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到处找你”墨嵐道。
“哦,他那边怎么样了?”晏离问道。
“怕是不太好,毕竟都是府里的事,那宜哥是长子,公子打小在这府中便是艰难。如今又是皇上的马出了问题,怕是不会承认”墨嵐道。
晏离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慕容璟他始终还是不能完全放下戒心,这崔府显然是杀了爹爹的直接之人。然而郭府,却不知是否真的跟这些全无关系。
为何在爹爹死了之后这朝中只有崔庸与郭礼得到了升迁……
“公子……”墨嵐喊道。
晏离顺着墨嵐的方向望了去,却看见那慕容璟正在高台之上。
那慕容璟似乎在朝着自己招手,让自己上去。
“二郎,你上去吧,公子喊你呢”墨嵐道。
晏离回头看着墨嵐那精致的脸庞,却突然想到了菡月:“若是过几日去蜀地,我们绕道宁城看看吧,看看菡月姑娘,想是你们都该彼此思念了”
“啊,这个?这个怎么好,这都要看公子的”墨嵐不好意思的低下的头。
“他若不回,我便去宁城,你若有什么要带的准备给我,我带给菡月姑娘”晏离道。
“这……我怎么放心,你不会把我的东西具为己用,都给菡月,还得了她的心”墨嵐哀怨道。
“呵呵,我不是你的敌人,那得看菡月姑娘,看你在她心中的分量”晏离一个飞身往那高楼上飞了去。
其实晏离不过是想子奕哥哥,想念铺子里的娃儿们。他们可否安好,哪怕只看一眼他也要回南宁!
慕容璟左右不了他,没有谁能档的了他,在这个世上,他唯一听从的人便是爹爹。除了爹爹的话,他便只要尊崇内心便好。
这样的晏离独立而自在,他渴望那个慢慢变强大的自己,希望不负此生。
但是一切除了自己的努力都需看机缘!
“你回来了,都还好吧”慕容璟抑制不住的思念的眼神。恨不得一把将晏离拽入怀中,与他耳鬓厮磨。
“干什么呢,跟你说正事”晏离抬手,直接推着慕容璟的胸口,让他不得而近。
“好了,听你的,你这么凶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只是这么久没见,想你了”慕容璟还是一脸厚脸皮状。
“有多久?不过一晚,这是人命关天的事,莫非公子也当这是儿戏,怕自己下线的不够早?”晏离反问道。
“好了,好了,不要总是这么上纲上线么,你说就是,我都听着”慕容璟道。
“你看那皇城,咫尺之遥,但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多少人就在这咫尺之间,变了命运”晏离手指这皇城的方向。
“你是说你爹爹么?”慕容璟小心的问道。
“那道不是,不过如同这上演不停的折子戏,一出又一出,你方唱罢我登场,有些感慨而已”晏离道
“朝堂之事,尔虞我诈,多少算计亦是长态,若能屹立不倒,绝非不易”慕容璟道。
“你过来”晏离喊道。
慕容璟将脑袋凑近,自己还想走近还是被晏离推的老远。
晏离凑着耳朵谜语几声,将这夜里崔府小厮,管家的行径均说了个清楚。但他汴没有说密室和那封信笺。
这人也已抓到,只等初十午时的收网了。
慕容璟惊奇的看着晏离,这干脆利落的样子,倒是在南宁的时候小看了。原来他竟然如此聪慧,自己都要自叹不如了。
初十清晨。
“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今日的汴城也是这般的春日景致,天色初晴,烟柳依依。
慕容璟、晏离、墨嵐,还有神策军做足了戏,在这郭府里依依惜别。那郭府三娘又准备了各式鞋袜衣衫都让慕容璟墨嵐带上。又拿了许多风干的肉干交给墨嵐说是省得路上饿。
自是一番谢礼,这才浩浩荡荡一队人马朝郊外走了去。
午时清风楼内,宾客喧嚣,自是热闹。
这宜哥依照约定早早的来了,少时那崔庸亦是按时赴约。
楼上雅间之内,宜哥与崔庸相谈正欢,
而这隔壁真是慕容璟与墨嵐,还有中官大人。
就在两人说道,那日纵火烧马有惊无险之时,慕容璟一个推门那隔壁的门一下推开,这宜哥与崔庸一个惊吓,两人千算万算都没算到这慕容璟与内廷的人竟然在这里!
这才想跑,那门已然被锁上了门,正欲从窗而出,却被墨嵐一把拦住。
只听得中官大人义正言辞道:“崔大人与这新上任的平章事,如何在这酒楼里谈起了前日的纵火案,这是在蒙蔽圣听么?”
只见那宜哥一个瘫软,坐到了凳子上。
这边那崔庸不愧为见过世面之人,这还死不承认,说是个误会。对皇上的忠诚天地可见,足将这灾祸都推到了宜哥身上,说是他妒忌他的弟弟得了圣恩,一心想将这慕容璟从郭府赶出,失了圣宠这才看在圣女与他定了婚约的份上不得已才成全了的。如今这才意识到自己错了,还望中官大人看在崔府一门为皇上扫清障碍的份上宽恕这一次!
“崔大人可真是爱婿心切啊,这姑娘没出嫁,姑爷没回门,倒是都操上了心”中官笑道。
“可真如你所言,你看这是谁?”慕容璟一个弹指,那墨嵐已将管家,小厮都带了上来。
“大人饶命啊,”这管家一看到崔庸便跪立在地,“他们那我那年近八十的老母威胁我也是没办法”管家说道。
“这是证词,大人可要仔细看看”慕容璟从袖中将这证词拿出。
这崔庸与宜哥这才一时说不了话了。
“大人,走一趟吧”中官做了个请的姿态。
崔庸一略袖子而出,那宜哥擦拭着额头上的细汗,心中一阵惶恐……
这个案件在自己临行之前,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对于慕容璟来说不好不坏。不管怎么样自己算是给皇上一个交代,这余下的马也被救出来了,养个几年,再生了马仔,这汴国的马匹怕不会如此短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