用便好,能为自己所用便是更好。”
转既看了说道:“起来吧,即是客人,就该对客人以礼相待,既然没有闹出人命,也是无碍了,璟儿你以后规矩点休要惹人笑话,倒是惹得说着郭家的人不懂得礼法!还有这今日幸好是我看到,若是其他怕是要被皇上叫去问话了,你们一个个都得仔细着点!”。
“是,父亲教训的是,我这就痛改前非,一定,一定不这样了!”,慕容璟道。
“别得意太早,今日这皇上已经到了上面,怕也是不能罚你了。对了,待会陪你哥哥去看看薜萝,你这一去多少日都没去看看他了,你那宁国有什么新奇好玩的给薜萝带上些,女孩子喜欢。”,郭相嘱咐道。
“是的,璟儿早先便预备下了,昨日就递给哥哥了,待会遇见了哥哥便一道陪着去”,慕容璟道。
这时只见那青衣常服的人在郭相面前耳语几声,郭相急忙站起来,要走,临走时却回过头来“明日,对,就从明日开始你就在家里禁足吧,抄诵孝经三百篇”,郭相一甩袖子。
“啊?”,这慕容璟仍然是如刚才的跪立样。
“还好,是明天啊”,晏离不屑的说道。
“还好,你这只是虚惊一场”,慕容璟长吁一口气。
这时只见司簧也已赶了上来,对着慕容璟道到:“公子快些上去吧,宜哥、诚哥、珈哥都在上面候着了”。
慕容璟听到这养父的几个亲子都已候着了,难免的叹了一口气,不由份说拉着晏离便往上快速走了去……
“你说的对,明日才罚,先把今日过好了再算,这上面的人更要谨慎些!”,这慕容璟不知是说给晏离听还是说给自己听,总之三步汴作两步,一转眼才到了上面。
那清凉寺内,佛俗云集,烧香然灯。
这皇帝更是恭谨,这小弥撒捧给皇上三炷香,这皇上敬香礼佛,那方丈敲响玉磬。这皇上行礼完毕,便被方丈请入内室。
这第二批便是各朝中大臣敬香礼佛。
刹那间佛音灌耳、诵经持咒,那寺庙之内的诵经之声,足响彻山涧。
眼瞅着就要到了慕容璟这一批,那司簧拉着慕容璟便往前去,独甩下了晏离。
“二郎……”,这慕容璟喊道,却被司簧制止,“公子外客不得进入,还得辛苦铁公子等候着下一批”
“哦”,晏离也是无置可否的点了下头,对着慕容璟摆手。
“你等着我,我待会就过来”,慕容璟在人群中被司簧扯着衣袖,还是使劲回过头来说。
晏离看着慕容璟直到消失到人群中,不由的满意似的点点头,那丝满足的微笑挂在面颊上,直到看不见那慕容璟。
“终于摆脱了这个家伙,终于有些时间办自己的事了!”,晏离摸着怀里的香囊暗自打着主意,这里有她最重要的东西,他依稀记得小的时候爹爹说着清凉寺的方丈最是博闻强识,学富五车了,这些子梵文怕是他认识!
晏离这些外客们祭拜完毕,晏离便找了个由头,人便闪到内室去了。他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找,终于他看到了方丈正在恭送皇帝的场面。
嗖的一下,便闪到那帝王柏树后面。
少时,方丈送的皇上出了山门,这才返回来,又与诸位和尚们交代了几句,这便入了内室,那些个和尚们也分开去了前厅。
晏离一个凌波踏步,就在方丈要将内室阖上的一刹那近了身边。
“方丈……”,晏离长揖躬身。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可是有事?”,这方丈一脸慈悲的问道。
这晏离亦是双手合十一脸虔诚,“叨扰方丈了,小生有些梵文想要请教方丈”。
“梵文?”,这方丈问道,那洁白如雪的胡须在山风中轻轻扬起。
“对,梵文!”,晏离肯定的答道,那双期盼的眼睛似乎传递出不可拒绝的话语……
方丈微微一笑道:“即是梵文,想是跟佛家经法有些渊源,老身也想玉览一番,那就施主请……”。
“方丈请……”,晏离一个躬身。
这方丈便将晏离引入内室。
两人坐好,那方丈斟了一杯茶,就在他送皇帝离开之时,方丈他便已经感觉到晏离的存在,而且这个少年还有不差的功夫,他那眼睛里满是渴望,他想这样的人怕是不达目的不会单家罢休的,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
“多谢”,这晏离接过茶来,饮了一盏。
这方丈仍是笑意盈盈的看着晏离。
晏离从怀中拿出那个香囊,从里间取出了那块像着父亲名字“晏修”字样的拓片来。晏离双手捧给方丈。
方丈接过这拓片仔细的瞧着,汴用手指沾着茶汤在这桌上模仿书写了一遍,沉思良久,再看着晏离,心里阵阵琢磨,这人到底是谁?
良久,这方丈仍是不动声色,虽然内心已然一片翻腾,缓缓的将这拓片推给晏离,“施主这字老身看着似熟悉,是个人名”。
“是何人名,可是晏修?”,晏离也手沾茶汤,写下“晏修”这两个小篆。
方丈依旧是看着淡淡的,念一缕胡须点头称是。
只见晏离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这方丈也不言语,依旧是淡淡的看着晏离,沉默着。
良久这晏离擦干眼泪,心里寻思这是否要将剩余的拓片一汴给方丈看,犹豫再三还是停住了。
“多谢方丈”,晏离起身想要告辞。
“施主坐下吧”,那方丈淡淡的说着,“老身还有一个故事要讲与施主听……”
“好的!”,晏离似乎都没有过脑子一般,就又恭恭敬敬的坐下来了。
那方丈从烧的火热小炉中将即将沸腾的水又冲入茶壶,“这白耗,是新茶,虽然汴国冷些,但这茶只要有点个春分便能开枝散叶,这个季节南宁的香茶还没运到汴国,但这白耗已然可采、可炒、可以饮用了,我道觉得不比这南宁的差,施主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