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就是十五。”顾玄把杯子挪到旁边，掏出手机，从相册里翻了一份“样稿”，开始在纸上抄起。他笔下飞扬的字迹太疯狂了，差点没飞出纸来。
一篇评论刚抄了一半，刚才出去打听八卦的小警花进来了。
顾玄看着她放在面前的那盒崭新的签字笔，递出一副迷惑不解的神色。
这是小景华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写”检讨。但想到贺青什么都没说，她选择不多说，强迫自己把目光从他手机里的样稿上移开，冲他笑了笑。脸颊上的梨涡让本来就清秀的她五官更好看了： “老板说给你的钢笔墨水不多，怕你写不够。”
“让我看看，”顾玄看着手里剩下的第三个墨水笔芯，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拿走吧，剩下的我用不完。”
小警花在心里粗略地估算了一下，用行动证明自己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他丢下那盒钢笔就走了。
半小时后，当她看到顾玄把刚才“写”出来的检讨书放进接待室的复印机时，她相信了这个少年的邪恶。
小警花哑口无言，一时左右为难地站在门口。
顾玄抬头看到了她。她脸上毫无愧疚。当她关上复印机的盖子时，若无其事地冲她笑了笑。她的行为非常宽宏大量。
小警花： “……”
她眼睁睁地看着顾玄从出纸口拿出十几封检讨书的复印件，和自己的原件放在一起出门。她被他的手术震惊了，一时觉得这个世界似乎有点异想天开。当时她忘了阻止他们。
虽然她似乎无法阻止。“我说得对吧，”小警花说，回过神来，来回走到她的办公室，这时她听到从贺青办公室传来一个声音： “这是什么？你觉得我傻还是瞎？除了最上面的一张，后面14张纸上的一个字是你自己写的吗？“
“你可以说它们是否像你手上的这件。”顾玄很有理由地把笔扔在他的桌子上： “你刚才说交15份3000字的检讨书，没说不让交15份内容相同的。”
“这只是一样的内容吗？”贺青放下手中的稿子，右手食指点在桌上半散落的那叠A4纸上。“笔迹，标点符号……你的手是复印机吗？就连写错的，用斜线划过的字，也和这一笔即将飞出纸的底端一模一样。“
“反正检讨书是我写的，亲自交给你的”，顾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时间面不改色。“时间不早了，我能回家吗？”
贺青盯着那十几张A4纸看了几秒钟，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
“再见，贺警员。”顾玄痞笑了笑，把右手食指和中指收在一起，从太阳穴往贺青方向自上而下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转身向门口走去。
“站住，”贺青突然再次拦住他，神情有些复杂。“今天不用给爸爸打电话吗？”
顾玄脸上松散的神情凝固了片刻，朝门口走去的步伐也是一顿饭，但很快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和步伐： “不行，沈主席没有闲暇时间来这里抓我。”
下一秒他停了下来，转过头，靠在门框上说：“你为什么不给他打个电话，让他知道我今天又进来了？”
贺青对他相当熟悉，但对他家里的具体情况并不是很清楚，只是凭着多年的办案经验，从他所有莫名其妙的行为中，我隐约猜到这家伙总是把自己打扮得花里胡哨，在打架现场报警抓自己的坏小子。这样做的原因很可能和其他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样，都是为了引起家长的注意。
所以，他还是很配合地在办公室拿起座机，把打过几次，号码都记得很清楚的电话播报出去。
“您好，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甜美女声。
是顾玄父亲的秘书，之前她也接过几次电话。
“您好，我是北城区派出所的民警，我姓贺。”贺青做了礼貌性的自我介绍。
“贺警员，”对面听到他向房子报告，“哦”一声，显然也印象深刻： “我记得你，我能帮你吗？”
“是这样的……”
“我又要麻烦姐姐了”，贺青刚说了几句话筒就被顾玄抢走了。他彬彬有礼，傲慢自大： “请告诉顾志峰，他的儿子，也就是我，顾玄，现在在北城区的警察局，请他马上找人过来抓我。谢谢。“
说完也没等到相反的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
“你是在这里等他要找的人来接你还是像往常一样直行？”贺青也不在乎他抢了他的麦克风。他举手看了看表： “十点多了，我刚下完班要回去，还是……我送你走吧？“
顾玄头也不抬，回了几条微信。它漫不经心地问：“你住在哪条街？”
贺青并不在意他的态度： “金辉街。”
“那你就不在路上了，”顾玄回复最后一条信息，把手机放在口袋里，笑着看着他： “我住在南阳街……还是贺警员有意帮助别人，强迫它跟着走？”
“那我还是逼吧，”贺青看了他一眼，从桌子上抓起车钥匙。“你住在南阳街后面的别墅区。据说这次过了10点，就有犯罪分子在那里跑，可能不太安全。“
“没有什么是不安全的，”顾玄用自然而傲慢的语气跟着他下楼： “就算打了，我也能把他们打满地找牙。”
“我相信，”贺青走进接待室，把粉色滑板拎了出来塞进怀里。“所以当我说不安全时，我不是指你，而是指他们。如果你开始心狠手辣，你能直接把人打死吗？“
“那不可能”，顾玄抱着滑板向出来接水的小警花挥手告别。他继续跟着他出去： “他顶多把他们打到爸爸的名下。毕竟杀人是犯罪。我是一个青春优秀的年轻人，为了片刻为一个无法无天的人改变，在这个行当上失去了太多。“
“差不多了，”贺青打开了驾驶员的车门。“我会讽刺地说，你真的是爬上电杆的。”
“我把这叫做事实陈述，”顾玄钻进副驾驶座位。“说到打架，我的顾某人从12岁开始就没输过。”
“那为什么每次和同学约好时间都要提前报警……安全带！”贺青启动发动机： “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们的时候，你们不都很认真吗？”
他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见到身旁那个举止莫名其妙高调的少年时，那种不可忽视的戾气。
当然，他能记得很清楚的主要原因是，当时被打在地上的人是他的弟弟贺正。
“年少轻狂”，顾玄依话系好安全带，感慨地说： “我的中学时代已经随着时间的洪流一去不复返了……我不是说过我现在是爱好和平的人，不喜欢打打杀杀。你为什么要做大脑能解决的事情呢？“
“你刚才在接待室里不是这么说的”，贺青转头看了看他，突然想和他聊一会儿。“你在群里挑衅别人的时候，不是还说能做就不要BB吗？”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顾玄说。“谁知道他们这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