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吃了两顿便都大好了!
墨嵐与晏离这才放心了,
此时慕容璟也已回来了,看着这些渐好的马匹,面上无话,心里倒是极其倾慕起晏离来。看他平日里一幅懒散的样子,这关键的时候倒是靠谱。不管怎么说着马匹才是最为重要的,他倒是一晚上便将马儿都治好了,当是刮目相看。
“公子,这谁人纵火,可有查到,可还需要再下做些什么?”墨嵐道
墨嵐说到了案情,自己便又脸色转蹙。
“我去崔府吧,我会易容”晏离转而看着慕容璟,
“你怎知我踌躇的是这一件”慕容璟问道。
晏离冷笑一声,“你当我是傻子么,就两个线索,难道我去府里不成?”
慕容璟也笑了一声,心里道:“还真是把他当成孩子了,还是自己想要把他当成孩子呢?”接着说道:“有劳阿离了”
“我又不是为了你”晏离故意道。
“哪是?”慕容璟问道。
“为了马匹!”晏离斩金截铁。
“啊,我还不如个马儿?”慕容璟一脸埋怨。
“你以为呢?”说着晏离便一个飞身远去了。
“这女人心,海底针,真是难猜!”慕容璟以手拍地。
“公子,我看从契国回来二郎对你比以往好多了呢,那苦肉计策怕是有用”墨嵐道。
“但愿如此吧,这个没心肝的,当时有用,第二日我看他就忘道九霄云外了。对了,这个案子必须尽快破,皇上下令让五人破案,还说不能耽搁了蜀地的出使,这几日你就坚守在这里,切莫让马匹再出问题!”慕容璟道。
“是!”墨嵐答道。
“我先回去,那宜哥……”慕容璟踌躇。
“恭送公子”墨嵐道。
慕容璟策马远去,那片片衣诀消失在街角。
深夜来临,那月儿似也浓稠如墨的黑云遮掩,街上没有一个行人,崔府也掩映未知之中,好不落寞!
晏离手边放着一张崔府的屋舍布局图,晏离仔细的看着每一个房屋,在那内院之中,崔使的内堂之后,他只觉得这处很是蹊跷。
这崔庸,在爹爹任枢密使之职位,他曾是爹爹的手下。晏离自己记得当年这崔庸的院落落成之时,爹爹还带自己过去玩过。
爹爹还说崔庸甚是勤谨,说这俸禄都一一攒着这才修了这宅院,还笑称他好色,娶了三房妻妾不说,连那契国的女子都娶了来,这又看上了清风楼内的姑娘。
晏离还记得似乎当日崔庸还劝爹爹多娶几房小妾,说是这不同的娘子有这不同的滋味,得好好品味才是,莫要辜负了这大好时光。
爹爹只是笑笑,看着晏离道:“女人而已,多了麻烦!”便不再言语。
晏离记得当时爹爹说道女人麻烦的时候,自己还颇有埋怨的瞪了爹爹一眼。爹爹那个时候看出了自己的不高兴,一把将自己抱到自己的膝上,“这个小女人除外,她可是再多也不麻烦”
爹爹的膝盖似乎成了晏离最好的玩具,一会儿爬上,一会儿爬下,一会儿抱着大腿玩耍,直把爹爹的衣衫弄的皱巴纷乱,爹爹也没说自己一句,自始至终都是慈祥的面容。
时至今日晏离才明白,那日爹爹如此说,不过是因为爹爹独爱娘亲罢了!
这样的专情的男子,谁会不爱,他的爹爹是世上最好的爹爹!
这才从爹爹的回忆中抽离出来,晏离似乎又跑偏了。明明说好的崔府,怎么又变成了爹爹?
对的,那日在崔府他还见到了一个跟他年岁差不多的女娃。这个女子很是文静,一言不发,举止得体,晏离嘻嘻哈哈没个正行,爬高上树的样子还被爹爹笑话,说是该像小姐姐学学。
晏离清楚的记得在中堂之时,晏离在爹爹的膝盖上没有顾忌的玩耍时,那个小姐姐,十分乖巧的待在崔庸的旁边,一眼不发直盯着晏离。
晏离也觉得那个女子文静漂亮乖巧,只是自己还是忍不住的折腾,想是天性使然!
他猛的记起,这女子,这女子就是……就是圣女!
“原来是她!”晏离冷笑道。“怪不得呢,这么乖巧,讨人欢心,这才能当上圣女也就不奇怪了”
时隔多年,晏离的记忆也就这么多了,他还记得就是那颇多的美人,比晏府里多了好几个女主人。有个契族打扮的女子,还有汴国衣衫的。
那个女子似乎做事很利索,那个时候似乎怀着身孕,晏离慌慌张张的奔跑差一点装在肚子上,自己也吓的半死,害怕将这位娘子的肚子里的宝宝撞坏了。
那另一个年轻的娇媚女子,看到如此情形,倒是乐的喜笑颜开。那个时候晏离指道这崔府里两个娘子是不睦的,心生感激,自己的爹爹没有迎娶如此多的姨娘,他、娘、爹爹就如同小户人家般的自在一心!
他还记得那个女娃今日的圣女看自己恶狠狠的样子,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急忙便跑回找爹爹了。
晏离仔细的回忆这每处的细节,和宅院中的人物,他再三确定了可疑之处,那管家的居所,还有内室的秘密才是此行的关键。
晏离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房舍图,了熟于心,这才将图收入怀中。
戴上面皮,一身夜行打扮,乘着夜黑风高,急步潜入崔府。
崔府之中,到处挂着白绫,显然这是在办丧事。
那僧人们这才刚刚超度完毕,纷纷退下。趁着人多杂乱,晏离潜入管家的西侧耳房。只听见那管家跟着小厮说道:“明日将这送给郭府宜哥去,这几日我不便出去,他这一桩弄巧成拙,道是别坏了老爷的大计!如今他升了平章事,这些日子都消停些,等了那外来户去了蜀地,再开始不迟!”
“是!”这小厮回复便将一个小竹筒放入怀中,离去了。
那长廊之上,晏离一个银针飞过,这小厮没及反应,便跌落了下来。晏离一把扶住拖到那墙角拐角之处,将怀中的竹筒拿出,仔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