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妈耶，笑死我对他有什么好处！这也太灵性了吧！”
“他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啊，怂哈哈哈哈哈哈简直了。”
“还有这个这个，请对画线部分提问，他是用汉语答的，写的是为什么要把线画在这里哈哈哈哈哈哈哈”
“理直气壮的把问题抛回给出题人，礼貌而不失嚣张，牛逼！”
“答题鬼才，骚不过骚不过，社会我沈……”陶宴把卷子从黑板上拿下来，无意识的往门口扫了一眼，吓得声调都变了，“沈哥！”
众人转头往门口一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看完了？”沈砚并没有作出什么大的反应，收了手机无其事的走过去朝陶宴伸出手，食指轻轻勾了勾：“看完了就把它还给我吧。”
“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吱声啊，”陶宴在众人兢兢的目光中把下意识藏到身后的英语卷子递给他，态度倒是比较随意：“吓我一跳。”
“那你倒是跳一个给我看看啊，”沈砚掠了他一眼，拿着卷子往自己的座位上一坐，又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迅速蹿回各自位置上的众人，半掀了眼皮斜眼看着他：“还不走，在这儿等着我揍你？”
“揍呗，我才不怕呢，”陶宴知道他就是随口说说，一点害怕的样子都没有，还当场把他的神翻译拿来活学活用了，“谁follow heart谁孙子。”
说完又越过颜漠把他手上的卷子又拿过来看了一眼，问：“不是，沈哥，我采访采访你啊，按照你这个open water的思路，冷水应该怎么说？”
沈砚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按常理出牌：“冷water。”
陶宴噎了一下，又问：“那热水呢？”
沈砚毫不犹豫：“热water。”
“冰水？”
“冰water。”
“……”陶宴不死心，换了一种水：“矿泉水。”
沈砚还是之前的思路：“矿泉water。”
“你别老中英结合啊，”程添袖也凑了过来：“你用全英文给我们翻译一下。”
沈砚斜瞥了他一眼：“翻译什么？”
“矿泉水啊。”陶宴说。
沈砚翻了个白眼：“词汇量有限，翻译不了。”
“那……我想想啊，”陶宴摸着下巴望了天花板几秒，“纯净水，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沈砚看了一眼前桌忍笑忍得都快要把笔掰断的同学们，皱眉认真思索了几秒，答：“clean water。”
“没毛病！”程添袖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憋着笑换了一个问题：“那要按照你you me you me 的思路，七上八下应该怎么说？”
沈砚问无不答：“seven up eight down。”
“不三不四？”
“no three no four。”
“爱谁谁？”
“love who who。”
“爱咋咋？”
“love do do 。”
“没毛病，沈氏翻译，简单易懂，很强。”
因为他回答得太过一本正经和认真，陶宴已经憋笑憋得感觉自己再不走就要憋死在这儿了，把卷子一把拍在他桌上，和程添袖相互搀扶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坚持了几秒，还是没忍住锤着桌子爆笑出声。
其他人也再也忍不住，跟着一起大笑了起来。
“别憋着了，笔都要断了，”沈砚转头瞥了一眼颜漠，伸手把他手里紧紧捏着的那支黑色签字笔抽出来丢在他桌上：“想笑就笑吧，我又不会揍你。”
但颜漠并没有笑，他只是像之前一样，转头拧眉看着他，眼中的情绪极其复杂。
沈砚看见他跟自己想象中截然不同的反应，愣了几秒，眉头也不自觉的轻皱了一下，随即又若无其事的转开了目光。
17
下午第二节课就是英语课，老师是被称作吉祥物的班主任温柔。
“Good afternoon，class。”
“Good afternoon，teacher。”
温柔放下手里的书，把抱着的那一沓作业本交给前排的两位同学让他们帮忙往下发，自己拿着留下的那一本，把低着头刷手机的沈砚从位置上叫了起来。
“沈同学，”温柔把手上只写了个题目的作业本摊开展示在众人面前，问：“我暑假布置的作文全班同学都写了，为什么就你，写个题目就给我交上来了？”
沈砚看着她手里只写着个I have a dream 的题目的作业本，答得很是坦然：“因为我没有梦想。”
“……”温柔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噎了一下，还是说：“人都会有梦想的，你怎么能没有呢。”
沈砚摊了摊手，说：“可我就是没有啊，你总不能强行让我有吧。”
“那你总有以后想做的事情吧，”温柔说：“你就写你以后想做的事情就行。”
沈砚固执的回答：“我也没有想做的事情。”
温柔：“……”
他们班人不算特别多，但群却不少。
除了有班主任和各科老师的大群之外，还有两个小群，一个是有沈砚和宋黔的学生群，一个是因为忌惮沈砚把他俩排除在外的小群。
在那个没有沈砚和宋黔在的小群里。
【匿名1】：温老师不会被他给气哭吧？
【匿名2】：不愧是校霸，开学第一天就跟三个老师杠上，牛逼。
【匿名3】：不写作业还这么理直气壮，什么玩意儿！
【匿名4】：也不能这么说吧，万一人家真的没有梦想呢。
【匿名5】：这种人就该直接开除吧？严重影响班级纪律和和谐啊。
【匿名6】：同感。
【匿名3】：开除？不存在的，你们太天真了，没听说人家是学校大股东的儿子吗？
【匿名6】：就是，他都动手打老师了都没被开除，顶撞算什么。
【匿名9】：补充，当时给他的处罚才是个不痛不痒的通报批评，老师被开除了。